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考一次,对白练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他有绝对信心,只要没有人暗中使伴子,月考必会一鸣惊人。
当然,就算不这样,他也已经流传出天才名声。
毕竟以劲力期九重,与一头暴气期闻血傀相斗,而没有落败,这极本不是一般学子能够做到。
司良超这么做,也是想给所有人一个交待,特别是武社中的学子们。
毕竟这事不查不管,很多人会心生不满。
白练回到家的时候,此事也传到了家人耳中。
他与家人解释了一番,又嘱咐家人不必太紧张,便开始帮助酒楼营业。
不过,在此之前,他做了件更加重要的事。
那就是召唤小兽,让小兽们去寻找灵气回来,帮自己的锁灵衣补充灵气。
明天还要重新进行月考试练,如果锁灵衣不补满灵气,他也没有把握完美发挥。
下午的时候。
司良超,顾衣爽,温冠正三人,来到了真寒酸酒楼。
这一次,他们没再趁着夜晚,偷偷摸摸前来。
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选白练为传承人,也就不怕大家再说闲话。
在与他们交谈之中,白练得知他们已经查出监查他的那女老师,对闻血傀做过手脚。
可是,那女老师却没有供出任何人,只说是自己所为,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他们与白练商量了意见,得出处罚结果。
直接将那女老师的所作所为,通过书信寄给皇家下派的监察使手里。
以后,那女老师不可能再在任何学院武社任职,相当于是断了一条生路。
等白练送走司老等人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又有一批人踏入自家大门。
来人,倒是令他感到很是有些不可思议。
傍晚的余辉之下。
只见林芳华,带着一个少年,步入真寒酸酒楼。
林芳华还是老样子,脸色十分冷酷,对白练没有半点好脸色。
至于那少年,比她的脸更加冷,更加酷,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
他俩长相有些相似,应该是亲戚之类。
林芳华进楼之后,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少年扫向柜台前的白父:“这家酒楼是你开的?”
白父知道林芳华身份,加上少年英俊贵气,他低身含笑:“是是,公子想吃些什么?”
“店里所有好吃的,全部给我来上一份打包带走。”少年背着双手,有意与林芳华拉开距离,连林芳华在一旁说什么‘让白练亲自下厨,他做的菜才好吃’之类的话,他都没有理会。
尽管林芳华对少年显得很热情,那少年却一幅不怎么搭理她的样子,只是一直以‘嗯’这个字回应于她。
这应该是姐弟俩吧?
真是一个家门出来的,有何种姐姐,就有何种弟弟。
恶人自有恶人磨。
见林芳华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白练倒乐于见此,在一旁嘿嘿发笑。
林芳华见此,却是怒了,当即朝白练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烧火做菜。”
“是是是,但听林大人吩咐。”白练一溜烟走进厨房,开始干活。
在旁人眼里,他白练是天才,受人称赞。
可是在她林芳华眼里,白练无论怎么看,都让她感到不顺眼。
没多久,菜香传出。
那一向冷漠不语,半天没与林芳华对话的少年,鼻子一动,居然主动问了她一句:“你先前说这家酒楼菜品比居隆客栈好,莫非掌厨者就是那猥猥琐琐的家伙?”
说这话时,他站在厨房门口,往厨房内颠锅炒菜的白练一阵打量。
林芳华见弟弟与自己说话,高兴坏了,忙道:“这无赖别的本事没有,做菜功夫倒是一流。待会你也别急着赶回去,先在这吃一餐再说。”
少年听完,却没再多跟她说什么,自个张嘴嘀咕:“初听青黎镇传的这么邪乎,我还不怎么相信。今日,一看一闻,想必他厨艺倒不是吹嘘出来的。正好营中缺个能做好菜的伙夫,改日把他弄去当个伙夫头子。”
林芳华一听,呆了。
旋即,他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白练,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神情,不知是在为白练高兴,还是为白练感到可怜。
又过了一会儿。
白练将打包好的饭菜,用蒸屉一层层摆好,装进半米多高的食盒之内,提了出来。
“多少钱?”林芳华见此,掏出银两,询问价钱,准备付帐。
谁知那少年,接过白练提出的食盒,只道了句:“我先去山中见师父,明天来写封信,你拿回去给爹。”
丢下这话,少年转头走出真寒酸酒楼,眨眼消失不见。
林芳华将银子丢给白练:“不用找了。”
说着,她便打算追上去。
见此,白练靠在门口张望两眼,嘻皮笑脸地道:“哟,林大人,那是你的小情郎啊?长得可真英俊呐。”
走出大门没几米的林芳华闻言,美目一凛,停下步子,转身盯住白练:“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把你那肮脏的脑子掏出来当球踢!”
白练赶紧捂上嘴巴,一幅我怕怕的表情。
“哼!”林芳华又准备转身离去。
未等她迈步,白练打着呵欠道:“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他是你弟弟。要不然,你们俩那幅嘴脸为何会如此相同,都是一幅死了爹妈的委屈样儿呢。”
砰。
白练飞了出去。
然后重重地砸在自家一张桌子上,把桌椅摔了个四分五裂。
“哎呦,我的屁股都成八瓣了!”白练转身趴在地上,双手直搓自己屁股,似恶狼嚎叫。
旁边食客见此,赶紧退开一些,免得波及自己。
林芳华收回拳头,松张着雪白手指,冷冷地道:“我叫你闭上狗嘴了,这是你自找的。”
“小娘皮!”白练吃力地站起身子,又拿手摸了摸头发,保持好发型整齐之后,他准备再骂两句。
“你说什么?”林芳华闻言,再度进店,一步步靠近白练,脸色冷冽无比:“说大声点,我没听清。”
“我说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白练呵呵地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你看那落山的太阳,都是因为怕与你比较,才羞愧地沉到地底下去了呢。”
换作别人夸林芳华美,或许她会欣然接受。
可白练这一顿海夸乱赞,令她更加觉得恼火。
什么太阳怕和我比美才落下山去,你分明是说我长得丑,连阳光都不想照射到我身上!
“我警告你!”林芳华走近白练,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以后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再和我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练闭上嘴,笑咪咪地点头。
“哼,没脸没皮的东西。”
又重哼一声,林芳华转身离去。
小娘皮,等老子修练有成,有你好受的。你以后可别落到我手里,老子非骑在你身上啪啪死你。
“大家吃饭,吃饭,刚才只是点小误会。”白练从林芳华身上收回目光,赶紧招呼食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