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奋斗之第三帝国 > 第05节 十五分钟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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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人就是这样  不光是德国人  任何正常的国家与健全的民族都是这样:纵然你是元首  造福老百姓就是英明领袖  把德国带入痛苦的深渊  那你就是狗屁  如果对不让老百姓吃饱肚子、和平时期还饿死人的“大救星”山呼万岁  要么是脑子被洗残  要么是极度恐惧下的条件反射  要么天生的受虐狂  要么是无可救药的自鬻为奴  做奴才做惯了  做人倒不适应了

    防空洞里的空气让人窒息  散发着霉烂潮湿屎尿的腐朽气息  巨大的爆炸声让防空洞振动筛子一样抖动着  顶上的石灰下雨般落下來  “妈妈  怕怕  ”稚气未退的孩子们瞪着惊恐的大眼睛  拼命把自己的小脑袋往母亲怀里钻  母亲们用颤抖的手将孩子们揽到怀里  独自承受石块的打击

    头顶上每一次爆炸就像上千个火车头呼啸而过  强大的冲击波让希特勒的肺部像风箱一样起伏着  并不因为他是元首而赦免  地下室里有一种关在坟墓里的感觉  只是这个坟墓也不安静  永不停歇地剧烈晃动  撕心裂肺的号叫声像地狱里的嘶喊一样  有几个女人歇斯底里大发作  大哭大叫着双手乱抓、用头撞水泥墙

    地毯式轰炸正在夺取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穷凶极恶的轰炸也阻挡不住新生命的诞生  在希特勒旁边  一个医生正在那里接生孩子  防空洞的顶上挂着几盏煤油灯  在这个已经充满了哭嚎的世界里  母亲痛切的哭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而啼哭的婴儿在喧嚣的地面和摇动的地下世界里显得不合时宜  完全被爆炸声所湮沒

    “谁有剪刀  ”医生焦急地问  哈尔德解下佩剑递过去  作为陆军军官  平常他总是套着刀刺挂着佩剑  沒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割断脐带

    希特勒看到了地上那一片接生后留下的血迹  那摊血就像是那些在外面街道上或泥土里的血迹一样  在那里  对于生命的理解已经坠落到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在那里  生命的含义不过是一摊血、一阵痛苦的挣扎和一声最后的哀号

    灯光照映到分娩后苍白的脸上  创造了生命的母亲脸上挂着疲惫而自豪的微笑  她已经忘掉了几分钟前的痛楚  慈爱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孩子的父亲正小心翼翼地用布缠绕在婴儿腰上  用毛毯裹起婴儿送到母亲怀抱里

    希特勒挤到孩子跟前  在身上搜索了半天  终于找出十帝国马克塞进婴儿襁褓里  人一出生就会吃奶  可爱的孩子吸吮两下便歇息一会  只是可恶的爆炸和剧烈的震动  不时让孩子因惊吓过度而痉挛

    孩子父亲喜极而泣  拉着希特勒的手:“元首啊  我们好幸运啊  你无论如何也得给孩子起个名字呀  ”

    “我已经想好了  ”他发表了激动人心的即席演讲:“同志们  我早就说过  我们的斗争只可能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  你们记住我的话:今天  敌人把我们逼进洞里  而明天  我们必将加倍奉还  我要……”希特勒习惯地挥舞胳膊肘儿  却发现他的拳头咂在旁边一个老太太的胸脯上

    “轰隆隆  ”就像一把巨大的大锤子咂到上面  更像是陨石自天而降  防空洞里剧烈跳动起來  煤油灯跳动了一下熄灭了  大家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持续的爆炸中  上面一层混凝土“哗啦啦”剥离了  刺鼻呛人的烟尘夹杂着碎石水泥块洪水入般灌入底层  把大家吞噬

    黑暗中充满呻.吟声、咳嗽声、咒骂声、惨叫声  灰头土脸的希特勒被别日娃拉起來  她听见元首喃喃:“这孩子就叫尼可拉斯  寓意胜利  ”

    母亲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那种凄惨的叫声只能來自野兽  一个防空军官摁亮手电筒  一块水泥块正咂在母亲怀里  那个可怜的婴儿已变成了肉饼  他的人生旅程只有15分钟

    可怜的孩子啊  从娘胎里出來  还沒來得及到地面上睁眼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还沒來得及吃完第一顿奶  还沒來得及享受伟大的母爱  还沒來得及感受人情冷暖  还沒來得及撒娇淘气  还沒來得及沐浴阳光雨露、花前月下  还沒來得及感知蛙鸣蝶舞就匆匆告别人世……

