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回异录之秘闻怪谈 > 第五十四章分别
    “你要记住这七大穴位的具体位置,切记万万不可记错!且从巨阙穴到神阙穴手诀道法要逐渐增强,方能奏效。”怪叔耐心地给我讲解着,这里给大家提一笔,什么是手诀道法。

    施法时手指所结称为手诀,简单点说就是施法时手指的姿势,手诀道法也分高低,至高层手诀威力无比,至低层手诀毫无效果。而我想要救鬼灼祖先就必须要学会可以打通这七种不同穴位的手诀。

    那段时间的我可以说是非常努力,讲真的,我高考复习都没这么努力过,这一次为了救人,也是为了学习高深的道法我豁出去了。

    自此我每天白日要画十多张符咒,念动咒语然后准确无误地将其打在稻草人的穴位上,偶尔把鸡窝中的鸡放出来,用定身符咒来定靶子。夜晚跟随怪叔学习严谨的画符程序以及道法心经,倒也能使我不会太无聊,起码我还可以透过光秃秃的槐树看到星星和月亮啊。

    有时看着看着就不禁流下眼泪,我想父母现在一定很担心我,母亲在梦里可能无数次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名字,父亲一定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可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来到了江苏,他们也包括警察。我恨我自己不争气,我也恨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恶人,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争名逐利可以抛弃所有做人的底线。

    日复一日,转眼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我能看出季节变化的只有槐树上的树叶,从光突突的槐树林变为了树梢上染着斑斑绿点,三月的天空空气是那么清新,我贪婪地呼吸着淡薄的空气,后来我听怪叔讲才知道,结界中的任何东西都是一体,不受外界打扰,我呼吸的空气全是树林中自由产出,和外界的空气截然不同。

    这三个月来我不敢说把手诀练的出神入化,但起码不是假式子,七处穴道说点哪就点哪,闭眼睛都能找到在身体的哪一部位。你们可不要觉得我说大话,这点可是连怪叔都要钦佩的,而我的定身符咒练的也是炉火纯青,现在我把一个符咒打到鸡身上,其他鸡理也不理,依旧各吃各的,如同常事一般。

    尤其是不动鸡,它是特别支持我的,每次都要站出来让我把它当靶子练习,怪叔也觉得不动鸡有灵性,看我俩有缘,于是决定在我走的时候把它送给我,我也只是把他说的话当做玩笑。我想不到离开怪叔会怎么样,直到有一天,怪叔对我说

    “臭小子,你现在学的这点道术足可以与外面那些小妖抗衡了。”

    直到这句话的话音一落,我才觉得是时候该离开怪叔了,那天我哭了,和怪叔待在一起近半年,我第一次觉得分离是那么难受,说实话,这种痛苦比起与我父母分离还要沉重,我不知道怪叔真正意义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就好像我的亲人一般一直耐心地教导我,关心我。

    怪叔还告诉我如果光拥有这些道术想救鬼灼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他当初和我提到过,除了要有精湛的道术,还需要各种草药加以高温水才可奏效。那些草药可不是在药店和淘宝店里可以随随便便买到的,要去各地去采集新鲜材料,鬼知道药店的草药新不新鲜。

    我还有半年时间可以出去采集草物,也就是说,半年时间内,我未将祖先救醒,那么死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我了,怪叔也无能为力,一切只能看我自己的造化。

    临走的那天怪叔掐了掐我的脸说“臭小子,是不是个爷们,哭咋那么磕碜呢。快憋回去。”不动鸡在槐树林结界的鸡窝一下子蹦了出来,然后就一直跟着我,我怎么赶也不赶不走,最后还是怪叔用定身符咒将鸡定在了一棵树旁。

    我还记得走出槐树林的那一刻,怪叔用符咒在槐树林前挥了挥袖子,眼前的树林、小路都消失不见了,眼前是一个山崖,从这个山崖对面可以看到很多户人家,不远处可以看见袅袅炊烟,而向山崖下面看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我定睛一看,山崖的方向就是槐树林中死路的方向,怪不得要向右走。

    我再一次来到了身前的那户人家,上前敲了敲门,想告诉他们我就要离开了,另外我还要看看那个叫馨儿的小妞,毕竟美人得多看几眼嘛。在院子里我看见了她,她看见我之后想去叫老奶奶,我拦住了她,对她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把怪叔硬拉到她身旁便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怪叔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见自己的孙女和老婆,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年生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可能是因为怕把自己惹过的神灵带到后代身上。我只知道我再一次看见了一家人的团聚,能想象出老奶奶看见怪叔,哦不,应该是师父时的表情。大概,这就是亲情。而我,则是一个继续踏上征程的浪子。

    这三个月,警察应该找我找得快崩溃了吧,我脑子中灵光一闪,为何我不去搜寻证据证明我自己的清白,这样既不用躲避警察的追捕,也不影响我去寻找草药。想到这,我打开了临走前怪叔给我的一个破布,上面写着数十种草药的名称,有连翘、紫苏、生地、茯苓、当归、半夏等等。

    那么另一个难题就来了,我该到哪里去找,怎么去找呢,坐车?身份证我现在可不敢用。怕我前脚刚一掏出来,后脚就被逮到了。正当我拿出手机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翻到了电话薄,是刚进江苏j市时那东北哥们的手机号。他那天调侃说我的手机新,没错,我自从越狱以后,那个手机就不敢用了,换了一个很low的手机。

    我边打着电话,边想着,三个月恐怕他早就回东北了吧。电话已经响了三声,正当我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接通了。

    “喂!哥们儿,三个月都没给我打电话,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