老板娘就说:“是你朋友亲手交给我的,他特意交待,这些是你的宝贝,让我原封不动交给你。”
萧笙歌在“原封不动”几个字上,细细的琢磨了琢磨,就笑了起来。
“老板娘,谢谢你啊!有后你有机会去b城玩,记得联系我,我一定请你好好玩!”
既然不是她自已的东西,平白无故多出的还是张设定过密码的卡,是谁的不言而喻。
季北野,我们肯定很快就可以见面的。
这次飞往国外的飞机上,她一路都在睡,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直到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降落时,萧笙歌才醒了过来。
萧笙歌下了机在机场里换上羽绒服,这才推着行礼箱找人。
酒店等一应事宜都是蚊子给她定好的,不知道问了多少朋友,才找到的最舒适的酒店。
蚊子还给她订了豪华套房,酒店司机很快认出她,扬着灿烂的笑对她招手。
司机要从她的手里接过箱子时,萧笙歌只把放衣服的箱子给了司机,另一只笑着说:“这个我自已来就好。”
“好的。”
司机冲她又笑笑,也没有坚持,带着她往停车场里走了进去。
圣彼得堡要比国内还冷一些,萧笙歌又是个打小就畏寒的,从出了机场就恨不得把自已蜷缩成一团,团在车里的暖气出风口一动不动到酒店。
许胜男电话里就鄙视她,“那么怕冷的人,为了个男人命都不要跑去俄罗斯,你脑子里的水,肯定是比太平洋的海水还多了。”
那是她上飞机前的一通电话。
萧笙歌自已当时还特别信誓旦旦的说:“我这辈子,活着的所有盼头就是成为季太太。为了这个,冷算什么?我做足了准备,放心,肯定冻不死。”
许胜男冷笑,“到时候别让我们去收尸就成。”
“怎么会?再说了,就算真的要收尸,也就你一个人。哪来的你们?”
“蒋聿鑫算一个,你以为还有谁?”
“蒋大公子喜欢的人是你,如果真的要和你一块来收尸,也说明他是为了争取你的好感度而已。”
“……萧笙歌,你这辈子都蠢的无药可救了!”
“呃,喂,我还有一小时间排队时间呢,许胜男!”
许胜男的时间就是金钱,已经又挂了她电话。
此刻萧笙歌窝在车里,扫一眼外面美好的夜景,抱相机找了几个角度,都因为太冷没拍出最佳效果来。
她正搓着双手希望手指灵活一些,手机响起来。
许胜男听她接起电话就问,“到了?”
“唔,快到酒店了都。”萧笙歌鼻尖有些发凉,她揉了一把,委屈巴巴地吐槽,“许胜男,俄罗斯好冷啊!我感觉自已快要被冻死了。”
“一个终年没有太阳的城市,你指望它对你热情似火吗?做梦!再说,是谁说的自已准备充足,现在又说要冻死了?冻死活该!”
“别这么冷酷无情嘛,我真的很冷啦”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还是亮晶晶地盯着外面的景色在看。
那委屈又透着撒娇的语气,终于还是让许胜男无奈的叹了口气,“酒店订哪里了?”
“蚊子说是圣彼得堡最好的酒店,还是豪华套房……”萧笙歌听着那边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纠结了一小会儿,小声的问:“你过年时不是还说自已没年休,没旅行吗?”
“怎么?”许胜男一听她这话,就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了笑。
“左右我一个人,房钱还是那样,唔”萧笙歌又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嘻嘻一笑:“许胜男,我们是不是好朋友,你来陪我嘛!”
“不去!”许胜男很果断拒绝她的勾引,“你去追个男人,还要拉上朋友做后盾,萧笙歌瞅瞅你那点儿出息!”
萧笙歌见电话另一边的人不为所动,仍不放弃的直哼哼,“可是一个人真的很冷嘛!”
“冻死你我会喊蒋聿鑫收尸的。”
“许胜男!”
“小姐,到了。”司机停下了车子,缓缓的回头,对车后把自已团成一团的女孩儿说。
“不和你说了,满身铜臭味的女人!你就抱着钱和你过一辈子吧!哼!”
司机已经下车,去给她取箱子出来。
萧笙歌一看他就要拎到镜头那个箱子,立马推开车门跳下车,提醒道:“师傅,你千万小心点啊!”
司机就笑,把她箱子轻拿轻放给她放地上,“小姐,这里面到底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不能嗑不能碰的,都要她一个女孩儿自已亲手拎着才安心。
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儿?
萧笙歌看他也是大天朝人,看在国人的面子上,冲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她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脸,压低了声音说:“是古董。一件就上千万的,你说贵重不贵重?”
那司机吓懵了呆呆看着她,半晌说不上话来。
萧笙歌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拉了自已的两只箱子,甩着短发,打着喷嚏往酒店的自动门走了进去。
留在她背后的司机,目光炯炯盯着她手里的箱子,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
萧笙歌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回头扫了一圈整个大厅,连电梯边的几个客人也没有放过,休息区只有一个举着报纸在看的人……并没有看到有谁盯着她在看的。
“难道是睡多了,幻觉?”
前台美女把房卡递给她,微笑着给她指了指离她房间最近的电梯。
萧笙歌拉着自已的箱子,往电梯里走了过去。
等她人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后。
大厅里一根金色柱子旁的休息区里。
余自鸣从柱子后探出头,往空无一人的前台处看了看,回头,问身后的人:“你认识那美女?不至于吧,普通人哪有这么大的戒备心啊!”
他不过是盯着她背影多看了两眼,她就立马回头搜寻着什么。
一身灰色西装革履的季北野放下手里的报纸,抬了抬眼皮,“那是,萧焓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