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真的不能叫寒气,它带给人的是和善,清风怡人的感觉,邱楚儿心里是非常震惊的。
她回到荆华桑现在的寝殿,叱退了其余的人。
“王儿,母后在你寝殿的寒气中闻到了龙的气息,那是你一个表妹所有的,却又与从前大不一样,你告诉母后之前有没有可疑之人或者生人来过你的寝殿?”
“母后,这儿子没太注意,应该是没有”荆华桑虽然也有龙的血液,但是感知力却弱了,他很奇怪对方的原身难道也是龙,难怪他在十年前就能隐在锦绣江底,每每让自己去那里找他,但是他要一统天下的野心是不敢现在让邱太后知道的,他怕她会阻止。
“如果真是这样,应该是暗中有龙来过,你和你那表哥南宫无游,包括母后又都没有这样寒冷的气息,这真的匪夷所思”邱楚儿皱眉。
“不管怎样,儿子都没有任何其它的事,好歹那龙没有害心,母后就不要多想了,儿子下次多留意这殿里的人,到底有没有可疑的人就是。”
“无论怎样,王儿一定要小心才是,一有情况就派人来通知母后!”邱楚儿执着荆华桑的手吩咐道。
这年没有特别冷,锦绣江却结了冰,这是史上所从未有过的事,好奇者,水利的官员等各种目的人前来一睹究竟,却都被寒气逼了回来,荆华桑当然心知肚明,只是他下令将这条消息向邱楚儿封锁。
刑秋河作为尽职的史官,对这种事自然在心,她天生比常人抗冷,在寒冷的天气里,她其实只要一件薄纱遮体便已经足够,但是为了免于被当异类,各种眼光和议论等,她都是随大流而穿衣。
本来这个年刑秋河和徐莲清常各自携笛子,在殷齐的恒望楼,三人交流,很满足,现在这件事占据了她的心。
她独自驾马来到浮和城,将马栓在锦绣江附近一带一处山麓,便只身向锦绣江而去,锦锈江的寒气逼来,在她却像是熟悉的感觉逼来,她站在江边,看这厚厚的冰层,怎么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熟悉之感,仿佛自己身体里的某一部份一样。
茫然之际,突然一只龙爪从撕裂的冰屋伸出,一把将她抓了下去。
“啊!”刑秋河惨叫着被拖着身子,穿过这厚厚的冰层,终于来到一处水底,这可是他用功力强留出来没有结冰的地方。
刑秋河虽然在水如同在旱地,但是也被碎冰所伤的很惨,“竟然是你!”她不敢相信,见到他完全不惊颤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极力镇定,在人眼里仿佛没事人一样。
“好家伙,失去了龙皮居然还能活的这么好,你的龙皮好是好,可是到了我的身上怎么就被激发出了如此寒冷之气,我竟不能控制,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当是相斥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刑秋河淡淡的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自己的皮在自己身上,远没有自己失去它的年岁多了。
“你若不告诉我解决的办法,我就囚禁你,在你身上每天撕掉你一块肉,直到你告诉我解决的办法为止?”
他的残忍,刑秋河早就见领教过,血淋的剥皮之痛,记忆犹新“你就是杀了我,那皮也不会变成你的东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就每天撕你一块肉吃掉,直到你死去!你的皮这么好用,你的肉当然也不差”那人生残的笑着,伸出一只爪子,倾刻变成龙爪走向刑秋河。
“等等!”刑秋河急道。
“你愿意乖乖的告诉我方法了?”
“我还有其它的事,你长的好像一个人”刑秋河迎向他的目光。
“天官大人,齐机圣君是你什么人?”她问道,再次见到他,她终于觉得如此相像的人,当是有缘关系的。
此话成功将他震慑住“御联天府天官大,齐机圣君怎么可能和我长的很像,不要给我甩心机”他是有个儿子长的非常像他,曾经的父子情深,历历在目,他是有听说他来找他,他神情激动,立马掩去,但是他却装作不认识。
但是刑秋河还是读懂了他前一瞬极短的反常,如果全然不认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的“我没有甩心机,我只想说齐机圣君长的和你太像,你们当是兄弟,是父子才是”刑秋河讲话越来越大胆,她必须如此或许还能安全脱险。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如果不是抱着要解决寒冷如何收敛的目的,现在的他真的会一掌结果了他。
“你可知道,我是齐机圣君的什么人?”
“你是他的什么人?”他终于问道。
“我是他心爱的女人,你杀了我他一定会痛不欲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齐机圣君,听起来很有来头的样子,不过可笑,凭你这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得到什么君的真心?恐怕是沾一下都觉得恶心吧!”
“真爱从来不会在意这些!”
“说实在的那齐机圣君我真不认识,但是听你说了,他很像我,我倒是很感兴趣,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这就去证实下,如若不是这样,你就等着惨死吧!”南宫无游子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他是真的不愿意使他受伤。
“他现在在罗天堡,秋河居,他爱我甚至将名字也娶成了我的名字!不要奇怪他为什么在那,他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卿家的武功可是稀世的上乘大法。”
“好,我就去见识见识这个你所说的非常像我的人”他从小就与父亲被捉去华阳海为奴,人间鼎鼎有名的罗天堡和御联天府,都不清楚,所以很好骗。
他将刑秋河浑身绑缚丢在这锦绣江底,化风离去,只是他在这锦绣江转眼也呆了半月,这寒气真不是一下子能散掉的,所以他人虽离,寒冰却还在。
刑秋河躺在江底,其实死于她并不是很可怕,可是她还是不会放过一丝求生的机会。
他周身的寒气无法使他像正常人一样去问路,不得已的他只得去找荆华桑。
所幸荆华桑原来的寝殿寒气已散,荆华桑必竟还是喜欢原先的寝殿,所以已经搬回去了。
寝殿无非就是那种事,此时的荆王正搂着他的一位爱妃,两人畅饮,兴致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