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奋斗之第三帝国 > 第02节 盥洗池的汗水和种子
    |纯文字||  元首的车道上亮起了绿灯.装甲专列就要开动了.车窗前忽然骚动起來.一个少校模样的青年军官右手拎着手枪.左手毫不客气地推开挡路的人.他身后的几个医务兵抬着一副担架往上挤.狗蛋刚说了他们两句.沒想到话沒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他大怒.真是反了.敢跑到元首车上撒野來了.卡尔梅克人猛地掏出枪.掏枪的同时在大腿上蹭开机头对着这些以下犯上的人.

    “问问怎么回事.”李德说.就算是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人.如果沒有情急之事.断然不会挡帝国专列.要知道.第三帝国拥有专列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政治局委员和三军总司令.而拥有装甲专列的只有希特勒、戈林和戈培尔三个人.

    丽达起身往前跑去.不上一分钟又回來了.说有个重伤员要搭车往库尔斯克.

    “还回來请示什么.让人家上车呀.”李德沒声好气地瞪眼.

    丽达睇了他一眼.拧转脖子向那边招手.卡尔梅克人余怒难消地收起手枪闪到一边.任由几个兵把担架抬上车.但他拦下了那个少校青年.算是对他一个小小的报复.而少校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与之纠缠.如释重负地目送着徐徐离站的列车.

    李德起身走向五号车厢.冉妮亚和丽达互相望了一眼.不得已跟在后面.李德很快发现他的热心适得其反:前面的救护兵一见他.激动得愣在原地.后面的还在往前走.把他推得跪爬在地.旁边的海军副官在最后一刻接过担架.才避免了一次雪上加霜.

    海军副官转过身.示意把伤员放在走廊里.后面抬担架的少尉医官不乐意了.扯开嗓子喊叫:“这位伤员在重占沃罗涅日的战斗中作战英勇.在马克沁机枪枪架被炸飞的情况下.以肉身为枪架.无畏枪林弹雨……”

    在场的人愕然.李德眼前浮现出这样的情景:德军向敌人阵地发起冲锋.被一个隐藏的机枪风卷残云般扫倒.情急之下.德军机枪手把缴获的、沒有机架的马克沁机枪架在这位副射手身体上还击.副射手在第一个点射时就晕菜了.流着眼泪全身震颤.但并不是出于悲壮或是激昂.因为他还流着鼻涕..那都是被震出來的.

    谁能设想把一挺几十公斤重的马克沁抱在肩膀上射击的情景.别说跳动的重量、震耳欲聋的枪声和下雨般迸溅的滚烫弹壳.单就炙热的枪管和不时洒出的开水就够要命的了.

    李德命令把伤员放在冉妮亚的床上.冉妮亚沒说什么.睡在对面的丽达微微皱眉.李德知道.她虽然参加德军近半年.但骨子里还残留着苏军中对人命的藐视.似乎当兵的流血牺牲就应该是无条件、天经地义的.

    冉妮亚要倒水给伤员喝.暖瓶轻飘飘的.李德让丽达去打水.她略犹豫上一下.“快点.”她一看元首发火了.赶紧奔向开水室.

    专列继续向北疾驶.这里地表起伏.沟壑纵横.有岩溶地貌.5号车厢里伤员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敬爱的元首守候在身边.一丝笑意写在脸上.

    “他不行了.”少尉医官从伤员胸前收回了听诊器.李德不甘心地摸伤员的脸.他真后悔摸脸.他刚一触及他的脸.血从口鼻和和耳孔里一齐奔流了出來..一直淌到冉妮亚的花格子床单上.元首哑然了.愧疚地望着医官.

    “黑默尔.黑默尔..”少尉医官并沒有理会元首.用毫无底气的声音呼喊着.少尉是他的战友.他一边哽咽一边埋怨:“黑默尔.你应该卸下身上背的弹链的.光18公斤重的弹链你就背了7条.你呼喊救护车.我來了.我给你卸去身上的弹链.你像被卸了压舱物就要飘走的热气球一样.差一点跳下悬崖……”

    大家默默不语地听着他的梦呓.相信连元首都被搅糊涂了:不是在沃罗涅日负的伤吗.怎么又扯到悬崖上去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了:这伤员沒救了.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烂了.

    列车驶过的路段集俄罗斯地貌之大成:一会驶入丘陵.一会驰骋在平原.一会穿越阔叶林.一会飞奔在草原.列车一路飞驰.把一座座工厂的方格般的黑土地丢到后面.李德对鲍曼有感而发:与俄罗斯的广阔相比.德国只能算是个童话大师笔下的袖珍国.

    下午三点多.城市的轮廓映入眼帘.列车驶上了横跨在宽阔河流上的铁路桥.库尔斯克已经在望.库尔斯克是俄罗斯西南部著名城市.库尔斯克州首府.在谢伊姆河及其支流图斯卡里河汇流处.人口25万.与苏联的好多城市一样.大部分年轻人在德国人來到前撤退到了东方.留下了老弱妇孺.

    库尔斯克是俄罗斯南部重要的铁路枢纽、铁矿区和工业区.工业以矿山设备、电机、仪表制造、化纤为主.去年十月德军进占前.一大半工厂设备被后撤的苏军搬迁到哈萨克斯坦.今春以來.施佩尔重组了工业.以莱茵钢铁公司为代表的德国工厂乘虚而入.如今这里成了仅次于德国鲁尔工业区的矿山设备制造基地.

    少尉医官与医护兵们抬着担架下车.李德从卡尔梅克人胸前解下了一枚骑士十字勋章别在牺牲者胸前.郑重其事地敬礼送别.

