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呵,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
荣温言黑眉紧蹙,听着荣正兴的唠叨。
“我早就说过,不管你做什么,不能败坏荣家声誉。你看现在可倒好,荣锦董事都知道你是杀人嫌疑犯,你是不是觉得你在荣锦坐得太踏实了?”
在荣正兴没完没了的唠叨下,荣温言忍不住板脸反击:“我是不是杀人嫌疑犯不重要,你弟弟现在已经是坐实蓄意杀人的罪责。他承认上次是他开车撞我,但没撞死我。所以,你该找的人是你最爱的弟弟!”
荣温言扔下手机,板脸不悦。
小时候,他就因为他二叔的无理取闹,差点丧命。所以才被送往孤儿院避难。
现在,他二叔出来,他再次性命堪忧,他的父亲还一味地指责他?
为什么,凭什么?
荣温言双肩不停耸动,或许因为不甘,也或许因为心寒。
床上的宋佑慈愣愣看着刚才的一切。从荣温言敲门,到他走进接电话,说奇怪话,以及气得颤抖。
她抿唇上前,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想提醒他,他该出去了。她才不要管什么声誉还是罪责。
而她的手刚落在荣温言肩头,就见他倏地握住她的手,警觉回头怒目而视。
他眸中散发的冰寒让宋佑慈心下一惊,直接甩开他的大手,瑟缩后退,像是见了什么令她胆寒的东西。
荣温言看清他身边的人是宋佑慈后,立马放缓神情,叹气靠近不停闪躲的宋佑慈。
他伸出手,扁嘴看着宋佑慈,嘀咕一声:“抱抱,给个安慰。”
宋佑慈眉头快挑到头皮上,荣温言怎么突然这么奇怪,还抱个安慰?抱个球吧!嗯,混蛋球!
看着宋佑慈脸上的嫌弃,荣温言突然就笑了。他脱了鞋,上床搂住宋佑慈的小腰,在她隆起小腹上来回摩挲,不住叹气,不停呢喃。
“还好,还好,你还在。”
宋佑慈的身体都僵硬了,不知道荣温言到底要作什么妖?怎么,他一觉醒来就这么稀奇古怪?难不成是傻了?还是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
当这四个字冲进宋佑慈脑海,她陡然一惊,张大嘴巴舌桥不下。如果说是荣温言恢复了记忆,那么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宋佑慈左心口不停敲打,屏息凝气,忘记呼吸。她脑海一片混沌,似有若无飘荡着儿时的画面,有哥哥的温柔,有哥哥的笑容,也有哥哥的承诺。
“念念放心,哥这辈子都保护你。”
嗡……
宋佑慈蓦地泪眼模糊,这句承诺到底是戏言,还是诺言?
“佑慈?”
宋佑慈听到温柔呢喃,眼前出现一双温热的手,抚摸她的苦涩泪水。
“哥哥……”宋佑慈扁嘴默默耸动肩膀。
“佑慈,你怎么了?”荣温言眉头紧蹙,刚才宋佑慈的低喃他没听清,但她的泪水着实让他心慌。
荣温言起身环住宋佑慈的肩膀,带入怀中。他抱紧她,心中坚定,日后必然要给他的念念一个幸福未来。
但,现在他还不能说,他要做好十足准备,给他的念念一个巨大惊喜。
“铃……”
荣温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黑眉紧蹙,但没松开宋佑慈的肩膀,直至她从怀中挣脱。
“接吧。”宋佑慈深呼吸,已经恢复平静。是她想得太多了,如果荣温言恢复记忆,现在早就挑明她的身份。
而现在荣温言不说,她更不会自己抖落出来。毕竟,她心中还是存着要离开的念头,没有打消。
荣温言沉眸接起电话,“我没什么想说的,杀人嫌疑也是有人栽赃。”
电话那头的荣正兴叹气连连:“我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刚才你说得对,你二叔做得过分了。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是我们荣家人。”
荣温言很不耐烦,“那你去找你的荣家弟弟说话,找我做什么?”再次挂了电话,烦闷扔下手机。
荣正兴每次都是这样的说辞,一味偏袒只会让荣正达变本加厉。可以说,荣锦今天所面对的一切危难,是荣正兴的忍让包庇一手造成的。
看着荣温言气闷,宋佑慈叹气沉吟:“再打个电话吧,你刚才语气不好。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哪一天你的父母都不在,你会知道自己有多懊悔。”
荣温言抿唇紧盯宋佑慈的淡然,他一把抓住宋佑慈的手,坚定摇头:“佑慈,你母亲的死真的有人栽赃。王自健已经查明,那油桶上的指纹周围有胶质,也就是说,有人拓印我的指纹盖在油桶上。”
“拓印?”宋佑慈一脸错愕,又猛地放松心弦。
她留在帝苑,一直不安,总觉得自己对不起马如花和宋志伟。她在仇人家中存留,必然于心不安。但现在,荣温言说是有人栽赃,这让她得以解脱。
“还有,你父亲的死,我可以对天发誓,跟我无关。我没必要因为一个潘川去对你父亲下手。如果真是这样,我何必当初还抓潘川?直接不给你钱抢救你父亲就好了。”荣温言叹气抚摸宋佑慈的黑发,倍感怜惜。
“是你给我父亲救命钱?”宋佑慈揪紧荣温言胳膊。
“是,你父亲车祸后,我在医院看到你。所以才会和你结婚。但后来不是……”荣温言说得有些心虚。
虽然他和宋佑慈的婚姻阴差阳错,但现在能够走到这一步,他很是庆幸。
宋佑慈则深呼吸,又突然笑了。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再次碰撞到一起。
“佑慈,不管今后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知道了?”荣温言拉着宋佑慈的手,坚定不移。
他淡笑,执起宋佑慈的手放于唇边。他抬手,落在宋佑慈隆起小腹上。
未来很长,牵你的手,一起走。我不畏,你不惧。
宋佑慈眨眨眼,点点头,好像听懂了。
记忆中如初的话,再次响于耳边,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翻江倒海。
“荣温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宋佑慈抿唇低问,总觉得荣温言很奇怪。
“我,没有。”荣温言微笑否认,欲扬先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没有?
此言一出,宋佑慈飞扬的心,倏地一落再落。
“佑慈,我不是……”荣温言看到宋佑慈的表情不对立马解释。但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荣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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