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便猜想不出了,毕竟多年未见,他也说不准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不过应该是沈谦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她的兴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拍了拍沈谦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沈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可能觉得你比较好玩,你不用搭理她,她玩够了要是觉得没甚意思,肯定会放过你的。”
魏延虽说看似是在安慰他,但是语气中的幸灾乐祸确实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沈谦幽幽的看了一眼魏延,魏延立刻干咳了两声:“我们先回去吧。”说着,便先一步大摇大摆的朝府中走去,沈谦抿了抿唇,无论怎么样,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炫,我们明日也要帮助沈谦挑选什么样的兽皮衣啊?”余莲溪开口问道。陈炫略微思索了一番,询问道:“那虎威将军家中有几口人?”余莲溪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红袖肯定知道,我们回去问问她吧。”“好,那就问完红袖在考虑礼品的事情。”
两人一回府便叫来了红袖,“红袖,你知道虎威将军府有几人么?”余莲溪看着红袖问道。红袖仔细想了想:“虎威将军府有五位主家,老太爷木振华,老爷木玉林,夫人张氏,少爷木槿言,小姐木槿萱。”余莲溪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对陈炫说道:“阿炫,你说五人,咱们送什么合适呢?”
“不如送五件披风好了。”陈炫略微一想说道,毕竟他们陈家做的就是兽皮生意,送兽皮披风也无可厚非。“阿炫,这五件算是沈谦给那木槿萱感谢的谢礼,我们两人去也是需要送礼的,我们两人送什么?”余莲溪微微蹙们,有些苦恼的说道。陈炫伸手摸了摸余莲溪的发顶:“不如这样,沈谦给木槿萱送一件大氅,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我们两人另外拿五件披风当做登门拜访的礼品,你说呢?”
余莲溪听了陈炫的办法,眸光一亮:“对啊,阿炫你说的对,毕竟沈谦肯定还会送别的东西,我们的披风就当衬他了,红袖你现在去沈记药庄跟沈谦说一下我跟阿炫的想法,顺便问问他明日去将军府要送什么礼品。”红袖领命离开。余莲溪伸手抱住陈炫,靠在他健壮的前胸上,语气得意,毫不掩饰的夸赞:“阿炫,你好聪明。”
陈炫微微一笑,慢慢的抚着余莲溪的发丝,语气微微调侃的开口道:“都是因为娘子教的好,现在脑子转的倒是越来越快了。”余莲溪抬头娇嗔的瞪了陈炫一眼:“现在阿炫你学的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陈炫宠溺望着余莲溪:“只对你油嘴滑舌。”
隔日一早,阳光明媚,艳阳高照,余莲溪跟陈炫收拾好了要去将军府上的礼品,辰时便坐着马车去往沈记药庄。他们到沈记药庄门口的时候,就见沈谦一脸不悦的瞪着魏延。余莲溪拉着陈炫上前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大早晨的吵架?”沈谦没好气的说道:“没有吵架,魏兄非要我将那百年的灵芝还有老参全都当做礼品送去,可是那两样是我留给我爹的。”
魏延见状,立刻叫屈,上前两步,跟余莲溪陈炫说道:“莲溪,陈兄,我这不是想让沈谦显得重视将军一家么,你说这木槿萱救了他一条命是吧,沈老爷现在正值壮年,这种老药材早晚都能找到,但是救命之恩不能不大报是吧,我说的没错吧,可是沈兄就是舍不得那两份药材。”
余莲溪有些疑惑的扫了沈谦不太好的面色一眼,疑惑的说道:“我相信沈谦肯定不是那小气之人,这里面怕是还有别的事情吧,若是觉得这两种药材不行,那可以换成别的啊,魏延说的对,救命之恩,当以大报。”魏延听到余莲溪的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偷偷的在两人身边悄声说道:“其实是沈兄不想去将军府,心有余悸,所以这是跟我这找刺激呢。”
余莲溪疑惑的看着魏延,魏延便把昨日沈谦告诉他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通,余莲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捂唇轻笑起来,就连陈炫的眼中都带了一抹笑意。余莲溪便小声道:“那么就是说,沈谦觉得那木槿萱可能调戏了他,所以有些不敢见她是么?”魏延朝余莲溪伸出一根大拇指,点了点头。
“说不定沈谦的春天要来了。”陈炫突然说道。顿时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陈炫面不改色,目不斜视。沈谦一听就知道魏延出卖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心中郁闷,竟然让余莲溪知道了,气急转身离开,魏延摸了摸鼻头,问余莲溪:“东西带来了么?”余莲溪点了点头:“你看看合不合适。”让身后家丁领着魏延去看马车上的箱子。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沈谦带着两个家仆匆匆从后院出来,双眸微眯,冷冽的看着魏延:“走吧。”魏延微微一笑,上了马车,几人便朝着将军府而去。半柱香之后,马车停在了庄严肃穆的将军府大门口,门口两个士兵面无表情的站在两边站岗,余莲溪几人率先下了马车,走到门口,便被门口士兵挡住去路,冷声询问:“尔等何人?”
魏延朝那人拱了拱手:“在下乃镇国公府魏延,这位是沈记药庄东家,那两位是陈家兽皮铺的东家,我等今日前来,是因为昨日贵府木小姐在街上动乱之中解救了我等朋友沈谦,还请禀报一声,我们今日来道谢。”魏延文绉绉的解释了一番来意,将几人也介绍了一遍。
那人见面前几人都是京城中比较出名的人物,也不敢怠慢,朝魏延回了一礼,语气有些恭敬说道:“请各位稍等一下,我进去通禀一声。”“有劳。”几人没等太久,就见之前的士兵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常服的四十多岁的精瘦中年人匆匆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