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故事。我所知道的全部。”
一番话毕，苏长念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但程忆初却久久回不了神。
“你怎么了？惊讶！”
“啊？”被苏长念提醒，她总算是回过神。“哦…”程忆初更不自然的搅动着面前的烧仙草，眼睛不敢看他，闷着脑袋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对不起。”
女孩深感抱歉，她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没关系。”苏长念扯着嘴角，“一直以来都藏在心里，说出来好多了。应该是我谢谢你。”
嗯？谢她？谢她什么？程忆初疑惑。他的意思，这是个秘密。那为什么，又会和她谈呢？
“谢我？我又没帮到你什么…还勾起你的伤心事…我有什么好谢的。。。”这么说着，程忆初更不好意思了！
“傻瓜。”苏长念笑着，单手伸过来摸她垂丧的脑袋。而这一动作成功让程忆初抬起头来了，好像…心里还美滋滋的。
他刚刚……摸我头了？
“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件事的人。也是第一个……”苏长念眼神真挚，心里的冲动也越来越膨胀，然而，到此为止。
“第一个什么？”
程忆初怔怔地问他。苏长念忽的开始眼神闪烁，耳根处微微泛红。
“没什么。”苏长念快速低下头。程忆初也没多想。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程忆初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和苏长念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好像两个人之间形成默契，安安静静的呆着，却也觉得舒服。
这个世界上，能让你觉得不用言语来沟通，却又彼此知晓的人，真的不多。
如果你遇到了，那么请好好珍惜。
奶茶店里开始响起了音乐，舒缓的调子，轻柔得让人心醉。
“你呢？”苏长念突然发声。
“你有什么故事？不要告诉我你救我只是好心，也不要说可怜我。从你的眼中，我能看到与其他人不同的东西。”
“……”程忆初倒是有些意外。
“有…什么不一样？”
“有和我一样的，也有不一样的。捉摸不透。”
开学第一天，他们成为同桌时，苏长念曾趁着她上课睡觉，偷偷打量过这个女孩子。眉清目秀，肤若凝脂，不施粉黛却别样吸引眼球。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极为好看。不过那个时候，程忆初和班里一众人都打得火热，他并没有勇气同她交流。之后在操场，他的狼狈样子被程忆初尽收眼底，他想，不可能了吧…不可能了…
迷迷糊糊间，他竟看到她跑向他！女孩用力奔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同时她脸上的情绪也全然展现。
懊悔，难过，同情……眼泪开始往外跑，一颗一颗顺着脸颊两边流下。
后来的很多次，苏长念都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掩饰得并不好。
即使如此，他还是陪她演。
“你的故事，可以告诉我吗？”
苏长念问，带着期待的眼神，而桌子下的手却颤抖着。坐在对面的程忆初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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