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好好手一顿,错愕抬头,眼中不解:“为什么?”
宴奶奶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对不起她:“你不知道啊,我家老爷子,看到女人受欺负,就觉得是男人的过错,估计这会儿已经在训上了,不出几分钟,宴辛应该就到这里了。”
不出所料,外面的脚步声逐渐传来。
宴奶奶将她的手拉过,洗去了一手的粉,继续絮絮叨叨:“再过会儿,你估计就要被拖到哪个角落去了,现在赶紧洗干净,等会儿也好亲热。”
任好好目瞪口呆,看着宴奶奶将自己的手洗干净,下一瞬,厨房的门从外面打开,宴辛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身上的气势冷的吓人。
不出五秒,任好好被宴辛扣住手腕,拖着去了一楼空出来的客房。
任好好愣愣的回头去看,只看到奶奶骄傲的竖了竖拇指,开口说着什么。
她努力辨认,终于认清了。
“神算子。”
还真是,神算子。
任好好被宴辛一把拖进客房,被摁在门上,声音沉沉的从头顶上方传来,带着些许懊恼的阴暗情绪。
“我不在的时候,都有谁找你麻烦了?”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任好好叹一口气,手轻抚上那人的脸,只能开口先哄着:“我很久不见你,你过来就是先关心这个吗?”
“你先说。”宴辛显然没打算让任好好逃过话题。
任好好略一犹豫,终于还是开口:“唐思浔。”
为什么要为了袒护她和自己男朋友闹不痛快?任好好权衡了一下,迅速做出了判断。
宴辛低头,望着她的脸,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暂时没出来。”任好好诚实开口。
对面的男人眼眸幽暗,眼底多了几分冷意,起身,正要离开,被任好好一把拉住。
任好好凉凉的叹一口气,开口声音轻柔:“你刚才也说了,就只有两三天能待着,在她们身上多浪费时间。”
宴辛没说话,抿唇一言不发。
固执起来的时候根本就听不进去。
任好好踮起脚,搂着人的脖颈,凑上去在那张薄唇上轻轻一碰,随即离开。
宴辛的脖颈僵硬,低头看着她,眼眸暗沉,没说话,叩着人的脑后咬上了那片唇。
“轻点。”任好好推了推他,很快,舌头被那人勾出来轻轻咬了一口。
咬在舌尖上,力道不大,咬的却很巧妙。
任好好吃痛,推开他捂住嘴巴,眼眶有些红了。
真疼!
她红着眼的模样愈发的勾起宴辛的欲望,俯身将人抱住,低下头想含住那一片唇,身后的门却怦然响起。
“叩叩叩——”
宴辛动作一顿,微微皱眉,沉沉开口:“什么事?”
宴爷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宏亮的传到他们耳中:“你奶奶问丫头还做不做甜点,不做就把糯米粉扔了。”
“我做的。”任好好抢着回答。
也许是刚吃疼的原因,声音不自觉的轻下来,还带着一点楚楚可怜。
宴辛收紧了手,附在她耳边:“你要是能从我怀中挣出去,我就让你做。”
任好好摇摇头,想提醒他这两个老人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还没等她提醒,门外的声音悠悠的继续传来:“要是五分钟内再不出来,我就找钥匙开门了。”
看,牌出来了。
任好好再抬头看,宴辛的脸黑了,只能抓住她向外走。
任好好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笑意抑制不住。
能让宴辛吃瘪的,好像除了这两个老人以外,就没了吧。
如果宴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似笑非笑的提醒她还有她自己。
最后,任好好被奶奶拉过来,专心致志的做了甜点,外头,宴辛被老爷子教育着。
“我知道年轻人都冲动,生理上需要解决,你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好好了,但你现在太焦急了,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和时间的。”
宴辛脸色僵了僵:“我没有。”
“爷爷知道的,都是从这个年龄上过来的,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但多少还是要注意的,爷爷奶奶不介意,别人知道了,你脸皮厚没关系,丫头脸皮薄。”
“我真的没有。”宴辛脸色又差了几分。
宴爷爷一脸知心的模样:“好了好了,在爷爷面前你就算承认也没关系的,一家子人,爷爷会包容的,你下次注意就好了。”
“……”
宴辛黑着脸将眼前的一杯水二话不说一口气喝了,连带着茶叶也一并吞了。
宴爷爷开口打趣:“你这是干嘛?连茶叶也不留,闹脾气了?”
