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在薛灵芸从惊愕中反映过来时,只看到紫云廷浑身肌肤已经开始迅速肿胀起来,而自己后背已经靠在了一个寒冷如冰的胸膛。
“苍暝,你个混蛋怎么能让钦原袭击紫云廷?”
薛灵芸一张俏脸被眼前突发的一切气的青白一片,身后鬼力突显如灵活蛇尾般,带着凌厉的攻式就朝着身后紧贴自己的男人甩了过来。
男人侧身闪过,脸上原本带着邪气的笑容因为薛灵芸的攻击而染上了几许吃惊。
薛灵芸仰头看着浮立在水杉树上的苍暝,身后锈红色的树叶描绘出他欣长的轮廓,银白的发丝和青色的衣衫正在风中飘扬。
邪气在风中张扬,鬼气在他身周萦绕如给他穿上了一件妖惑的黑色外纱,邪肆的容颜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炫目的让薛灵芸一时竟然沉迷在了苍暝的男色之下久久无法回眸。
“你这个女人,只不过一段时间没见,怎么现在会变得如此暴力了!”
刚喊完,在看到薛灵芸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目光时,眉头一挑,身影一闪,居然再次从树枝上消失。
看着再次失去了苍暝的踪影,薛灵芸不禁暗自气恼自己,同时也发现虽然苍暝不见了踪影,但四周的空气里,全都飘散着他的气息。
“苍暝,你给我出来,赶快让钦原去给云廷解毒,我们还有急事需要赶快处理!”
如此突然的再次相见,看着苍暝,薛灵芸只觉心口一滞,博须一战他对自己的付出,和芊芊告知他的背叛,让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或是如此快的面对。
忽然,身后有人落下,薛灵芸尚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身后圈抱,腰间的手臂带着某种报复性的惩罚般猛然收紧,柔软冰凉的唇畔,就贴上薛灵芸的耳垂。
“知道我醒来后就一直牵挂着你吗,只不过是想单独和你相见,而你却要急着让我去救另一个男人?”
苍暝低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慑人的阴冷杀意,对薛灵芸如此关心紫云廷而不满。
两人如此贴近的距离,身后苍暝喷吐的气息一次次洒落在自己的耳后上让薛灵芸早已羞红了俏脸,鬼力汇聚手肘,向着身后的苍暝狠狠撞击了过去。
以苍暝的实力,可以轻易的躲过薛灵芸的这一肘击,但在薛灵芸发觉身后的男人根本没有躲闪的意识时,想要收回力量已经来不及了。
蕴含鬼力的一击,重重撞在了苍暝的腰腹上,薛灵芸只听头顶上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呼,腰上圈抱的手臂也同时松开了。
“你……你干嘛不躲开啊!”
薛灵芸急忙转身,苍暝一手捂着被撞的腰腹,头垂的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青色的布衣上,在被撞的上方却渐渐被里面渗出的液体打湿。
薛灵芸眼眸撑了撑,颤抖的目光紧紧盯着苍暝被血打湿的胸膛,她记得这个地方,那正是两个月前和博须一战后,自己用手穿透了他胸膛的地方。
一时间,薛灵芸颤抖的手不知道要不要上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伤势却还没有愈合,但又害怕,害怕芊芊曾经说苍暝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苍暝余光看到眼前的女人畏缩的向后退了半步,只以为她在歉疚,顾不得胸口的疼痛,抬起青白的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宽慰着薛灵芸。
“没、没关系,是我自己一直不小心,没有养好伤口,不、不关你的事!”
明明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来宽慰自己,按苍暝以前的狡诈,他不应该是借此来跟自己讨要鲜血吗?
忍住心中的慌乱和躁动,薛灵芸冷着脸一把拉住苍暝探来的手,在苍暝还没来得及反映时手腕已经在他锋利的指间划过。
瞬间沁人的血液香味飘散在了空中,身旁的男人在血液的诱惑下气息变得越发沉重,一把反握着她的手腕,巨大的力道不断传来,薛灵芸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再不断的颤抖,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呵,这里怨气浓郁,可不能如此不小……呜!”
看着苍暝强忍着不断滚动的喉咙,还要为自己包扎的模样,薛灵芸低落脸庞,忍着发疼的喉咙,蛮横的一把推开苍暝的手,将还在流血的手腕贴在了他的胸口。
“别说话,都说这里还有正经事要办!”
血液流入的瞬间,让苍暝舒畅的长长吸了一口气,贪婪的似想要将空气中所有属于薛灵芸的气息全都吸入自己体内。
而胸口一股温热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了自己的伤口,平复了他的伤口,也染烫了他孤寂了太久的心。
本是切近断玉的锋利鬼爪,在此时却无比轻柔的覆盖在胸口的嫩滑小手上。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惦记我的……我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耳边如蛊惑的轻语,薛灵芸在短暂的失神时,只觉得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瘙痒,凝神往去时,只见苍暝又是暧昧的用着舌尖帮她舔舐手腕的伤口。
直到看着划开的皮肉在他的唇下慢慢愈合,漾起的嘴角才再次恢复了以往充满邪气的笑容。
薛灵芸再次涨红的脸,抬手刚想要将苍暝的头从自己手腕上推开时,只听身下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少年声音。
“啧啧,薛大人的血液真是太诱人了,大老远闻的就觉得肚子好饿!”
看着蹲在她和苍暝中间的钦原,因为自己血液的刺激,大大的眼睛此时比他那一头红发还要来的鲜红上许多,让薛灵芸不由有些心惊。
钦原鬼怪的模样,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刚刚有所缓和的两人,在多出钦原这么一号人,用着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们,苍暝刹时冷了脸,抬脚就将脚底板踩在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