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想到了办法,忙向赵二宝问道:
“二宝哥,你是在哪里见到晕倒的孙货郎的?”
“俺就在九宝山上砍柴,刚砍完柴,寻思到路边休息一会儿,就看到孙货郎躺在路边的草丛里,俺就给他带过来了。俺刚砍的柴都没来得及拿,他要是有啥事可不是俺害的……”
赵二宝后面两句话越说声越小,李曦可以理解他怕被碰瓷的心理,也没在意,又赶紧问道:
“那个地方在哪里?离这里远吗?快带我去!”
赵二宝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见李曦这样说也不知道问一句,傻乎乎的就带着李曦走。
徐正海忙拦住她,说道:
“曦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傅,我听过一个说法,蛇行十步之内,必有解药!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我只能去碰碰运气!”
说罢,拉着赵二宝小跑而去。
众人皆是一脸好奇,徐正海此时站在原地,脸色惊疑不定,只得先招呼伙计把孙货郎抬进院子,安置在床上,不然这样摆在大街上也实在难看。
李曦跟着赵二宝一路小跑到九宝山上,还好这九宝山离石水镇不远,两人速度又快,大概一刻钟便到了。
赵二宝仔细找了一圈,猛地用手指到:
“李家姑娘,就是那里!”
“二宝哥你确定没记错吗?”李曦忙跑过去确认。
“俺肯定不会记错的!俺砍的柴还放在旁边没拿走呢!就是这里!”
李曦这一点还是相信赵二宝的,然后她赶紧捡了根树枝,拨开草丛,仔细辨认这些杂草。
这些杂草大多数是平时路边常见的,还有一些小野菜,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草丛。
突然,李曦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株比较陌生的植物。
这颗植物根部发红,叶子颜色却是翠绿娇艳,叶子是椭圆状,边缘还有一些锯齿,这样的植物李曦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过,之前在医书上也没有见到过,此时在所有的杂草中,这棵看起来便是最不一样的了。
“李家姑娘,怎么样了?”
赵二宝见她拿着一株草仔细观察,连忙紧张的询问。
“二宝哥,这样的草你见过吗?”
李曦询问赵二宝,毕竟赵二宝常年在山里砍柴,见过的野草野花自然是比旁人多的。
赵二宝拿起这株草,打量了几眼,摇摇头道:
“没有,俺好像没见过这样的草。”
李曦心中一喜,那大概就是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这种草,只有这一片区域有。
蛇一般都是躲在阴暗隐蔽的角落,如今跑到这宽阔的大马路上来,定是有原因的,而这陌生的植物,也许就是它跑到路上来的原因。
李曦当机立断,喊上赵二宝赶紧采集了好多这种植物,然后两人又赶紧跑回了医馆。
赵二宝也是个热心的人,为了节省时间,砍完的柴还是扔在那没有拿回来。
两人跑会医馆里,此时医馆门口还有好多人在看热闹没有离开,徐正海眉头紧锁,一直在孙货郎的旁边把脉观察,但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李曦进了医馆,招呼伙计道:
“这是我刚采的一些草药,你赶紧给它捣烂,然后一部分用来煮水内服,一部分外敷,速度要快!”
伙计答应着,忙拿着草药进了后院。
徐正海拿起一株仔细打量,喃喃道:
“这是什么草?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李曦解释道:
“师傅,这是我在那蛇爬行过的地方找到的草药,之前没有见到过,周围也没有见到这种草药,只有那一块地方有,想来应该是它,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
赵二宝惊讶道:
“李家姑娘,你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管用,你就给捡回来用了?万一吃死了孙货郎咋办!”
李曦正色答道:
“二宝哥,我现在是大夫,我用我的经验和逻辑推断出来的解药,不一定对,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看着病人等死,这样我宁可一试,就算最后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李曦此言一出,赵二宝不禁有些脸红,他从把孙货郎抬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念叨着怕孙货郎出点什么事被赖上,想来还比不过这个小丫头。
徐正海更是惭愧万分,本身医术不是特别精通,又不敢给孙货郎治,怕治坏或者治死,咋了自己的招牌,却完全忘了医者要治病救人的本分。
围观的众人听了这番话更是对李曦十分钦佩,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李姑娘,你尽管治,俺们给你作证!”
“就是!放心吧,俺们给你作证!”
人们都纷纷喊道,李曦顿时心中一暖,有大家支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时,伙计把捣好的草药端了出来,墨绿一片。
李曦拿过捣成泥的草药,再拿刀把孙货郎的伤口割开的大了一些,让血都流出来。
再将草药紧紧的贴上他的伤口。
孙货郎此时脸色都已发青,腿上绑着的布条似乎也难组织毒素的蔓延了。
这药贴上了伤口,并没有什么反应,腿上依旧是青紫色的。
徐正海和赵二宝都紧张不敢出声,围观的众人此时也安静了,都紧张的看着孙货郎的腿。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大家都有些泄气了,甚至人群中还有人在小声议论起来:
“唉,这个李家姑娘虽然心肠好,但是这治病救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啊,哪能几株草药就能治好呢!”
“我看也是,刚才说的信誓旦旦,这会儿估计是不行了,可惜了孙货郎的一条命了,唉!”
“这女人学医还是不靠谱,李家姑娘真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指责其李曦这个女子来学医了,李曦听着外面的议论,丝毫不在意,依然死死盯着孙货郎的伤口。
徐正海叹了口气,刚要劝李曦放弃,突然一旁的赵二宝惊呼起来:
“哎呦!这是咋回事,这腿咋流了这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