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似褒似贬的称呼,寒钰挑了挑眉,说:“好像挺有意思的,下个抓捕的就她吧。”
不得不说,寒钰从一开始当捕快起,第一次为了让这位公子迎难而退故意扔了个棘手的人物给他,寒钰硬生生是在限定时限之前将犯人给捉拿归案了。
在那之后,本想让寒钰知难而退的王爷也只得同意了他的举措。再之后,寒钰就只挑自己感兴趣的对象下手。本来这种任性的举动让许多同为捕快的人感到不满。
捕快的生活本应是苦不堪言,风餐露宿,可为什么到了他这画风就完全变了,什么时候要抓哪位罪犯还可以自己选了?
别说那些新来三两个月的捕快心里不爽,就是那些从事捕快行业的老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很快,寒钰所选的那些自己感兴趣的任务恰恰都是极具难度的,接下来,衙门中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好戏。
寒钰没有多么强调自己有多么多么能干,他更希望用那些无可争议的事实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就这样,在衙门中其他捕快的冷眼旁观下,寒钰硬是亲手将那些自己选中的罪犯一一捕获了。
当一个人空有权势而没有能力的话,旁人就会带有有色的眼睛看人。但当一个人优秀到一定程度时,旁人只会仰视他、憧憬他、崇敬他,而不会嫉恨他。
于是,在寒钰接二连三地抓住罪犯时,他的名声已经彻底打响了,而衙门上下的人提到他无一不是充满了自豪。
而在衙门获得如此成就的寒钰以公务繁忙为由将自家的书童也带入了衙门。
此刻,负责为寒钰收集江湖上的事的便是这位书童。
他乍一听自家的少爷竟对毒仙起了兴趣,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地为这位毒仙点了支蜡烛。无怪他有此反应,自打他少爷当捕快以来还从未有过败绩,这让他对自家少爷有一种近似于盲目的自信。
但这次的这个人有些特殊啊,书童暗暗想了想,说:“可是,少爷,虽说毒仙此人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但官府并未下达关于他的通缉令啊。”
再看寒钰此人,身长八尺,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安在白皙的脸上,再加上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却当得上是京城第一美男。
唯一可惜的是这位美人脸上终年都是面无表情,尽管有许多媒婆上门为他说亲,但无一能在寒钰冷若冰霜的眼神下存活。
而一旁的书童见他对自己的话不置可否的样子,便换了一个角度说:“再说,少爷,此人甚是神秘,你连她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怎么抓啊?”
寒钰听到这话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说:“本公子就是冲着她神秘才去的,不然太简单又怎么会有意思?”
书童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家少爷必然是志在必得了,他也只能无奈地去收集关于那位神秘的毒仙的事情。
此时的他以及寒钰自己都不会想到,这次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等到书童将与毒仙相关的事收集好时,已是傍晚。这并不是说书童的效率低下,这是这毒仙的资料却是不好找,他拼尽了全力,也只打听到三两件事。
这毒仙仿佛是凭空冒出来似的,根本查不到她的来历。
书童暗暗抱怨着这是个硬茬,而后轻轻推开了寒钰的书房。
而坐在房中等着书童的寒钰见他这个时辰才回来,他不禁对这毒仙的能力有了一个新的估量。
自家书童的能力作为他的主子自是再了解不过,既然他一直到此刻才回来,就足以说明毒仙的资料十分难查,相必就连资料什么的也很少。
结果正如寒钰所料,他匆匆翻开书童递给自己的薄薄两页纸,上面只记录了最近毒仙干的较为轰动之事,比如她某天突然地降临奴隶市场,将其中的奴隶们一一放走,甚至用自己的毒术将那些领导者解决,最后将这京城的毒瘤给彻底拔除了。
对于此事,朝野上下均是一阵震荡,只以一人之力就将这个盘踞在京城暗中的庞然大物解决掉,在众人眼中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可从那之后,京城再也没有了奴隶市场。而那天奴隶市场内那些领导者的尸体都被带回了衙门。
而负责查验尸体的仵作惊奇地发现所有被毒死的人身上所中的毒都是不带重样的,这足以说明“毒仙”的“毒”并不是浪得虚名。
在出去抓捕犯人前记住犯人的所有信息一向是寒钰的作风,而这次的毒仙资料又少得可怜,所以寒钰没花多大的力气就把所有内容都记牢了。
接下来,他将囊括几乎世界上大部分的地图取出,在上面标记出毒仙活动的地点。所有的地方都标记出来后,他发现这毒仙在京城里的次数较多,而在一些偏远地方也有人得到过毒仙的帮助。
看着面前的地图,饶是寒钰也觉得有些棘手了,但他显得更为兴奋了,这样的人挑战起来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整整一夜,寒钰都一直在查看毒仙的资料,薄薄的两页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寒钰的分析。
待到翌日破晓,寒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暂时眯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此时,对于寒钰来说尽管他仍然不知道毒仙的真实身边,但他好歹有了一个大体的方向。
首先,说到毒仙,有的人说她善,有的人说到恶。而旁观者最多也只会觉得毒仙嫉恶如仇。
但在寒钰眼里看来,这毒仙却是有些矛盾的。从他自己的分析来看,虽然毒仙会惩治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但若对方做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她并不会伤及对方姓名。
所以,在寒钰看来,毒仙还称不上嫉恶如仇,但对方举动确实是有些惩恶扬善的意味在里面。那么,这毒仙的性子必然是被某些人影响,这人必定是毒仙的亲密的人,而往往性格中的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