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觉,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见安溶月果然上钩,苏幕非暗笑在心,表面上却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嘴。
安溶月不明所以,以为苏幕非嘴上有什么东西,忙爬起身凑近了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
“什么都没有啊,你让我看什么?”
苏幕非仰面朝天躺下,斜觑着安溶月冷哼道:
“我受伤了,只有心爱之人以口渡气才能治好。”
安溶月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这只醋坛子还在为玄离的事儿闹别扭,故意说这话暗示她主动吻他。
安溶月哑然失笑,并不打算就这么依着苏幕非的打算进行,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满脸惊讶地追问: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我这就去找御医来给你诊治!”
安溶月说完作势想要起身,被苏幕非拉回来搂在身上。
苏幕非指着自己的心口,一本正经地告诉安溶月:
“这里受伤了,酸溜溜的好难受。如果你不肯医治,只怕我会难受得死掉。”
“呸呸呸,别胡说!”
安溶月捂住苏幕非的嘴,不让他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苏幕非伸出舌尖,轻轻吸吮了一下安溶月的手心。
安溶月受不了痒,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去,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苏幕非娇嗔道:
“干什么呀你!”
“没干什么,就是亲了一下而已。”
苏幕非一副认真的表情,抓回安溶月的手,舌尖沿着手心向下,打着圈朝着她的手腕、小臂一路吻了过去。
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安溶月还是被苏幕非挑逗的举动弄得羞红了脸,用另一只手推开苏幕非的脸,压低声音咬牙道:
“别闹了!”
“脸红成这样,害羞了?”
苏幕非明知故问,见安溶月默认,又坏笑道:
“从山中洞房之夜那天,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了如指掌,不知吻过了多少遍。
你夜夜不着寸缕睡在我怀里的时候,都没见羞成这样,现在衣服穿得整齐,怎么反而害羞起来?
难不成我脱掉它们,你会比较习惯?”
“我那是因为太累睡着了,当然顾不上害羞!”
被苏幕非说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安溶月口不择言地反驳道,话一出口就发现不对劲,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哦,太累了——”
苏幕非果然抓住了安溶月的小辫子,眼中坏坏的光芒更甚,露在安溶月腰上的手也不安分地往下滑,假装要扯开她的腰带。
“原来如此,你不肯让我亲吻的原因,是现在还不够‘累’。这个容易,交给为夫便是。”
“苏幕非你给我闭嘴!住手!不要乱摸!”
安溶月快要被苏幕非气死了,忘了压低声音,一声河东狮吼响彻旷野。
暗卫们知道主子的心思,每到他们二人独处之时,都在保证及时护卫的基础上尽量离得远些,留给二人充分的自由空间。
此刻听到安溶月的咆哮,暗卫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多少猜到一些,纷纷掩唇无声地窃笑。
安溶月喊完之后立刻后悔,双手捂脸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喊得这么大声,旁人会听到的。”
苏幕非一脸无辜,“好心”地提醒安溶月。
“苏幕非,我能不能狠狠地咬你一口出气?”
安溶月捂着脸,幽怨地问道。
苏幕非毫不犹疑地把手伸到安溶月嘴边,大方地应允。
“随便,如果这一块不和你的口味,别处也任你挑选。”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安溶月放下捂脸的手,抓住苏幕非的手张嘴就咬。
苏幕非动也没动,任由安溶月咬在上面。
苏幕非预想的疼痛没有来,安溶月只是做了个样子,牙齿轻轻滑过苏幕非的肌肤,转而将柔软的唇印在上面。
轻轻一吻,在苏幕非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美好的触感的是偶,安溶月便已经移开了唇,俯下身子吻上了苏幕非的嘴。
这个吻来得突然而美好,唇齿之间片刻辗转之后,苏幕非已经按捺不住反客为主,翻身将安溶月推倒,让她无处可逃地迎接着他蓄满爱意的唇和吻。
保护安溶月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深深烙印在苏幕非的灵魂深处,让他不用刻意留意,身体就会本能地做出相应的举动。
即便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候,苏幕非依然没有忘记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免得压得安溶月不舒服,或是伤到她腹中的胎儿。
这个吻热烈而持久,等到二人唇瓣终于分开的时候,安溶月已经气喘微微,身子如火烧一般滚烫,又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苏幕非意犹未尽,熟练地拨开安溶月的衣襟,从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到形状优美凸起的锁骨,还有那娇挺轻颤的两只小山包,都留下了一串串细碎嫣红的痕迹。
安溶月用双手紧紧捂着嘴,将即将溢出喉咙的暧昧声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若是这个声音也被暗卫们听了去,明天她就真没脸出门见人了。
安溶月想要阻止苏幕非,身体却完全不听她的控制,每一寸苏幕非吻过的痕迹,血液里都燃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
“……幕、幕非……别……在这里不行……”
安溶月提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感觉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