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
王才周瑜面面相觑,显然都无法理解孙策说的话,试图以其他的角度去解析。
“这世间本无鬼神,伯符可是在黑暗中看错了?”周瑜试探着问道。
连划破的手指可以立即复原的经历都没能让他这般震惊,王才觉得,他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更加无法理解的事。
譬如在曲阿王家庄,王才使用锦囊妙计之后,凭空出现的火人!
当时的场景,王才还历历在目,那些饥民与农户看到火人之后的神情,倒是与此时的孙策有几分相似。
王才也好奇的问道:“伯符,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孙策的神情已经缓和了下来,紧接着,就蹙起了眉,“我找到了方鹤之后,马上就按照汉兴兄的吩咐,要将他射杀,可是…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王才和周瑜都静静地等着他继续叙述,没有催促。
“可是…当箭矢射中他的胸口…他…他就消失了!”孙策断断续续的说完,眉头越皱越紧,心绪还被这诡异的现象牢牢的束缚着。
“消失了?”
周瑜一愣,随即看向了王才。
王才也是一脸懵逼,心中反复思忖着孙策说的话。
忽然他把目光落在了孙策身上的秘银铠甲之上,该不会是这来自异时空的秘银铠甲搞的鬼吧?
王才心头一跳,没准还真是!
为了尽快稳住孙策的心神,王才轻轻拍了拍他,故作高深的道:“呵呵,伯符有所不知,此乃秘银铠甲所加持的仙法,所有被你杀死的人,都会立刻消失,额…避免浪费土地!”
周瑜眉尖一挑,诧异地道:“这世间真有鬼神?”
王才从容淡漠的别过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缓缓道:“举头三尺有神灵!”
“汉兴兄莫非是仙人下凡,特来匡救天下?”转瞬间,孙策的神情已经从惊愕变成了火热。
听着孙策这没谱的话,王才干咳两声,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看,随后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孙策当即收敛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
王才一大早便起床顶着寒风离开营帐去晨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强健的身体,一切都是白搭。
完成了主线任务的他,神清气爽,精神倍儿棒,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些日子,他的心里一直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的,王才便跑到了全椒南城门口。
昨夜陷阵的黄巾战俘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而城门依然倒在地上,两列守军整齐的站在两侧。
王才一路慢跑着,来到城楼下,向着城中跑去。
“锵!”
两名守卫短兵相接,拦住了王才的去路。
“站住,全城戒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王才停下步伐,无奈的舔了舔下唇,问道:“南城门守将是谁啊?”
两名守军互相看了一眼,又打量了王才一番,“你是何人?”
“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曲阿义从王才……”
那名守卫不耐的打断他,“什么义从,旺财的,我参军五年,就没见过单枪匹马的义从!”
他说着,身后的其他守卫也纷纷露出讥讽之意。
“握草?我这是被嘲讽了么?”王才怔在风中,眯着眼看着眼前那拿他名字打趣的守卫。
他怎么也没想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尴尬局面,也会在他身上上演。
“喂,你再不离开,我们可就把你当细作抓去领功了!”后面的一名守卫叫唤了一声,又引的其他守卫哄笑。
罢了,跟这几个大字不识的兵卒,有什么好计较的。
王才转过身,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主公留步!”是丁远的声音。
王才反射般回过头,丁远正策马从城中,向他驰来。
“吁!”
丁远跳下马,单膝跪于王才身前,“主公,许将军正请您前去,说有要事相商!”
“噢?”王才抬了抬眉毛,目光瞟向那几个守卫,清了清嗓子,装腔道:“咳咳…许贡将军说找我有要事相商?”
“是的,许将军说,请主公务必尽快前去。”
王才升起了玩心,他指了指那几名守卫,黯然道:“唉,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城啊!”
说着,他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丁远转过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峻的目光扫了过去,那几名守卫便颤栗着低下了头。
他们可是见识过这金甲将军昨日的神威的,在这么一位大杀神面前,他们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主公上马,我且看看,谁敢阻拦!”
丁远将王才扶上马,便牵着马向城内走去。
当王才经过那名嘲笑他名字的守卫身旁时,特意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又是惊的他脖子一僵。
……
来到全椒县校场,许贡正站在帅台之上与他麾下的几位将军交谈着。
时隔数日,再次来到这里,王才回头望去,目力所及却满是残垣断壁。
见王才走来,许贡向那几名将军使了个眼色,便朝王才迎了过去。
“贤侄啊,来来来,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许贡笑的春光满面,在王才看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走上帅台,王才向许贡和几位将军依次施礼,最后看向许贡道:“伯父,小侄不过微末功勋,何劳伯父挂齿。”
“哎!贤侄此言差矣!”许贡直接握起王才的手,轻轻拍了拍,“此役,贤侄有定策之功,其麾下猛将更是携数百义从军士,紧随我之后攻破城关,协我大汉王师聚歼八千黄巾贼!
“此功不可谓不大啊!”他说着,目光已经落到了王才身后的丁远身上。
王才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于是推诿道:“呵呵,这都是伯父的功劳,若非有伯父的两千黄巾战俘陷阵,我曲阿义从,也无法攻破城关,此功自当由伯父领受。”
“哈哈。”许贡环顾左右,大笑道:“那伯父就受之不恭啦!”
随后,许贡向一旁的行军主簿使了个眼色,那主簿微微颔首,便退了下去。
啊?这是什么操作?
王才愣怔着,看着那名主簿渐渐走远,心里生出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这时许贡又拍了拍他的手背,怅然道:“贤侄啊,这几日随伯父来回征战,虽无军功加身,但对你而言,绝对算是上佳的历练!”
王才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还在心中梳理着刚才的谈话内容。
许贡混迹官场多年,眼力何等老辣?见王才脸色变化,自然也能大致猜测到他心中所想。
他顿了顿便又安抚道:“贤侄啊,你现在还年轻,需要多加历练!不过贤侄放心!只要你跟着伯父,军功,官职,富贵荣华,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听着许贡的话,王才心中却宛如炸雷!
握草!老子的军功呢?你这老东西mmp的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