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溶月?”
“不对,你再猜!”
安溶月嘻嘻笑着,没有松开手。
苏幕非极其配合,乖乖再猜了一次:
“那……你是莯飞公主?”
“也不对哦,再猜。”
安溶月还是不肯松手。
“哦——我猜到了……你是我的妻,是我永生永世难以割舍的牵挂。”
苏幕非说了一半,双手抓住安溶月的手,将它们从眼睛上拉下,放在唇边爱怜地吻了一下,转身脱了外衣罩在安溶月的身上,黑眸中只有她的身影。
安溶月回抱着苏幕非的腰,脸颊绯红幸福地笑着。
这笑容比陈年佳酿还要让人迷醉,苏幕非情不自禁地低了头,吻上安溶月的唇。
安溶月羞涩地想要推开苏幕非,无奈敌不过苏幕非的力气,被苏幕非温柔而坚定地捧着她的脸,将这个本打算浅尝辄止的吻变得深入。
片刻的抵抗下,安溶月很快丢盔弃甲,沦陷在苏幕非的唇齿之间,满心里只有他的存在。
月色笼罩在二人身上,恍如神仙璧人。
暗卫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极有眼色地将自己的身影藏进暗夜里。
良久,这个吻才结束。
夜晚风凉,安溶月缩在苏幕非的怀里,并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忽然想起什么,安溶月东张西望地看了起来。
“在找什么吗?”
苏幕非明知故问,微微挑起的眉头显示着他的小情绪。
安溶月没有留意苏幕非话中挖出来的坑,很自然地回答道:
“玄离呢?怎么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是在担心他吗?”
苏幕非似笑非笑地圈住安溶月的腰,阻断了她逃走的路。
暗卫们清晰地闻到了魔神牌陈醋的酸味,身形藏得更加隐蔽了。
“担心倒是不至于,就是觉得有些奇……”
“怪”字尚未出口,安溶月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苏幕非,果然发现了他眼底翻腾的醋海。
安溶月恍然,原来她无意中的举动,又惹到了这善妒的妖狐。
安溶月伸手揉着苏幕非的脸,哭笑不得地道:
“我说夫君大人,您好歹是活了几千年的纯妖,霸气威武声名显赫,跺跺脚妖界都要抖三抖的存在,怎么总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动不动就醋海生波。”
“你敢嘲笑我?”
苏幕非眯了眼看着安溶月,语气有些危险。
安溶月觉察到不对劲,想要逃走已经晚了。
苏幕非的手臂紧了紧,迫使安溶月和他的距离更加紧密,同时又小心地注意着尺度,没有压迫到安溶月的腹部。
“看我怎么惩罚你……”
苏幕非说着,低头附在安溶月耳边,轻轻咬住安溶月柔软又敏感的耳垂。
这个感觉麻痒至极,又带着微微的刺痛,毫不客气地刺激着安溶月的心脏,让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安溶月打了个寒噤,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窜了起来。
苏幕非感觉到安溶月的轻颤,却并没有立即放开她,直到安溶月连连讨饶,这才放开了她的耳朵,继续方才的话题:
“别的男人千里迢迢追过来,毫不避讳地当面对着我的妻子示爱,我若是不吃醋,只怕你反而会伤心吧?”
“这个嘛……确实会伤心。”
安溶月歪着头,设想了一下苏幕非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觉得苏幕非说得很有道理。
更何况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一个女子为了苏幕非而来,又当着她的面向苏幕非示好,只怕她早就按捺不住发飙了。
这么一想,安溶月突然觉得苏幕非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好吧,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愧是千年纯妖,这份强大自制力我自愧不如。”
虽然安溶月认了错,可是苏幕非并没有就此放了她,依旧禁锢着她的身体,问出下一个问题:
“既然知错,就老实交代,你对那个玄狐做了什么,能让他一改浪荡习惯,对你死心塌地。”
安溶月被问得愣住,歪着头仔细想着。
她每次和玄离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为了救苏幕非,她还用饕餮之力把玄离打了个半死。
难不成打坏了玄离的脑子?
可是玄离看起来挺正常的样子,不像是傻了。
亦或是他大鱼大肉清粥小菜都吃腻了,想来盆仙人掌啃啃?
安溶月思来想去半天得不出结果,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在扈国与夜幽王国之间的路程里,发生了什么事?”
苏幕非继续问道。
上次在拱极城,苏幕非认出玄离幻境中的那片草地,正是他上次掳走安溶月前往夜幽王国时的必经之地。
只是当时苏幕非记挂着安溶月,虽然看出玄离有异常之处,却并没有分心去思考这件事。
这次玄离当面表白安溶月,苏幕非联想到上次的事情,这才明白当时玄离的所作所为,已经显示着他对安溶月有了不同的感情,只是他自己并没有觉察到而已。
幻境是玄狐内心的展示,能让玄离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方,定然是他对安溶月动情之处。
若是能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或许可以从根源上打消玄离对安溶月的觊觎。
苏幕非给自己的醋意硬生生找了个借口,等着安溶月的回答。
安溶月了解苏幕非,知道这醋罐子一旦开了封,就不是能轻易盖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