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面瞬间暖和了起来。
周围的景物都开始慢慢移动，许年年看着旁边车窗落下的雨滴，装死。
反正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没关系，很快就到了。
“什么时候猜到的？”
秦砚池的声音突然传来，许年年愣了下，一时竟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猜到什么？”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秦砚池已经知道了她知道了他就是淡墨的事情，她根本没想过他会这么快知道。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就是有点急事。”
秦砚池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我见你不是很急的样子。”
许年年这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了。
要是自己很急的话，也不会悠闲地在路边等车而拒绝他送了。
被人一下子拆穿谎言很是尴尬，她看了看旁边的秦砚池，总觉得他在等自己坦白什么一样。
许年年大脑一下子停止了运转，飞快地问：“你是不是淡墨？”
她用了生平以来最快的语速，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秦砚池也有些听不大清，可是还是知道她在问什么。
可是他还是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有了一个开头，许年年感觉这件事就没有这么难以启齿了。
她缓了缓，偏过头看着秦砚池的侧脸，郑重地问他：“你是不是淡墨？”
“是。”
秦砚池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许年年还以为他不会承认，或者是这件事只是自己的臆想，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承认了。
导致她有些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有冒出来。
秦砚池却没打算就这样把这件事解决掉，他直接把车子听到了路旁，熄了火。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一次性问完。”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磬竹吗？”
“不是。”
许年年松了口气，好在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他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发现自己的身份吧。
“刚开始的时候，仅凭一个名字我是不知道你是谁的，不过在听到你的声音之后，我就知道了。”
声音？
她第一次跟淡墨语音，好像是在房间吧？
这么说来，他对自己这么负责，不是因为她是她？
就算当时换了个人，他也会这么一对一的辅导？
许年年心中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一股很酸涩的味道开始在心里横生滋长。
原来她不是那个特别的。
秦砚池对着许年年撒了谎，如果不撒谎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无法解释了，比如他怎么知道她是磬竹的。
他能说自己前世就知道了吗？
不过当看到许年年竟然有些低落的时候，秦砚池还是补了句：“当时我听过了你的参赛作品，是沈清发给我的，我入圈比较久了，跟她还是挺熟的，她发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这么说，秦砚池还是因为知道是自己，所以才一步一步地教自己的吗？
“为什么？”
秦砚池拧起眉，问她：“你这是个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