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迎娶前两天,男主角在逛市集时看上一位卖布匹的女生,认定这位女生就是他要的理想对象,于是,想尽各种办法要跟这女生在一起。
虽说内容跟我想的一样,还是老梗,但若非听信樵说个大概,我想一辈子都不知道在演些什么。
这种爱情片基本上来说,对女生是一大福音,对我自己来说,可是催眠摇篮曲,一看就想睡觉。
我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兔子咧”
刚不是在逗兔子嘛怎跑来跟我聊天
“我把它关起来了,它想睡了。”
“这样。”接下去说:“时间也不早了,反正这部戏看了也只想睡,倒不如关掉直接去睡。”
“也好。”
我拿起遥控器,食指碰触遥控器上的电源,啪,画面消失了,整个节目不见了,就连刚还在看的怒杀野鸳鸯也随着光的消失而消失了。
从沙发站起,双手朝向天花板,伸个懒腰,却感到一阵刺痛,躺太久的关系算是吧。
接着信樵走到热水瓶前,把位于热水瓶上方的开关按下来,天花板的日光灯沉寂,光亮不在,黑暗再度降临。
黑暗中的我们,摸着黑缓缓向走廊前进,一度怕撞到熟悉的物体。走到信樵房间前“好了,你房间在我旁边,有什么事敲我房门。”信樵转开门锁,一股儿直接进去。
而我也打开旁边客房的门,打个哈欠,进去休息。总是那么安静,汽机车也禁止大声喧哗,每一个人渐渐进入梦乡,没家店是拉上铁门营业,有些被失眠所困的些许人在路上闲晃着。
熬夜读书的学生,焦头烂耳背着书上全部重点,当然,肚子偶尔不听使唤叫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当下,停下记下文字的动作,站起身,让脑袋清醒些,去711或是全家买块面包填饱肚子。
月光。
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光不定时进行折射,弯个弯照到地上。微光并不怎么刺眼,但对正在做睡眠运动的我来说,无法入睡。
我睁开双眼,并不是睡眠品质不好的关系,是光,在旁骚扰我入梦。挺挺身子,靠着床头呈坐的姿势,拍拍脸颊,好让睡意回到我身边,黑暗中,模糊看清客房内部。
只有一张长方形的床,现在被我坐着四周空旷,衣橱、摆饰品的柜子完全没有,跟主卧室天差地别。
空旷空间还真有点可怕,加上半夜宁静,感觉上会有鬼在我身边出没。
下了床,穿上拖鞋,突有一阵尿意窜进我全身,赶紧打开房门冲进厕所。
哗。
液体从身上泄洪,抖一下冷颤,整个人如触电般,但,能释放多于水分也是值得。
扳下冲水装置,刷,尿液漩涡般往地下管线旋下去,接着,储水槽的水替补上来。像没做过任何事,马桶里毫无尿味,只有呈圆形的水在那飘着。
走向旁边,扳上洗脸槽给水装置,哗哗,水互相推挤由里向外撒出来。我把双手伸进水中,残留在手中的尿味让水冲走,不希望隔天一早让他检查出身上还有味道。扳下,离开厕所。
走向房间,准备将门锁转开,手要碰触到门锁这一刻,却停住了。
害怕莫名上来,从何而来不知道。什么感觉仿佛有双眼盯着你看。我害怕极了,冷汗一直流下来,恐惧顿时跑了出来,站在我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想一探究竟,却不敢转头,是人是鬼还是自己吓自己
脑袋没个头绪,呈混乱状态,无法立即思考,也无法做出判断。为何要找上我我什么事也没做,求你饶过我好么
你为何会出现在我这里我可没得罪过人,难道???你是死神我的生命到这已经终了。
右手往后摸,有种舒适感,该怎么说毛茸茸的,触感感觉在摸动物。
等等,动物不可能吧
我稍微把头转到15度角,将身体顷斜一点,用余光确认站在我背后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下一秒,我愣住,没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月光映在墙上的影子。
是我自己吓自己,失眠可真是要命,呼口气,抚平心中那份恐惧,还好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自己怎死的都不知道。
再次面对房门,转开门锁,门轻松被推开,前面却站了一位陌生人。
看他的体型不是信樵,那会是谁为何他会出现在我房里
我没搭里,掠过他直接往床铺走去,快走进床边,背后忽然一阵刺痛,不是针刺的,感觉有把刀刺在我身上。我才要回头,背又来第二阵刺痛。