宴辛幽幽开口:“去火。”
“……”
没等爷孙两个争执出结果,厨房的两个人相处和善,宴奶奶说打下手就打下手,只倒水的下手也算是下手!
只是没一会儿,打下手的人换人了,换成了宴爷爷。
任好好看了一眼,开口问:“奶奶是不是累了?”
“不是,”宴爷爷进来看到预选的孙媳妇,稍稍带了笑,开口,“上次她一直惦记着你的甜点,丫头,你教教我。”
任好好心情复杂,看着这个老人,半晌,终于吐出一个字:“行!”
应该是羡慕吧,两个老人一直走到最后,都维持了爱情的模样。
她一把手的教宴爷爷,等教完,正好赶上晚饭。
她打了电话给任母,嘱咐了一句自己在外吃晚点回去,得到任母反复的嘱咐安全后才挂了电话。
一顿晚饭吃的和乐融融。
宴爷爷不停给宴奶奶夹菜,宴辛也不停给任好好夹菜,生怕她委屈了没吃到好的菜品。
一顿饭下来,任好好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宴辛沟通一下,自己的食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
饭局结束,宴奶奶本来还想留着人下来住,任好好想到任母,还是拒绝了,最后成了宴辛送她回去。
宴辛一送她回去,就不打算回来了。
她刚坐上车,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扣,就被人扣住了下巴狠狠的压上去吻,舌尖相互缠绕,互相汲取着口中的空气,到最后被放开的时候,任好好浑身发软,眼中都带上了些羞涩。
宴辛还没忘记,车不是床,将人放开,努力将心思放在车上,换档,踩油门,速度加快,没几分钟直接到了任好好的家门。
任好好来不及问什么,也来不及听甜言蜜语,家门就在眼前。
她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接受现实,下来的时候回头望一眼宴辛,开口邀请他去喝茶。
宴辛凝视着她许久,终于摇头。
任好好有些失望,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和他说了晚安,转身回了家里。
照例和任母打了招呼,谎称自己去找洛芸生玩,不消一会儿,换了睡衣回房间关灯躺下。
她望着天花板,没有睡意,翻来覆去,就像是烙饼一样。
没等她烙多久,身边悄然多了一个人。
出于本能反应,她几乎想喊,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好,是我!”
任好好一愣,放松下来,任由着身边的人脱了外套和衣服掀开被子上来了。
腰侧被有力的手臂拦腰搂住,那人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叹一口气,有一瞬的悲凉。
任好好顺着他,想起一件事,翻身对着他,眼中不解:“为什么我之前问你你不来?”
宴辛抱着人,有些心猿意马,耐下心开口解释:“我要是进来了,你妈妈肯定要说很久,你回房睡觉时间就会延长,为了保持我在你妈妈心里结婚前不碰你的形象,我还要离开,那我不是要多等一段时间?”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任好好提醒,“你现在和我做了,最多以后不娶我的时候被我妈骂的狗血淋头,其余也没什么,她肯定还会觉得你年轻气盛还冲动。”
“……”宴辛找不出一句话反驳,终于低头一声不吭。
他的确年轻气盛还冲动,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和任好好偶做了。
任好好看他不说话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想安慰他。
宴辛忍不住,狠狠抱了抱她,在她耳边声音发狠:“你别招我,你一招我你今晚都别想睡了。”
和宴辛贴的近了,任好好当然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
她老实的待在一边,不敢乱动。
宴辛调节呼吸,等着身体的冲动下去。
任好好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宴辛,一双发亮的墨瞳牢牢的看着他,里面似乎闪着光。
宴辛突然有个冲动,想将她欺负哭,让这双眼睛哭着告诉自己够了。
他没动,半晌,伸出手盖住那双眼睛,声音有些喑哑:“说吧,想问什么。”
他还不打算一回来就拉着人往床上滚,看上去活脱脱像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任好好没察觉这些,听到宴辛的答复后,没和他客气,开口问:“宴奶奶是什么身份?感觉有人很忌惮她。”
“奶奶啊,”宴辛漫不经心的开口,“她是慕凌集团的创始人,现在是幕后的老总,背后的甩手掌柜。”
“慕凌集团?”
她一向不怎么看那些关于商业上的新闻,不知道这些集团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