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让紫云题和薛灵芸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紫云廷冷言说道,“说下面的!”
“是,是!”
衙役连忙点了点头,略过这段继续道。
“后来石铁匠听说后,就和师爷自荐要去那里镇压乱民!当时只剩我和孙二留守在府内,听到他一个瘸子居然还有此狂言,就当做他只是一个玩笑,也没有在意。
谁知道当我再去房间寻他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
“胡说,就算石铁匠离开,妖刀已被师爷保管锁在另一处隐秘之处,现在王爷要的只是妖刀,不是那什么石铁匠这个人!”
听到只是石铁匠离开,刘弘厚也不再沉默,涨红着脸出声训斥,只觉得手下小题大做,丢了他的脸面,刚想要呼唤师爷,却见那衙役头又狠狠磕在了地上。
“大人,妖刀……妖刀自己破门而出,也随着石铁匠一起……自己飞走了!”
刘弘厚涨红的脸彻底僵在了哪里,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半晌才回过神来求救般的看向了紫云廷。
“大人,这……这……”
紫云廷轻轻点头,显然是觉得衙役的话并不假。
“这柄妖刀已经拥有一定的意识,但现在看起来,应该还是受控于石铁匠!”
白千珩歪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在扶手背上,让静谧的正厅随着“砰砰”的声音,带出了一股难掩的压抑。
“那不就是说,是那个铁匠拿着妖刀去了前童?呵,看起来也不错,正好能亲眼看看这柄妖刀,到底是怎样杀人的!”
白千珩恣意而言,仿佛这件事情本就是一场娱乐,根本没将人命放在眼里。
在场陪同的人都附和的发出轻笑,也只有鹿泉镇亲眼看过妖刀杀戮的江都保,瑟缩着肩膀,颤抖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面对众人对此事的冷漠,薛灵芸目光一暗,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也去,而且现在就要出发!”
薛灵芸说着,人影已经走出了正厅之中,留下了刘弘厚和一群人愕然的看着女子倩丽的背影,悄然询问着四周。
“这人到底是谁啊?这种地方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
“就是说吗,看来也是被王爷宠坏的姬妾,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只有江都保怔怔的看着薛灵芸那道熟悉的背影,才惊觉到,这个和王爷同坐一处的女人,不就是当初在雁鸣山下一把诡异冥火,对上妖刀的女术师吗?
“我也先告辞了!”
在场的人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紫云廷也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同样和薛灵芸一样洒脱,没有理会白千珩,走出了正厅随着薛灵芸而去。
“呵,果然还是改不了的脾气,总是泛滥着这些无用的怜悯之情!”
白千珩哀叹一声,也慢慢从正座上站了起来。
“就去看看,你到底又是在担忧些什么吧!”
见白千珩没有任何的吩咐,就要离开,刘弘厚连忙跟在白千珩的身后,小心的询问。
“王爷,用不用派人手跟在他们……”
刘弘厚的话没说完,只见眼前修长的手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必理会他们的所作所为,用不了多久,我自会带着她们,一起离开!”
白千珩轻勾唇角,眼眸斜睨的看向身后的刘弘厚,一眼之中瞬间多出的威严,让刘弘厚瞬间被慑在了原地。
心中刚困惑这纨绔王爷居然也有如此迫人的眼神时,突然惊觉,刚刚白千珩话语中带起惊人相似度,似乎在刚刚的不久前,刘弘厚还讨好般的曾将这句话,转述给了紫云廷……
顿时冷汗已从额头落下,刘弘厚定在了原地,藏在袖笼里的双手不断的打着颤,圆瞪的双目全然是畏怯的看着白千珩离去的身影。
明明是已死之人,这句话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人所知,怎么……可能?
“大人,大人?”
积聚的恐慌中,刘弘厚才慢慢被手下唤醒,身上官袍在短短一刻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在见到手下探究的目光,刘弘厚慢慢镇定了下来。
不可能的,应该只是方才自己不小心,王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或是某一种巧合,应该……是吧!
鱼贯而出的三个人,还没有走出封州城,已经又聚集在了一起。
紫云廷随着她出来,薛灵芸还觉得正常,但看到身后孑然一人只带着两匹马出现在她面前的白千珩,就让薛灵芸和紫云廷极为的头疼了。
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玩了的王爷,这是打算只带着这两匹马的就要跟过来?
看着白千珩肆意望着他们的目光,难道是他早已打算,一路上要让她们伺候他不曾?
“没有侍卫保护,你一不会武,二又不会咒术,去哪里等同于伤命,妖刀嗜血不分敌我,到时候没人能照顾了你!”
紫云廷可不会顾及白千珩的王爷面子,冷着脸看着还未走进的白千珩,直接将话挑明。
白千珩咧嘴一笑,几分神秘,几分狡诈,神情变得乖张而诡异的看着紫云廷。
“是吗?那是谁又让一个又灵力又不会武功的人定在了原地半天不能动弹?呵!”
说完,白千珩不再去看身边面色已经紫黑的紫云廷,对着薛灵芸勾唇一笑,策马慢慢向着薛灵芸而来。
“美人,你认为呢?”
薛灵芸是看出,就算现在他们开口赶白千珩,可能他都不会走。
“算了,我看他随爱玩,但也狡猾,在那里绝不会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的!”
薛灵芸的宽慰,紫云廷哀叹一声,“也只能,如此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