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胆肥了是吧。花锦,赶紧点火烧水,夜宵我们吃红烧白球!”顾泠泠撸起袖子上前便要开打。
在许老看热闹的目光中,许轻负无奈的抱起白球,“走吧。”
顾泠泠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拎着茶壶,端着茶杯,屁颠屁颠的跟在许轻负身后出了门,朝秃桃树下走,走到门外,又退回两步,看向还瘫在椅子里的楚君酌,“走哇,有热闹不看傻呀。”
楚君酌嘴角微翘,起身迈着八字步跟了上来。
秃桃树距离大门口就只有一个拐角,坐在这里,能很好的听清楚外面的吵闹。
“你们俩先下。”顾泠泠翘着腿,托着下巴,兴趣盎然的听着外面的‘争吵’。
白球喵喵叫了两声后,闲吵的跑了。许轻负摆好棋盘,也有些不堪受重,“这就是你叫我们出来下棋的目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有热闹,当然要一起分享。”顾泠泠听了两句,也没有了兴趣。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你就这样开心,当心骄兵必败。”许轻负跟在楚君酌身后落下一子后,淡声说道。
“骄兵,那也要看是哪种骄法。如果一个兵,不能因为成为他将军的兵而骄,那这个将军当得是有多失败呀。”热闹没啥可听,顾泠泠的注意力便放到了棋盘上。
两个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一个俊美高贵,一个清隽优雅,一个棋下得散漫,一个棋下得闲逸,棋子已经落下一半,胜负依旧未知。
顾泠泠抬眼看向两人,楚君酌神色依旧散漫,许轻负却多了抹认真。嘴角微微一翘,不看棋盘,高下已分。
“你来?”楚君酌拈起一枚棋子递给她。
“不要。”顾泠泠摇头,她想看看这一局到底谁胜谁负。
许轻负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倒是有两分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许轻负,你赶紧将话说清楚,否则,我现在就去将那瓶桃花醉挖出来喝了。”顾泠泠威胁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挖出来也是浪费,还得等上两三个月,那个时候的桃花醉才是最有滋味。”楚君酌一脸向往。
顾泠泠跟着向往,“还得再等两三个月呀,那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神色,许轻负摇了摇头。
那头,一直留意着大门情况的花锦跑了过来,“小姐,小周婶他们在前门叫不应,朝后院绕来了。”
“看来这教训还不够深刻呀。”顾泠泠啧了两声,“既然如此,花锦你就去告诉他们,来后院可以,继续叫也可以,不过想要我去求大伯放人这事嘛,这就得好好的搁一搁了,搁到什么时候他们冷静了,搁到什么时候我高兴了,再坐下来慢慢的谈。”
“奴婢这就去。”花锦颠颠的跑了。
三人一时之间没再说话,顾泠泠安静的看着楚君酌和许轻负下棋。
在楚君酌还有一子便能赢了这局棋之际,花锦跑了回来,“小姐,他们走了。不过临走之际,奴婢听到小周婶说,她要去请顾大爷来。”
棋局已经结束,楚君酌赢了许轻负两子。
顾泠泠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称赞之后,才慢悠悠对花锦道:“她喜欢请谁那就让她请,我若是说一个怕字,就算我输。”
花锦眼珠在楚君酌和许轻负身上打了个转,嘻嘻笑道:“小姐最厉害了,当然不怕。”
对这种明显口不对心的称赞,顾泠泠唯有一个白眼还之。
花锦也识趣,笑嘻嘻的去跟问竹玩去了。
话说问竹这一次来,的确是乖巧安份了许多。便是花锦在几日接触下来,不仅不再反感她,反而跟她成了‘玩伴’。
“我来我来。”花锦和问竹搬了凳子在不远的桃树下说话,许轻负输了一局,收拾好棋子之后,准备找回场子。拈了白子还没有落下,顾泠泠手快的夺了过来,抢先一步落到了棋盘的最中间,“我来下,你当军师,我们一道杀他个片甲不留!”
楚君酌不屑冷笑,“让你三子!”
“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别耍赖!”顾泠泠拿了两颗白子,噔噔两下便放到了棋盘上,完全没有客气的打算。
许轻负轻笑着摇摇头,三子连成一排,这跟让不让她有啥区别?
顾泠泠落子极快,因为除了五子棋外,其她棋她根本不会下。所以,楚君酌落子,她就跟着在他的黑子后面落下白子。楚君酌早已经赢了她,她也不知道,落子落得十分兴高采烈。
眼见一盘棋都快被棋子摆满,顾泠泠得意的啧啧两声道:“看来你的棋艺也不怎么样呀。”
楚君酌落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脸厚的人见过不少,但厚成你这样的,小爷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只能怪你头发长见识少,不好好反省,还有脸说出来丢人现眼,我们之间,倒底谁脸比较厚?”顾泠泠毫不客气的反击。
“你们两个的脸皮都厚。”许轻负得出结论后,抱着白球回听雨阁了。
他一走,顾泠泠立即手往棋盘一扫,将棋子打乱之后,也起身准备回枕霞阁。楚君酌拉住她的胳膊,又将她按了回来,“再陪小爷下两局。”
“除非下五子棋。”顾泠泠道。
“说得好像五子棋你就能下得赢小爷一样。”楚君酌毫不留情的打击。
顾泠泠起身走人,“不来了。”
楚君酌再次抓住她的胳膊,要将她拉回来。顾泠泠自然要反抗,一拉一扯当中,楚君酌突然松了手。力的惯性作用,顾泠泠朝后倒去。倒下去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楚君酌的手。
眨眨眼。
再眨眨眼。
顾泠泠忍着到嘴的破口大骂,瞪着压在她身上笑得花枝招展的楚君酌,扯着嘴角凉凉的问道:“舒服吗?”
“也就一般般吧。”楚君酌道。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点?”顾泠泠笑。
楚君酌干脆摇头,“完全不想。”
顾泠泠抱着他的脖子,一挺身,努力的一个翻转,将他压到身下后,坐骑到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想不想,可由不得你!混蛋,姑奶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