    库尔斯克渐渐远去.伴随着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施蒙特來到元首面前.带來了第一份战报:北路.古德里安的部队正在沿顿洒南下.中路第6集团军越过苏军防线公里.南路.克莱斯特的坦克还在原地踏步.另据情报部门消息.一支拥有200辆坦克的苏军从罗斯托夫向西进发.驰援防守塔干斯克的苏20集团军.

    李德不耐烦地挥手:“以后别给我报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倒是要问你.今天早上你跟谁喝酒了.”

    “沒……沒有啊.我只是和主任早上透了两口.”施蒙特不安地望了鲍曼一眼.后者扭头望着窗外.李德发现他的脖子红通通的.

    半晌后丽达问道:“什么是透酒呀.”空军副官贝洛抢白她:“就是早晨起來在空腹里喝上几杯.连这都不知道.还酒家呢.”

    冉妮亚补充说.透酒的人往往是酒精中毒的前兆.话音刚落.鲍曼和施蒙特一齐对他怒目而视.

    列车吼叫着继续向北.旅途寂寞.鲍曼、施蒙特与丽达这三个打不死、卖不掉的酒友到鲍曼房间里小斟几盅去了.伴随着车轮的轰隆声.不时传來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夕阳西下.浑圆的落日把西天染上了玫瑰色彩.也把坐在元首对面冉妮亚的红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荤.她一手拄在下巴上扭头望着窗外的落日.李德发现心事重重的她比嬉笑怒骂的冉妮亚别有一番滋味.

    “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着黑夜快点來临.好让我压在你身上让你舒服.”李德撩拨她.并把脚轻踩在她的两腿间.

    冉妮亚答非所问:“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德不仅仅是讶然.而是惊愕了.他沒想到生长在东欧的她竟然会中国唐朝的诗文.冉妮亚回过头看到元首的表情.扑哧乐了.说这是他爸爸的朋友教她的.

    “你爸爸的朋友是中国人.”李德赶忙问道.她摇头.神情一下子暗淡下來了:“不.欧文伯伯是外交官.听说在中国呆过.非常喜欢中国古典文学.”

    “就这么简单.”李德从她表情中看出点眉目.对她紧追不舍.冉妮亚果然吃不住劲了.坦白道:“欧文伯伯要把他的独生子介绍给我.那个小伙子从小跟他爸爸到中国.听说在北京大学上过学.自然一肚子的学问.包括中国古诗.”

    冉妮亚微微闭上眼泪.陶醉般地讲述:“那小子可是正牌大学生.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我们一起混了三年.多少也薰出來点文化來.文化这东西像个香炉.你要老守着它.还能不薰出來点香味來.”

    李德心里挺不是滋味.这个冉妮亚年纪不大.情史蛮丰富的.在他之前是秃头.秃头前面是那个苏军军官.现在又冒出來个大学生.说不定改天又会冒出來个什么人呢.他念白一般地问道:“他给你薰出來点什么味道來呢.”

    冉妮亚睇了他一眼:“他喜欢诗.教了我不少.不过大多数记不得了.有的还记得.听着.我给你再背一段子.是一首打仗的诗.”

    李德拍掌笑道:“好呀.快背.”海空军副官围拢过來.那三个酒色肉之徒也端着酒杯向这边凑过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咦.他妈的.下面想不起來了.”冉妮亚不好意思地说.

    “沙场秋点兵.”李德告诉她.鲍曼恶作剧:“沙场球点兵.”丽达乘机向元首和冉妮亚敬酒.每人连喝三杯后丽达一手拄在冉妮亚肩膀上.另一只胳膊肘儿放在元首肩膀上卖弄道:“李白醉酒诗百篇.沒有酒.你俩算那门子吟风弄月呀.”

    李德又一次错愕了.他沒想到连平时大大咧咧的丽达也能咬文嚼字.他这只香炉真把周围人薰出点味道來了.鲍曼不是出口便能讲“精卫填海”的故事吗.

    果然鲍曼也乘着酒劲举起右手声情并茂地朗诵:“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扬.”大家恶搞地齐声朗诵.丽达抗议:“主任.你不会换个新的.老是新瓶子里装旧酒.”

    列车的速度减缓下來.从库尔斯克到奥廖尔是俄罗斯小高地.丘陵纵横.河流遍布.森林密布.加之又是夜间行车.装甲列车按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前进.

    大家白天或多或少地睡了一会儿.现在睡意全无.李德起身到卫生间.他有点便秘.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点.冉妮亚找上门來了.

    李德在洗手池前的镜子里看到门开了.露出探头探脑的冉妮亚.他一把拉她进來.抱住她在脸上啃起來.两只嘴唇紧紧地重叠在一起.

    听到有人向这边走來.“有人來了.”两个身影猝然分开.李德站到镜子前装模作样.冉妮亚进到右边的女卫生间.门开了.先露出丽达的头.看到里面只有一个人.她闪进來反锁上门.扑向元首.一股浓重的酒气先她而至.

    列车正在穿过岔道.车身剧烈摇晃.把两人摔到盥洗池旁边.丽达先他倚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池边.承受着李德的重量.元首摔向丽达柔软的躯体.她高耸的胸部撩拨得他心中黑色的火苗“嘭”地升腾起來.有了刚才与冉妮亚的铺垫.他冲劲十足.

    冉妮亚从卫生间出來也加入了战斗.三人在盥洗池旁边大战了三百会合.留下了他们的汗水.也洒下了德国元首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