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错失躲开的机会,这一招不得不用身躯扛下来!
整个废墟丛木间,呼吸之际,光芒万丈!
“啊!”少年的哀嚎又在耀眼绿光消失后,顿时炸响。
神秘面具人摇晃着脑袋从地上站起,茫茫的回望,而那个推他一把,让他逃过一劫的少年,躺在烧焦的地上,焦黑的脸庞与其黑衣服完美融合到余烬中,大概可以分出他身躯的具体轮廓。
“承受这般攻击,死了吧?”面具人往不好的方向想去,身躯周围形成无形的保护层,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阻隔,背后披着的短斗篷却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似乎他身躯周围队伍风无法将其吹扬。
“呵,如何,我已经把你想救的子杀死了,你还想要干什么呢?我与你并不相识,你若想走,现在便可以,但请不要妨碍我们。你的实力高深莫测,我负伤的几个手下,你无需赔偿。”黑袍老者淡淡道,其内心慌得无言形容。
“他正和地上躺的子一样,也许是你感兴趣的家伙,为什么要放他走,少见的玩意你不挺喜欢捉回去研究的吗?”半截身子的怪物幽幽的道,空洞的眼睛毫无神采的盯着无故插入者。
双方对质间,被误以为已经断气的少年突然出声:“额……咳咳咳!”顽强的绳命还有根丝连着,就没那么容易就与世界告别,自己的灵魂曾经缥缈在虚无中几十年,靠寄宿别人躯体沉睡了几十年,现在给你死就死的吗!
瞧得地上的少年还留有口气,神秘面具人未遮住的嘴弯起一抹轻笑,对心境中的兽道,“哦?居然还活着,那我就不那么孤单了。零,准备。”
“怎么可能?呵!一次攻击还不够,我还能继续打,直到你死为止!哈!”绿色的鬼火再度复燃,半截身子的怪物身躯包裹着的衣服都被燃为烟灰,那张像是从棺材里的百年尸体上撕下来的脸也被烧得灰都不剩,阴森森的白骨映出绿色火光,这家伙要放大招了!
面具人脚步从容的缓缓挪到已经变得跟真鬼火没区别的家伙面前,扬起高傲的头颅,背后的斗篷诡异的颤抖起来。
“愚蠢之徒。”吹来的风中夹杂着四字传入众黑袍人耳中,将几个胆的吓得直接坐地上。语落,已经在地上躺的黑袍人身躯表面突兀的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薄雾,若仔细点看,才发现这层东西是根根黑色的线,把昏迷的黑户骑兵打包成一团茧!
“嗯?这是!”黑袍老者诧异的看着自己倒地的手下们,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存在方式!不可能?”
“万事皆可。”那声音又随风而来,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面具人缓缓抬起左手,手臂上条条黑色线条快速蔓延,将其整条手臂包裹,待汇聚至掌心之时,面具人的身形极速的向前移去,竟是半拍呼吸间便到达绿色怪物的面前,毫无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上去就是一个黑漆漆的拳头!
“沙~”拳头碰到那半截骨头之时,奇怪的声音即炸响,随后绿色怪物便飞到几步远的地方做休息。
面具人与黑袍老者对立,同不为外人知自己的面容,黑袍老者却感到股无形的力量压在自己肩上,阴影中,老者的喉结滚了滚,机械似的转动自己的脖子。
“什,什么!”黑袍老者心中大惊,已经老化的心脏险些直接停止跳动,自己的肩上居然早已盘满那些奇怪的黑色线条,其细程度差点让他的老花眼睛看不见。
原来,自己的绳命已经落入一名神秘强者的手里了!
“你!放开他,不然,我们跟你拼命!知道吗?戴,面具的!”幸存的黑户骑兵紧张得声音发颤,黑袍老者在黑户骑兵队中算是上层地位的人物,要是他的魂归西了,手下们也不好混啊。
但人质在手,谁敢动?面具人显得十分从容不迫,机灵点的黑袍人看出,其站姿很是斯文,竟有点尔雅的气息,完全不像有在打架时该有的认真。但这足以表明,这神秘面具人受过礼仪训练,这可能是他平时养成的习惯,如此来,他应该是个贵族的成员吧。
手下的话,面具人没一个倒进耳朵里,黑袍老者的肩上反而多了些黑色的线,身体的重量突然增加,让脆骨头架子差点支持不足,黑袍老者在心境中极力呼唤自己的兽过来保护自己,却没有得到它的回应。
“幽?幽!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
地上堆成骨堆的幽也被缠满黑色的线,无法动弹,最上面的骷髅头两个黑漆漆的眼窝里还是点点绿光在闪烁,它也想回应老者,但是没办法。
“我们可否谈谈,我答应你放过地上那子一回,另外再治好他所有的伤,包管他以后能蹦能跳的,绝无任何后遗症!”黑袍老者强装镇定,可颤抖的声音掩盖不了他此时内心的慌乱。
“对,就是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朋友,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况且他好像认识我?零,过来吧。”面具人心中命令道,随后,黑袍老者肩上的东西纷纷脱落,集体向他飘过去,依附在背后的斗篷上。
卸下重负的老者长叹口气,眼角的余光瞟向不远处成堆的骨头,心中仍存不甘,可惜自己依然不能和它对话,而对手孩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无奈,给他解药吧。
干枯的老手在衣袖里摸了摸,颤抖的握住个瓶子,缓缓将其暴露在外面,里头淡绿色的液体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特殊的光泽,这是老者的压箱底,虽然幽很少出来战斗,但他自己一直准备着一瓶能缓解那家伙的鬼火的药,没想到在今天就给缴出去。
“过来拿吧,走过来拿,我等着你伸手过来,呵,坏我们好事的家伙!”黑袍老者心中期待着,缓缓张开五根手指露出对方想要得到的唯一一瓶解药。
“伸手过来拿吧,没事的!”黑袍老者的另一只袖子里的左手,一把生锈的匕首跃跃欲试,握刀的手都有些发抖,头一回自己动手宰人呐,太紧张。
面具人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举步向他走去,伸出他白皙得犹如女人的左手,五指纤细修长,可看出这家伙是多年轻。
“对,再近一点!”黑袍老者在兜帽的遮盖下狠狠一咬牙,左手握得更紧了!
“切。”面具人心中轻蔑的唾弃,伸出的左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再度疯狂从背后爬出来,极速覆盖半个身体,其真实目标不是老者的解药,他瞄准老人脆弱的一大地方,手腕关节!
速度之快,犹如上空苍鹰一只在花岗岩上打磨过的爪子,狠狠地掐住地上走兽的脖颈般,捉住黑袍老者的手腕,面具人顺势将之往上一掰,“咔!”
“哎呦~”喉咙里破出一声哀嚎,老者甚至是听到自己手骨头错位的声音,手中的瓶子也随之落地,摔在沙地余灰里,没事。
可这下,愤怒,怨恨一齐冲脑袋里,黑袍老者顾不上废掉自己右手的可怕后果,握刀的左手伸出袖袍,丑陋的刀刃幻想着鲜血喷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