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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白月容堕楼而死的惨状,罗格抓着自己本就稀少的头发,悔恨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你现在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莫蓠扶起罗格,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莫蓠带他来见娄上尧的目的达成,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一直活在仇恨之中,罗格即使人回到了国内,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去救人。
而罗格,如同失去生气地木头人,乖乖地跟着莫蓠走,此刻,全无想法。
同样沉浸在对往事追忆中的娄上尧如梦初醒,跟上他们的脚步。
吴凯磊看着他们走来,便帮莫蓠扶过罗格,坐上后排的位置。
回想到刚才罗格的话“娄霄就能躲得过我安排的冷枪?”,莫蓠心下一阵烦乱,刚想低头对已经坐在驾驶室的吴凯磊,吩咐些什么。
娄上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道:“莫蓠,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阴暗的地下室,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娄霄身上,湿冷刺骨,刺得娄霄从晕迷的状态悠悠醒转,他的全身被绑得跟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好冷!看着鲍里意外愤怒的脸在面前放大,视线向后,是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面孔,却独独没有那张他最希翼看到的脸。
见他苏醒,鲍里厉声问道:“有谁来过,罗刹去哪了?”
娄霄没有回答,原来,她这次并不是为自己而来,她出现在意大利的目的,从来就是为了带走罗格。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看着鲍里对罗格如此紧张,也不难猜测,这个人对她,对军方都非常重要。
原来,他只是个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被利用的傻瓜,以为她心中有他,只是不擅表达。但是,当她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自生自灭时,他便知道,什么都不及她的使命来得重要。
娄霄呵呵地嘲笑着自己,并没有回答鲍里的问话,鲍里看着肝火直冒,拳打脚踢,重重地招呼到娄霄身上。
疼吗?当然,但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再冷,也抵不过事实的残酷,娄霄无法反抗,连哼也不哼一声,任由鲍里打得乏力乏味。
直到从管道回来的人,对鲍里低声报告,说管道已经被堵。鲍里意识到,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
他看了看娄霄,只见娄霄已经逐步恢复平静,他坐直腰,冷冷地吐掉嘴角的血水,说道:“不管你们向老头子要多少钱,只有我活着,你们才能拿到。”
意思很明显,如果他死了,鲍里他们半毛钱也拿不到。
鲍里眼神阴暗地横过娄霄,虽然气不过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口气这么嚣张,他们毁了他的生化仓库,还掳走罗格,断了他的货源,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枪了结了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