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变得愈发的惨白,垂在身下的手,死死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单,然后别过脸,冷冷的开口。
“不需要你来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听着她这话,景安安唇角有些无奈的勾起一抹浅笑,但是却还是将手里的虾仁粥端了起来,放到床边。
“妈,这粥是韩妈特意做的。”
看着她这样,黄璐华双眼蓦然的闪动着,望着她,略微有些迟疑的开口。
“你父亲”
“爸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不过大脑受到了刺激,可能,短时间内,会陷入昏迷,但是,陈医生说,醒过来的几率很大。”
看着黄璐华急切的眼眸,景安安微怔了一下,而后淡淡出声。
什么
闻言,黄璐华立刻激动地坐起身,突然的一下,伸出手紧抓着景安安的手,抬头,急急的开口。
“那他有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在哪个房间?我要过去看他。”
她说着,直接一把将是景安安推开,自顾自的掀开被子下床,景安安被她推的稍稍踉跄了一下,却见下一秒,黄璐华双脚突然一软,咚的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妈”景安安一急,下意识惊呼出声,刚要朝着黄璐华伸出手,下一秒,医院的门,突然间猛然的一下被打开,露出景诺然气愤的面容。
“景安安你在干什么。”
她说着,大步的朝着黄璐华走去,快速的伸出手将黄璐华扶起来,转头,目光狠戾的望着景安安。
景安安刚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然后快速的收了回去,勾唇冲着她笑笑,没有再说话。
景诺然咬咬牙,低下头,仔细的替黄璐华检查着,眉心紧拢在了一起。
“妈,你没事吧!景安安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摔倒!”
黄璐华双眼微动,快速的伸出手,紧紧的握着景诺然的手,然后快速的摇摇头。
“诺然,这事,跟景安安没什么关系,你去看过你父亲了吗?他情况怎么样?”
见黄璐华一直紧盯着自己,景诺然双眼有些不自然的不断的乱瞟着,然后呵呵的笑了笑。
“妈,我才刚刚过来,怎么会去看了父亲呢。”
“那好,那你跟我一起去看你父亲。”
黄璐华说着,直接伸出手紧抓着她的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妈!爸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他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的,倒是您,医生说您的身体很虚弱,现在要卧床休息,我看,您还是先躺好吧!我们过段时间再去看父亲也可以的。”
她说着,直接拉着黄璐华的手,便往床边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转头瞪了景安安一眼,嘲讽的扯了扯唇。
“你听不明白话吗?我妈要休息了,还不出去?”
景安安乌黑双眼,静静的凝视着她,半响,才轻点了一下头。
“那好,你好好的照顾好伯母吧!我先去看父亲了。”
说罢,直接大步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见门已经关合上,景诺然握着黄璐华的手,这才缓缓地放开,低头双眼紧盯着她,声音冷冽的开口。
“妈,你刚刚为什么要替景安安说话?是不是她替我照顾你,你心软了?”
黄璐华转头,望着她满是质问的眼神,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而后冷着一张脸冲着她缓缓出声。
“诺然,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间吃安眠药自杀?”
景诺然没有想到,黄璐华会突然这么问她,握着她胳膊的手,顿时猛然一僵,然后别过脸,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妈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兴许,是被病痛折磨的吧!”
“真的吗?”黄璐华冷然出声,然后缓缓地松开握着她的手,转身,走到她的前面,,目光咄咄的紧盯着她。
“我跟建德在一起,不多不少,也有将近二十几年了,他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不过的了,虽然每天卧床,的确是折磨,但是他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自杀这样的事情。”她说着,眼角再次泛着些许湿润。
“诺然,我知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将你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听着黄璐华的话,景诺然只觉得呼吸急促,转头,看向黄璐华的目光,略微的有些慌张。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黄璐华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担忧。
“诺然,这可是谋杀”
她这句谋杀,似乎是刺激到了景诺然紧绷的神经,她立刻转身,有些激动地冲着黄璐华大声吼道:“妈,我都已经说过了,不是我做的,而且,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将我当做过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是把我当做女儿,怎么可能给景安安那么多的股份,留给我就那么一点点,他就是偏心,在他心里,只有景安安才是他的女儿。”
“你——”
黄璐华被她的话,气的胸口泛着丝丝痛意。
景诺然勾唇缓缓地笑笑,快速的调整着呼吸。
“妈,景氏我马上就要得到了,你看到了吗?我不比景安安差!她凭什么坐上景氏董事长的位置,景氏是我的,我绝对不允许她抢走。”
“诺然,你是不是疯了?要拿到景氏,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你”
黄璐华垂在身下的手,稍稍的握紧,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她没想到,她会为了景氏,这么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