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莲清躲在刑秋河怀里,用袖子将眼泪擦干,抬起笑容“殷大哥!”她说着起身,迎接殷大哥。
这一招虽然巧妙,可是那脸上的痕迹,还是逃不过殷盛的眼睛,他心一揪,却是装作没发现“莲清,秋河姐!”
“殷大哥!齐机圣君怎么说?”徐莲清执起殷盛的手问道。
“君上说师傅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很好!”殷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盛弟”刑秋河起身“莲清,我有些话想当独的跟盛北说下,你千万不要多想!”
“嗯,秋河姐姐,虽然莲清也很想听,但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乱想的”徐莲清真心的回道。
“莲清乖!”殷盛说完跟着刑秋河向旁边的路走去,两人直来到了另一个院落。
徐莲清何许人也,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跟着殷盛的脚步,只要自己没有害心就好。
殷盛感觉到了,徐莲清在跟着,想来接下来刑秋河讲的话必定不是伤害她的话,就没有戳穿。
徐莲清躲到一处墙角,觉得不够隐蔽,不安全,眼尖的她又看到了前面一棵大古槐,居然有一个树洞,估摸着正可以容纳自己纤细的身子进去。
殷盛也发现了那个树洞,他仿佛能猜到徐莲清的心思“秋河姐,那棵树的根很猛,我们去那边坐下说”他指指前面的苍老槐树道,虽然站刑秋河身边,却是连拉她的袖子也不肯,除了徐莲清,他不想与任何女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了。
当然刑秋河又何尝不是差不多的想法,她此生是不愿再与任何男人有任何身子上的接触了。
“好”刑秋河答应着。
两人走向槐树洞前。
“这个洞也有意思,似是自然镂空!”刑秋河随意的道,她早发现了这个树洞,一直也颇喜欢,眼下也只是随意的道。
“是啊,世间却实神奇”殷盛回道“秋河姐我们往前面坐,那里视线好!”
殷盛成功的将刑秋河引对了树洞的另一边,两人坐在大树下长出来的巨根上,这正趁了徐莲清的意,她身子敏捷的跑向树洞钻了进去。
“盛弟”刑秋河“不管我的话得不得体,妥当不妥当,我都说了!”
“秋河姐,但说无妨!”
“你和莲清跟黄师傅的事,我见你们三人都苦,恕无直言,快刀斩麻,长痛不如短痛!”刑秋河回想起当初与那渣男的经历,还感激他最后的绝情,如果他不以一两银子将她踢了,彻底的离开,那么以自己的个性恐怕还抽身不出来,一辈子在苦海里挣扎都有可能。
正是因为这最后的斩断,才将她置之死地而后生,最痛之后没有更痛,她渐渐的走出来了,她觉得自己没有黄流裳优秀,她希望她能够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秋河姐,你是让我放弃师傅的意思么?”殷盛痛苦的问道。
“此外,别无更好的办法,除了两情相悦,世上真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你爱莲清,莲清也爱你,你必须当机立断,如此下去,你也改变不了黄师傅,只是将三人关在苦海而已!”
殷盛略一沉思“可是茫茫天地,我师傅在天下人间,并没有其它任何一个亲人了!”
“可是你终给不了她想要的,试问下你就算一辈子不娶妻,你也满足不了她啊!”
“你的意思,我师傅真的是龙阳之好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更同情黄师傅,你们莲清至少彼此相爱,矢志不移,所以你们更应该竭力珍惜维护所拥有的幸福啊!”
“明白了,那我就暂时将师傅的事搁着,看他后面向左向右,但是秋河姐放心,莲清,我是再不会使她受半分委屈的!”
“莲清确实大度隐忍善良,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谢谢秋河姐。”
“如何要说谢,我刑秋河对着盛弟你,说一千次一万次谢谢都是不够!”刑秋河调侃道。
“秋河姐说的道,我们是一家人,以后都不要再说谢谢这种见外的话了”殷盛莞尔。
徐莲清在树洞中,听两此番话,愈发受安慰,话到此,她即解了心中的好奇,得赶快走,她当下出了树洞,急步走开。
殷盛其实一直都在注意树洞中人儿的动静,眼下她离开,那他再拖刑秋河片刻,就可以离开了“秋河姐,这南苑就你一个人,好也不好,只是不知道秋河姐是怎样的思想。”
“习惯了怎样都好!”
“马上就过年了,这个年,可得提前说好了,秋河姐一定要回罗天堡!”虽然是想拖延,可殷盛这话也是肺腑之言。
“好,我一定回去!”对刑秋河而言,已经无所谓过年不过年,过节不过节,那种热闹的场面,好久没有接触过,她反而更喜欢一个人独处,现在这样回答他,完全是盛情难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
“走吧,盛弟,省得莲清这个小妮子久等了!”刑秋河边说边起身。
殷盛也觉得是时候可以走了,也起身!
徐莲清再次向殷盛和徐莲清请求打听王华萱,殷盛和徐莲清诚心的应着。
殷盛和徐莲清告别了刑秋河,回到罗天堡。
正好碰上王华萱来罗天堡报到,殷盛和徐莲清非常友好礼敬。
王华萱先前被王瑾庭关在王府的密室,王华萱也不傻,殷盛和王瑾庭,谁是可靠的主,她自然明白,既然谈好了来罗天堡投靠殷盛,就不会再被王瑾庭威逼利诱所动,自然吃了王瑾庭些许苦头。
王瑾庭鞭打过她,她的脸上也有过些伤,自然要稍微养下,再去罗天堡,所以她在家中养了好多天,一来是为养身,二来是马上就要去罗天堡了,最后体会下这一个人在家中,什么也不做,放空心思的感觉。
殷盛当下派人通知刑秋河,刑秋河自然高兴,当天点卯后,就骑马狂奔罗天堡,她没有刻意学过马,却在第一次骑马时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驾驭感和一必胜心,迄今为止,任何一只马,她都能收放自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马儿们,在她座下似乎特别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