没猜错,我被出现在我房里的陌生人杀了。我回头,看到的不是个人,是只动物,一只全白色的动物正在杀我。
背刺出来的“弹孔”正从身体里缓缓流出鲜红液体,液体不到几刻时间,流满全身,我却无法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全身是血的我任由它宰割。
黑暗中,它模样模糊,我无法看清楚,这时,再我快要倒下这一刻,月光帮助了我,映出它完整模样全白色的兔子,右手拿着一把菜刀,瞬间,我才理解,这是信樵养的那只。
我倒下去了,已经死了。在我死后还是不明白为何那只看似乖巧的兔子会杀我这个答案我想知道,却已经没有了答案。
是梦。
我微微张开双眼,从朦胧中醒来,睡眼惺忪看着天花板,原来是个梦,是个噩梦,我差点吓死。这梦真是真实,真实到仿佛自己经历过,梦中的我,身上喷洒大量血液,还被一只兔子杀死然后倒在床上。恶心,还是恶心,除了这两个字来形容我梦中的情景,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形容词。
被兔子杀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唐的事现实中,人杀人常常发生,没看过有人被动物杀死的。
也许是被拆屋的打击太大,导致会做出如此离谱的梦。我试着为自己找些理由当做作噩梦的借口,这样也好,让自己心安。
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房间,耳朵旁传来电视声,看来信樵一大早就起来了。
走到客厅,跟信樵问了声“早。”
信樵看了我一眼,非没向我问好,反道先碎唸“你是脏鬼嘛起来不会洗脸刷牙还要我提醒,好不好意思”
啊。
被这么一说,我还真忘了一早起来该做什么事情,立刻转身往厕所走去,刚走没两步,忽然想到我有牙刷这东西嘛没有。那我刷个屁牙,转头白他一眼“我没牙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叫我去刷牙,刷屁啊。”
抱怨连连不断砲轰,但他不以为意“这个么,早想到了,你还在睡我去买一只蓝色牙刷给你用,感谢我吧。”
感谢你干么。
牙刷是有了,那牙膏也有吧我问“牙膏也有买吧”
他没好气问“你有听过买牙刷不买牙膏的嘛”
怎么可能没有谁说买牙刷一定要买牙膏。一定是买附送组合给我用,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没说话,直接往厕所走去。
虽说来这已经第二天,步调也习惯,但还是有些不熟悉依然存在,该怎么说对信樵家还在感到陌生的阶段,心情就像搬到新家,又好像不是,或者说不请自来踏入别人家比较恰当。
厕所为于哪不用多作介绍,去过,在梦中。梦中和现实有点不同,洗脸台的小柜子上放着牙膏牙刷,梦中没有打开柜子,这时发现,漱口杯有两个,红色和蓝色,红色是他的,蓝色则是我的。
我把蓝色漱口杯拿到洗脸台上,同时也看到我的牙膏和牙刷。
记得信樵说过牙刷是蓝色的,牙刷旁摆放两条牙膏,有黄色、蓝色黄色牙膏明显有被压挤过的痕迹,蓝色这条完好如缺。
当我阿凡达嘛全都买蓝色。
一边咒骂一边刷着牙,忽然有种凉的味道在我嘴中跑来跑去我闻过这问到,甚至吃过是薄荷味,附着在牙膏里。
怪不得觉得这位到很凉爽在哪里吃过薄荷一定是冰淇淋,在我还小的时候,买过薄荷口味的冰淇淋。
拿起旁边的蓝色漱口杯,装了八分满的水,分梯次含在嘴中,咕噜咕噜,水在嘴里产生了微小泡沫,细菌困在泡沫中无法出来。
含在嘴里的水吐出来,口中没了细菌,口气也凉了大半,清晰许多。
走出厕所,回到客厅,信樵还是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突然,开始觉得有点奇怪,兔子咧没把它放出来散步嘛还是已经挂了
最后那个不太可能,昨天买今天死,也太扯了。
走道信樵身边,“你没把兔子放出来”我问。
信樵摇头。
我再次问道:“为何不放出来”
“待会我要去上班,所以不能放它出来,等等你帮我照顾。”
身分会不会弄错了,主人是你才对,怎变成我
我还在感到迟疑时,信樵从沙发站起,撇开我往大门走去,忽然,双脚停下,对着我说:“拜托你了,还有,兔子可以跟你玩,不要把它玩死。”
是我可以跟兔子玩才对吧,不要把话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