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良田喜嫁:憨夫萌娃一箩筐 > 第50章:灾星
    眼泪呼啦啦流,双喜抓住赵一鸣胸口处衣襟,语无伦次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住手,住手!”

    赵一鸣嘴角抿成一条线,眼里狠厉一闪而过。

    双喜瞧着那冰冷眼神,心头最后那点奢望,像浇了盆凉水似的,点点滴滴淡了下去。

    耳畔边拳打脚踢声,声声刺激双喜耳膜,似乎那拳头也跟着一起打在她身上,疼的她喘不上气。

    赵一鸣静静杵着,缚牢她,冷脸旁观这一场恶行。

    双喜哆嗦着唇角,多期盼他能开口喊停,终究也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黑虎断续的闷哼成了那啃噬人心的毒药!

    戾气飙升,双喜哀嚎一声,猛的低头,朝赵一鸣臂膀死死咬去,使出了生平最大力气!

    直到赵一鸣吃不住痛哼,直到下巴被他捏住,双喜铁了心不松口。

    她呜咽着,发泄般咬他,他要黑虎疼,她便要他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十年,直至两腮酸麻,直至她都要失去知觉,那“砰砰”的揍人声才停下,双喜猛的松口,抬起迷蒙泪眼扭头看去,就见黑虎蜷缩着,原是高高大大的人,此刻却缩成了紧紧一团,再动弹不得。

    双喜哽咽出声,使劲把赵一鸣推开,朝着黑虎扑过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晚秋气喘吁吁追上来,瞅到地上哀声痛哭的双喜,又瞅见躺着一动不动的黑虎,转头再看,就见赵一鸣捂着臂膀,一脸戾气,转眼间她便把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气的银牙咬紧,恨不得生吃双喜的肉。

    好不容易熬到花灯节,好不容易才请了赵夫人出面,把赵一鸣请出来赏玩花灯,原是兴高采烈,一群人再画舫中有说有笑,听歌品酒,却不知为何,酒才喝了两杯,赵一鸣便站在船舱外透气,透气也就罢了,也不知看到什么,三言不发,就命撑船老翁靠岸,

    众人追问,他也不说原因,上了岸,一句不说就风驰电掣般跑了,全不顾忌她的体面与否,半点儿没了以往的温柔体贴。

    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原来他这般急急追来,竟是为了郑双喜那身份下贱,穷酸潦倒的勾栏妇之女!

    郑晚秋眼珠子通红,一口气喘不上来,生平受此奇耻大辱,倒也罢了,可她不能接受,她喜欢惦记的男人,撇下她,失态至此,居然是为了那个日夜膈应她的野种!

    郑晚秋心中委屈,拉住赵一鸣衣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一鸣哥哥,你就为了她,丢下我?她是谁你知道吗?她与那地上的男人什么关系,你又知道吗?”

    郑晚秋的话跟针头一样,扎在赵一鸣心口处,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他当然也知道那地上的男人与她何关系。

    知道又如何,他不能承认,也不愿意承认,他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她朝着他笑,看不惯她牵着他的手,看不惯她在他面前梳理一头青丝,温温婉婉一副娇俏小女儿的样子。

    凭什么?

    想他赵一鸣仪表堂堂,家财万贯,地上那男人有什么?穿的堪比乞丐,生的似个莽夫,哪里比的过他?为何她要对他这般好颜色,把他赵一鸣当成狗屎嫌弃,凭什么?

    心中愤恨难平,他却不愿与晚秋多纠缠,不理会晚秋的话,他喊来德福:“把晚秋送回家,现在就走!”

    晚秋一听,急的泪珠子掉的更凶,抓住他的衣袖死死不放松:“一鸣哥哥,我不要走,我还要与你游湖,我的花灯还没有放,你说好为我放的,你不能骗我呜呜呜”

    德福上前两步,站在她身后轻声劝道:“小姐,还是听公子的话,让德福送你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我不不要,”晚秋挣扎,眼看德福要来强拉她,她厉声尖叫:“狗奴才,敢拦我,一鸣哥哥都不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走,就不走”

    赵一鸣见她如此蛮横,立刻冷了脸,抬眼冲家丁使了个眼色,两个壮实小厮一左一右,架住晚秋胳膊,强横把她扯住,由德福领头,拖着走远了。

    晚风吹过,晚秋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叫骂声,直到走出老远,依旧传来,不得消停。

    湖边经过这一场闹剧,胆小些的早跑远了,便有些想看热闹的,也被赵一鸣的家丁给驱散走了。

    转眼湖边只剩下三个人,一站,一蹲,一躺。

    双喜心乱如麻,手都不知放到哪里去,她抖着手,轻轻触摸黑虎脸庞,在他耳边低唤:“黑虎哥,黑虎哥你醒醒,醒醒,你不要吓我!”

    黑虎一动不动,躺在地下全无动静,双喜骇得再次哽咽,抓住他胳膊摇晃:“黑虎哥,你醒醒呀,我带你带你看大夫,看大夫去呀!”

    赵一鸣看不下去,心头火烧的他难受,他上前两步,哑声道:“死不了,都是皮肉伤,他皮糙肉厚,值得你这般为他哭?”

    月夜静寂,赵一鸣声线低沉,如碎石击破湖面,然而却没起半点涟漪,双喜充耳不闻,依旧轻声呼喊黑虎,全不把他当人。

    长这么大,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哪里受到过这般闲气,赵一鸣脸黑能滴下墨汁,没好气道:“郑双喜,你是聋子?小爷好言安慰你,你也不知回个话?”

    哪知那蹲在地上的女子就是如此不知好歹的,依旧没理会他,赵一鸣火气上涌,三两步绕到双喜身侧,捞起她脖颈后领就要要问个究竟。

    “啪!”双喜回头,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庞。

    赵一鸣被扇的侧过头去,好半天回不来神,双喜也呆住了。

    惊愕盯着疼麻的手心,双喜睁大双眸,摇着头不敢置信,鬼使神差,她真没想要打他。

    赵一鸣慢慢扭转头,莹白月光下,右脸白净面皮迅速发红,清晰可见纤小的巴掌印,昭示扇出的力道不小。

    比那手印更吓人的,是赵一鸣那杀人般凶狠眼神。

    双喜瞧得心颤,心里的惶恐若积雪压松,层层叠叠,一重厚过一重,终究不堪重负,崩塌,溃败,一泻千里!

    “你竟然打小爷!”赵一鸣盯着双喜惨白的小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质问,要把双喜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