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看着赫朔驰要炸毛的样子,再配上他的冰山脸以及此刻那堪比丐帮长老的造型,实在是太有喜感。
她重新坐下来道:“开个玩笑啦!来,尝一尝,看看你老婆的手艺怎么样。”
赫朔驰扭头不看她,眼底履上一层薄霜。
叶安年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扮乖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吃一点吧!”
最后赫朔驰还是在叶安年的“极力邀请”下拿了一块蛇肉,犹豫一下,咬了一口。许是真的饿坏了,又或者是味道真的还不错,赫朔驰竟觉得很美味。
身价千亿的帝赫集团总裁坐在山地下啃蛇肉,如果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如果叶安年有相机,一定要把这一幕拍下来,回去肯定抢占新闻头条。
两人一人捧着一块蛇肉啃着,叶安年觉得还挺有喜感,吃着吃着就笑了。
“你笑什么?”赫朔驰扭头看她。
“笑我们好倒霉啊!”叶安年说着又咬了一口蛇肉,一点也看不出来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倒霉。
赫朔驰瞪了她一眼,心道:倒霉的是我好吗?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赫朔驰嘲讽道。
叶安年赶紧点头:“是是是,我当初就不应该开那辆悍马出来,这次的教训我一定吸取,下次开个便宜点的,炸了也不心疼。”
“你!”赫朔驰指着叶安年,刚想开口教训她一通,突然想到自己到现在都没问她开车出去做什么了。
叶安年被赫朔驰看得有点慌,按下他的手指道:“好啦好啦,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是又开了个玩笑。你看这里这么无聊,我得活跃一下气氛啊!”
赫朔驰严肃地问她:“你开车出去做什么?”
“我……”叶安年被这个猝不及防地问题砸的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了好半天,才心虚地说:“就是散散步。”
她觉得不能告诉赫朔驰自己是要去见魏涪陵,是否惹得赫朔驰醋意大发暂且不论,如果让赫朔驰误会自己和邪渊还有往来那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下雨天开车出去散步?还散步到了这里?”赫朔驰一副“你看我像白痴吗”的表情,忍了忍才没一块蛇肉糊她脸上。
撒谎简直就不打个草稿。
叶安年抓了抓头发,无言以对。
赫朔驰正色道:“安年,你说过无论什么事都不会瞒我的。你隐瞒什么呢,除了私会情夫,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
叶安年无语望天,自己表面上来看,好像确实是去私会情夫。
一咬牙,叶安年想着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觉得赫家被盗的事情和邪渊有关系,所以想起问问清楚。”
“去问谁?”赫朔驰问。
叶安年想也没想答道:“去问魏涪陵啊!”
赫朔驰眸中一暗:“那问明白了吗?”
叶安年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山顶道:“这不是连人带车一起滚下来了吗,连魏涪陵人都没见到。”
“你和邪渊还有联系?”
“当然没有了,我早就不是邪渊的成员了,邪渊于我,是敌人。”叶安年每每提到邪渊那些不好的经历和感受就会全部涌上心头,比控制开关还好用。
“那就是说你和魏涪陵还有联系了?”赫朔驰把蛇肉扔到一边眯着眼睛问叶安年。
“也没有。”她怎么可能和杀死承璟的凶手再有联系!
“既然这样,你是怎么和他约定见面的?”赫朔驰不慌不忙地问。
“那是因为……”马丹,叶安年发现这个解释起来很费劲。
赫朔驰也不等她解释,又问:“既然你和邪渊没关系了,有凭什么觉得他会告诉你实话。”
叶安年就知道不能坦白,这下越问越乱,自己根本就解释不清。
偏偏赫朔驰还不打算放过她,逼近她继续问:“还有你和那个魏涪陵,以前是什么关系?”
“赫朔驰你什么意思啊!”叶安年的脾气也上来了,朝赫朔驰吼道:“你怀疑我!”
赫朔驰沉默不语,说没有那是违心的,尤其是家里的保险箱被打开后,他更是努力压制着自己那要不得的怀疑。可是刚刚叶安年的闪烁其辞,以及那晚上掩饰着的电话,让赫朔驰压制不住了。
叶安年冷笑一声,笑声有些悲凉,她仰头问赫朔驰:“其实帝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吧?”
“没有,我以前不曾怀疑过你。”
“那就是说现在怀疑喽?”叶安年眼角滑落一滴泪,被她用手背粗暴地擦去了。
赫朔驰有些心疼,拉着她的手道:“别这样安年,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释。”
叶安年甩开他的手:“我解释你就会信吗?”
“你解释我就会信。”赫朔驰坚定地说。
“算了,”叶安年突然觉得很累,“你爱信不信吧。出去之后我会带着轩轩搬出去,免得被怀疑。”
“叶安年,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释,只要你说我就信!”赫朔驰强行扳过叶安年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
“我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说什么。赫朔驰,你要是真信我,连问都不会问的,还让我解释什么?”叶安年挣脱开他的束缚,起身走了出去,坐在了火堆那边。
看着叶安年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赫朔驰有点自责,又有点心疼,但他不觉得自己要一个解释有什么错了,就算真的错了,强烈的自尊也不允许他主动低头认错。
两人隔了十几米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相对无言。
叶安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回复,久坐身体吃不消,她的身影已经摇摇晃晃了。
赫朔驰实在不忍心,走过来道:“你去那边休息吧。”
叶安年不理他,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赫朔驰叹了口气,说服自己向爱的女人低头不算什么,于是开口道:“安年,是我不对,别呕气了,身体要紧。”
叶安年还是不理他,不过气呼呼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那个浅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