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店长死了。”
“死了”他显然没很惊讶。
我点头。
我接着把信樵买了兔子到宠物店店长死了的经过钜细靡遗全说给他听,他听完没太多表情露在脸上,反倒先沉默一会。
“你的东西好了。”老的的喊声打破他的沉默,回神过来,从皮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他接着望着我“这件是我不晓得该不该相信你,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先来我家商量对策如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我是没意见。
“你家在哪”我问。
“跟着我走就对了。还有,先把你喝的吃的先去结帐一下吧。”喝的吃的对喔,光跟他说话我差点忘记自己也有点餐。
“老板,我的多少钱”
“五十块。”我从口袋掏出五十硬币递给老板,接着我就跟着他一齐往他家走去。
他的脚程不快,很快地我追上他的脚步,跟他走在一起感觉很奇怪,不像熟悉的朋友,也许我们只有两面之缘,说到底根本就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们彼此没有聊天,毕竟跟陌生人毫无话题可聊。
红灯灭了,绿灯开始亮了,小绿人开始跑步,秒数进入倒数阶段,我们过了马路到了对面,同时也来到他所住的地方。
是间公寓。外观灰色,墙壁上有几处已斑驳,龟裂的厉害,看来这是间廉价公寓。我们打开大门走了进去,直接往楼梯走去,楼梯共有分为九阶,每一层皆有九块底座作为一阶我们一阶踏着一阶,遇到转弯处转弯,总共踏了六阶,六阶楼梯虽不算高,也不算低,但可要我老命。
没一会来来三楼,虽已到达他家门口,但走了六阶楼梯可耗我大半体力,我开始喘气,喘气声如牛,看来我已经退化呈老人状态。
他拿出钥匙正准备将门打开,却瞄到在旁的我喘个不停,仙逝停下开门动作,撇头望着我说:“你体力也太差了吧,比我还差这像话么”这话听起来就是在讥笑我是老人,我想立即反驳,却把要说的话给收回来,他说的句句实话,我体力是很差,因为我从来没运动过。
他见我没在说话,再撇头望门,把钥匙插进门孔一转,喀喀两声,门随即打开,我也拖着喘气声跟着他进去。
他家不大,15平空间不算小,是间小套房,套房摆设简单,一张床、一只木柜床用绿色床罩覆蓋,床脚边有条通道,通道另一旁则是木柜,柜上只摆一台电视,电视旁置放一台笔电,往通道看去,床三十公分处则是厕所,整体来看是个多么方便的地方。
我往通道走去,想坐下来却没沙发,只好把床当沙发坐,此时,他也坐了下来。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大眼瞪小眼,空气则瞬间拟结,毫无流动气息,我俩皆属于沉默状态,两人都没说出任何一句话,一时刻,变成玩你看我、我看你的游戏。
这游戏对一些闲到发慌的高中生来说,是种在适合不过还可以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对我们来说,尴尬成分居多,无聊成分也不少,只好等某一方主动开口说话,好早早结束这游戏。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先开口说话,我只好化被动为主动,“那个???虽然认识拟只有几面之缘,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等等万一发生什么事好可以叫你。”他叫什么名自我没必要知道,但依目前情况来看,若真的发生什么事要让他来救我,总不能只叫他“店员”。
他沉了一沉:“我么叫我小张就好了。”
小张这只是个绰号,我要的是本名不是要绰号。
“这是绰号,我只想知道本名。”我用坚持口吻对着他说道。
他面有难色望着我“你真的想知道”看来他真的很为难,但这件是攸关我的性命以及信樵的死,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抱歉。
“我叫张西西。”
蛤我没听错吧“张西西”─这什么怪名字一听起来就直接认为你这个人很肮脏,但你的名字跟你在家中的摆设根本不搭。
我想笑出来,却要憋住不笑出来,笑出来一定会被打个半死,不,我不能以名字取人,我还是叫你小张好了。
我表情转变很快,立即转成一脸严肃,开始把话题换成这件事情。
“你说要帮我要怎么帮”记得他说过他要帮我我解决事情,但要解决事情总要想出个办法,没有办法,也只是说说。
“那么急干么我不是不能体谅你的心情,也晓得你想把事快点解决,但急也是要想到办法,才能有所行动不是么”话是说得没错,但问题是你想到办法了么
他接下去问道:“先去你死掉朋友家看看如何”
