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伢,黄阶下品灵器,拳套上的突刺乃是嗜血炎狼的牙齿经炼器师锤炼锻造而成。
其表面的暗红色乃是因其长期浸泡在爆裂魔熊血液中,经爆裂魔熊血液煞气沾染而成。
虽是一品灵器,其威力也不可小觑,碎石裂金,不过弹指之力。
拳套被灵力所激,一股凶厉瞬时充斥了篾暨方圆五丈之内,蔑天骸与胖子几人,下意识的便以为,此刻他们所面对的乃是一头妖兽。
“胖子,小心了。”蔑天骸提醒道,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道,“若是不支,老大帮你出气。”
胖子一晃手中巨大的流星锤,嘿嘿一笑,道“得来,我先替老大验验货…”
听着胖子那如同开玩笑般的话语,蔑天骸也是无奈,只得摇摇头,那黝黑的法棍悄然握在了手心,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蔑天骸与胖子谈笑风生的样子,这番话语落在篾暨的耳中宛若嘲讽。
“去死吧!”篾暨怒火中烧,浑身充斥着巨大的灵力波动,筑基期的威势在此刻全然爆发。
“轰隆。”一声。
篾暨猛踏地面,直接在身下踩出了一个大坑,身体如同箭矢一般爆射而来。
邙伢闪耀的暗红灵光,更是在密林之中划出一道红线。
胖子扎马下蹲,看着极速而来的篾暨狂吼道,“来的好!”
“好你个大头鬼!”篾暨冷哼。
篾暨速度极快,出手转瞬即至,“哐当!”一声巨响。
篾暨一击即退,胖子哪怕扎起了马步,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给平推出了三米的距离。
地上更是留下了两条深深的划痕。
“哎呀,我的个乖乖!”胖子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硬生生的接下灵器一击,胖子也是极不好受的。
胖子一咧嘴,双手一收,向着两柄大锤表面一瞧,浅浅的两个拳印,“我说,你可真是不客气!”
篾暨冷哼,懒得与他废话,腿一蹬,再次冲了上来。
“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老是你打我,也得轮到我了吧。”胖子嘿嘿一笑,转守为攻。
双手略一挥动,流星锤便搅得身前气流一阵混乱,“来,尝尝小爷的厉害。”
动脑子的活他或许害怕,可这冲锋陷阵的事胖子还真就没怂过,哪怕篾暨修为比他高,甚至还有灵器之威。
胖子狂笑一声,拎着流星锤便冲了上去,一双大锤在灵力的灌注之下闪动着土黄色的灵光,土属性灵力的特性被他运使到了极限。
镇岳!
胖子自知不敌,一上手便动用了武技。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篾暨轻蔑一笑。
胖子一锤宛若泰山压顶,震得周围空间阵阵波动,就是这般视若雷霆的一击,篾暨嘴角勾起一抹森寒。
“战斗可不是只有威力就可以的,打不中人,也是白搭!”此言一出,篾暨脚下步子微动,身体忽的横移了出去,转瞬便闪出胖子一锤所能波及的范围。
幻踪步!篾家初阶武技。
望着篾暨那忽然横移的步伐,动作已经颇为娴熟,细看之下明显有着些许僵硬。
篾家有着篾家的族规,有这自己的一套修炼方法,凡达到筑基期方能修炼武技,练气期是不允许修炼武技的。
蔑天骸曾听长辈们说过,练气期修炼武技不仅耗费时间,同样,处于练气期的多为少年,这一阶段,他们心智不坚,容易被武技所带来的短期强大而迷糊,易沾染投机取巧的恶习。
修士本是感悟天地,与天地争寿,讲求的乃是磨练自身。
为此,前期篾家族人多是专心锤炼经脉,扩充气海。
这一次看篾暨那熟悉中略带生疏的动作,怕是篾家提前让他修习了武技。
越过篾暨,远处的几名篾家族人神态自若,对于篾暨能如此轻易躲避开胖子一锤,并未有丝毫诧异,怕是几人也都修习了武技。
“唉,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命那。”心中不仅嘀咕,想他苦苦修炼到修理期才得了那么一部武技。
再悄悄他们,可不想是一人修炼一部的样子。
篾暨躲过一击,闪身便到了胖子身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死胖子,让你多管闲事,去死吧!”
邙伢闪动着红芒,毫不留情的打向了胖子。
此一击,又急又狠,丝毫没有留情之意,胖子若被打中,非死不可。
“浩子!”胖子招式用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高呼一声。
“嗖!!”
胖子声音刚起,一声呼啸,一道黑影,紧贴着他的腰间窜了出去。
那黑影却是一枚箭矢。
浩子的弩箭始终都锁定这篾暨,胖子的战斗方式他在清楚不过,大开大合,最怕的便是技巧性的战斗。
篾暨闪身而动的瞬间,浩子便已经出手了。
箭矢黝黑锃亮得箭尖,一看便是萃了剧毒,若被擦到一点怕是会很难受吧。
“啪嗒…”
篾暨一把拍出,汹涌的灵力瞬时将那箭矢拍的粉碎。
“你找死!”
浩子出手的时机可谓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仅替胖子阻断了篾暨的继续攻击,也为胖子变招赢取了时间。
胖子牙关紧咬,镇岳一式用老了,想要改变已是很难,可不知怎么的,这一刻蔑天骸对阵血衣时所用到的那一式天雷九法,猛然跃上了心头。
可是要如何变化那?
对了,旋转,利用旋转之力,只有利用旋转之力方是现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胖子狂吼一声,“镇岳·二段!”随着他的吼声。
蔑天骸看的一震,这死胖子也学会了偷师。
很明显胖子是想到了他的天雷九法。
胖子本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一个旋转之下,却是完全掉了一个个,成了右手在下左手在上的姿势。
天雷九法本就是蔑天骸根据观看阿曼而得来,本就是一套锤法,他用棍使出来反到有些不伦不类,胖子这第一转,到颇有些意境。
“小贼,接我这式如何。”胖子狂吼,流星锤携带雷霆之势,当头照了下来。
“狂妄,你既然不知死活,可怨不得我了!”篾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