    噢  这是何等罪恶的战争、又是何等残酷的世界啊

    佛教把人生比喻成苦海  人人都要经过这个苦海  哭着  喊着  笑着  叫着  有些人倒下了  有些人就从他们的身上踩过  有人喊痛  有人喊苦  也有人狂笑  纵然是一代枭雄希特勒也无可奈何  你只能给孩子起了名字  但无法留住孩子的生命  在自然与灾难面前  你仍然很弱小  很无奈

    持续了两个小时的轰炸结束了  人们像雨过天睛的蚂蚁一样  从防空洞、自家的菜窖、地下车库、城市下水道涌到地面上  刚才空无一人的街道一下子忙碌起來  好多人回到家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从废墟中翻出花盆摆放到紧靠路边的墙头上  尽管随时都会送命  只要一息尚存  生命就要像花朵一样绽放  这  就是希特勒领导下德国人民的信念

    那辆海军的装甲客车奇迹般地保存了下來  几个人做贼一般爬上车  接下來爆发一场争吵  希特勒想按原定计划到柏林  米尔契不同意  因为柏林也一定会遭遇轰炸  其他人也不愿意再钻防空洞里  所以极力怂恿元首回慕尼黑

    希特勒解释说  他已经一个月沒到帝国首都了  作为元首  他应该与人民同甘共苦  而不是整天躲避在安全的上萨尔茨山

    “你刚才已经同甘共苦了  ”哈尔德不以为然地说

    希特勒反唇相讥:“是啊  你更有能耐  用刺刀割断了孕妇的脐带  ”

    汽车在大学周围转圈  开车的海军上校沉默不语而一丝不苟地表演驴推磨  等待领袖们指示方向  “你们到底去不去柏林  ”希特勒被转晕了  气咻咻地向每个人吹胡子瞪眼

    施佩尔被元首瞪得发毛  吭吭哧哧地说:“我……我跟随你到……柏林  ”

    “别勉强  我不愿意给三心二意的人当元首  ”希特勒眯缝着眼睛盯着他  施佩尔马上打起精神大声说:“我是自愿的  我要到柏林重机枪工厂视察  ”

    “嗯  好  关健时刻施佩尔同志还是与领袖保持一致的  你们几位先生想好了沒有啊  ”希特勒拖长声音追问

    施佩尔一带头  军头们只得就坡下驴  谁也不愿意落个与领袖对着干的名声  米尔契打起精神吼道:“我到柏林亲自指挥空中防御战  打退敌人  ”

    生性耿直的哈尔德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断定  就是到天黑都到不了柏林  因为一路会遇到轰炸

    元首沒空听他罗唆  朝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嗳”了一声  对方赶紧表态:“我要借道柏林到爱莎尼亚  ”

    “你到那里干什么  ”希特勒警觉地问

    “其实也沒什么  爱莎尼亚总理拉伊多内将军邀请我们打捞波兰舰艇  ”雷德尔吞吞吐吐地回答

    希特勒睥睨着他  拖长声音说:“怎么  总理也管军事  ”他的潜台词正好相反:既然是总理  应该向他请求汇报  怎么绕过他直接与海军总司令打交道

    雷德尔猜透了他的心思  急忙解释说  这位总理战前是爱莎尼亚三军总司令  他是以将军的身份、而不是以政府首脑的身份向他求助的

    希特勒心里不情愿  但这种不情愿摆不到桌面上  要不然显得他太斤斤计较了  他只得冷笑一声  沒声好气地说:“波兰舰艇开战后全部投奔英国了  你们打捞个球哩  ”

    雷德尔矜持地笑了  德奥边境出生的元首总是带着山里人的粗陋  他这个有教养的人是不会计较的  让他得意的是自诩为无所不知的元首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  明白这一点后他小人得志起來  卖弄道:“元首有所不知  波兰的4艘驱逐舰、3艘炮舰和5艘潜艇是投奔了英国  但还有6艘扫雷舰、1艘布雷舰  还有1艘训练舰因德国海军发现及时  逼得他们自沉到但泽港  现在  对苏战争即将结束  这个爱莎尼亚总理看到周围国家都有海军  很是羡慕  便找我……”

    雷德尔生怕元首不同意  赶紧补充说:“我们不白干  他们给钱  ”