咦这是好办法么直接踏入敌人巢穴这样好么
我不禁征了一下:“是可以,不过这样直接进去好么”
“这样才好,竟然出事的点是在那里,而敌人的窝也在那里,我们直接攻进大本营将敌人一举歼灭不是很好么而且这样做也照你说的快速解决事情,而我也络的轻松。”他这样说是我几分道理,但这可不是在玩游戏,说什么攻进大本营。
如今只好选择他所想到的办法来行动我不是没想到办法,只是想到的没一个可行。
“我认为这方法可行,那现在行动吧。”我那一心等不及想要立刻进行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
他缓缓拿出早餐然后道:“等我吃完再说。”
看到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没一丝着急,我目前只能等静静等着他吃完早餐。
半小时后,他把早餐吃完,嗝一声,很明显吃得很饱,望着他那饱足的表情,我问:“现在你吃饱了,可以出发了嘛”他没理我,双脚却从床边站起:“你还不起来”短短话中透露著涵义,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起身离开床。
“走吧。”没有多余的废话,简单两个字叫我跟着他的脚步走离他家。
离开他家,路依然不知名,却走在路上,只不过这次不是我一个人在走,是两个人在走我们走在红砖上,彼此没有交谈,因我们目前的关系不是熟到可以聊天的地步,我们不算是朋友,也不算是很陌生,严格说起只是点头之交,当然不可能会有说有笑过了半响,我跟小张走到711对面的公园,我想要坐下休息,但他说不行,我问为什么,他只给我“时间紧迫”四个字当作是回答,我只好选择不休息继续赶路,带领小张前往信樵家“参观”。
到了信樵家,我拿出一直放在裤子口袋的备份钥匙打开大门,门发出喀嚓吵杂声让我想要骂出脏话,脏话还未说出,双眼视线却被门里的景象给吸引住。
阳台摆设原封不动,鞋柜里鞋子没掉出来,看起来不像有怪物占领着我跟小张看到地板上有摊水摊,往前走去,一大片水摊形成不规则状,颜色看似海水的颜色,其实不然,是深蓝色,我蹲下来用食指点了一下水摊,再把沾上的水尝了一尝,水碰触到舌尖,我马上把水吐出,味道非无色无味,有股恶心至极的血腥味,这血腥味又不像腐烂已久的尸体所流出来的尸水,是从来没尝过的味道。
当我正疑惑为何水摊会有这种味道,在旁的小张拍了拍我肩膀“干么”他没答话,直接往地上一指,示意我看着水摊,地上水摊不知怎么著已干凅,干到没有一滴水渍是液状,我赶紧问起小张:“为何水摊已经干掉”小张摇头,他也不知道埃怎么解释这种异象。
我跟小张同时听到有水煮开的声音,望着四周,除了我们,没有人走到厨房去煮水,那声音来自哪里
双眼互看对方,完全弄不懂源头在哪许多问号皆从头顶冒出。正当我跟小张被这问题想到快破头时,忽然飘来一阵白烟,白烟呛着我跟小张咳嗽声四起,赶紧呜住口鼻,往白烟飘来的方向望去白烟从干凅水摊底飘上来,我用手指再次碰触水摊,却有股热气升了上来,我把手一缩,此时,热气滋滋作响,干凅水摊已被热气蒸到流出热水来,热水上冒出许多小气泡,小气泡在热水中活跃跳着,啵啵声让我们两人感觉到烫的温度,只好往后退一步避免被热水烫伤。
我门望着那热气渐渐把热水蒸发,直热水变成水蒸气为止。
再次走近探去,干凅水摊没了,连点水渍都没有半点痕迹,地板完好如初,宛如从来没这水摊出现过。
我不禁再问道:“怎么回事”这奇怪现象让我看傻眼,也充满许多问号,虽说自己看过太多的自然现象,但眼前这景象太离奇了,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见过。
小张瞧着原来有水摊的地板,冷静分析且说:“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
不欢迎我们是谁不欢迎我们还是说不希望我们调查
“你说有人不欢迎我们那这个人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小张反问我:“你认为是谁”
我没想很久,当下认为一定就是它,除了它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会阻碍我们进行调查。
小张望着我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看来你有眉目了。”接下去说道:“当下之急,待在这里等它出现。”
待在这里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它何时会出现有谁会晓得。
“好吧,依你说的在这里等它自投罗网。”
我们起身离开阳台往客厅走去,开始进行所谓的“守株待兔”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