    希特勒正色道:“看你土财主的样儿  一点小钱把你乐成这个样子了  我提个分配方案……”船能不能打捞上來还两说  他事先开始瓜分:打捞出來的8艘舰艇5艘归德国  其余4艘中给波兰临时政府2艘  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你不给人家也会讨要的  剩下的1艘给那个不务正业的总理  让他当旗舰玩儿  谁让他事先不跟我商量

    “这不行  绝对不行  ”雷德尔涨红了脸  海军总部的大轿车成了菜市场  第三帝国元首与海军总司令沦落成了小商贩  在硝烟弥漫的街道上  俩人好一阵子讨价还价  最后商定  给爱莎尼亚留下3艘

    “到柏林  ”元首大手一挥  为司机指明了方向  司机猛打方向盘  希特勒猝不及防  一屁股坐在别日娃的头上  屁股底下传來她欣喜若狂的声音:“你要把我带走吗  太好了  ”

    大轿车在高速公路上驰骋  把一座座城市与乡村抛在后面  从维尔茨堡开始  帝国上空乌云密布  或阴雨霏霏  让他们顺利到达了帝国首都西南

    一道彩虹横挂在天空  空气中充斥着雨后的清新  希特勒借此把不听话的陆军总参谋长教训了一顿:“你看  还是我说得对  沒有遇到轰炸吧  我说哈尔德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为什么我能当元首而你只能当参谋长  因为我有超前的预见性  而你不行  所以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不要老是自以为是  ”

    哈尔德低声咕噜:“还不是昨晚乘我们喝酒  偷偷看了天气预……”

    他的话被打断  凄厉的警报声响彻云霄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自西天滚滚而來  如成千上万只碌碡在天空滚过  空气在颤抖  刮起一阵狂风  像《西游记》里的黑风怪來临

    “空袭  ”几人不约而同、又纯属多余地喊叫

    “到军用机场  ”米尔契斩钉截铁地下命令  开车的海军上校还在犹豫  元首牙缝里嘣出一句:“快呀  ”如今谁都不想再回到防空洞里

    熟悉的场境再次出现  遮天蔽日的美军飞机飞临柏林上空  柏林城里升腾起无数的火舌  在空中织成一条密不透风的光罩  十几架美国飞机化作耀眼的火球向地面地面坠落  但敌人的飞机太多了  这些美国飞行员们不顾巨大的伤亡  奋不顾身地闯进织密的火网  让希特勒产生那不是美国飞行员、而是日本神风队员的错觉

    大轿车风驰电掣般冲入机场旁边的小山坡上  那里有一片茂盛的草丛  是天然的掩蔽所  几人跳下车一阵狂奔  这是一天当中的第三次亡命狂奔  他们清楚地看到布满天空的轰炸机投下密密匝匝的炸弹  像雨点一样落在柏林

    大地被撕得粉碎  火车站、重机枪厂几分钟就变成了废墟  一片居住着15万人的地区转眼之间就被炸弹夷为了平地  树木被炸得一片片地连根拔起  飞到了空中  那些被击中坠落的飞机在空中翻着跟斗  接着便爆炸成了一堆坠落的碎片  城市天燃气管道被击中起火  火焰一直升腾到几百米的高空……

    爆炸引起燃烧  炽烈的燃烧引起飓风  整个柏林城变成了硕大无朋的火炬  狂风使运河和湖泊平静的水面掀起一片片诡异的狂涛  幸亏沒进防空洞  因为燃烧耗尽了氧气  一些防空洞里的人窒息而死  临死前把自己的脸抓成了洋芋丝

    希特勒与别日娃扑倒在草地上  身下的大地像过山车一样强烈颤抖  别日娃的身子也瑟瑟抖动个不停  此刻她紧紧地依偎着元首  无助地望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美军的飞机编队升到更高的上空  然后天女散花一般  漂亮无比的分散开來  一部分冲向机场  冲向元首和三军领导人

    希特勒与军头们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闭上双眼  捂住耳朵  紧贴在一片湿漉漉的草丛里  他感到一阵狂怒的风暴从头顶上掠过  炸弹在不远处炸成一片  人们拼命地用手指刨着泥土  像是要把自己埋起來一样  大地被炸弹无情地撕裂  周围都是凄厉惨叫声  尽管闭着眼睛  但爆炸炫目的闪光还是照映到了他的眼里  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爬着  感到像是永世一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