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祈山平妖后,那一阵子自己称病,南宫无游那样对他,他有愧并没有任何埋怨,相反还觉得自己的上司,原来还这么可爱,可这后来他对他是越来越失望了,他诸事凡心,是有想过等诸事平息后,向他进谏,可今日事关秋河姐的性命,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唉,本座在你们面前也不想伪装了,确实本座着了道了,这天官大人的胸怀要求太多,与本座不相称”南宫无游不无抱怨道。
“君上难道真当天官这个位置是儿戏?”殷盛厉声道。
“本座看天官就应该是爱卿这样的人担当才是”南宫无游由衷的道,正是在此是他萌生了以后回华阳后就传位于殷盛,如此他应该好培养他才是。
“今日下官不想与君上再做口舌之争,无论如何君上都应该随下官去锦锈江才是!”
“唉,本座啊真是着了世人的道了”南宫无游很不乐意。
“君上,我陪你去!”黄流裳看着南宫无游坚定的道,她也很担心刑秋河。
殷盛看向黄流裳,眼里是感激之情。
黄流裳眼风触及到殷盛,果然便再难移开,与他一日不见便能如隔三秋,他好像又憔悴了。
殷盛被她眼睛里的深情吓到了,慌别开头,即然如此,他还是对她没心没肺点好。
殷盛又书信命这御联天府的人交罗天堡殷齐。
南宫无游与黄流裳乘坐流云马,殷盛乘他自己的烈马,往锦锈江赶。
果然还不到锦锈江,寒气逼来,先挫了两马,两马停在沙石滩上不愿在前行。
黄流裳和殷盛也感到如果执意前行,恐怕要丧于这寒气之中,想到此,殷盛更加难过,秋河姐活中的概率几乎没有了。
南宫无游却神情激动,越来越强烈的龙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妹妹的气息,就是这种味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虽然他比一人一狐内冷,也觉得寒气太惊人,不是很自信,但是为了妹妹,说什么他都要一试。
“你们都不要过去了,本座一来过去”南宫无游当机立断,说完,就迎着逼人的寒气飞向锦锈江。
“有劳君上了”殷盛现在心中是满满的动容。
“小游千万要当心”黄流裳真情流露。
殷盛惊诧,也许之前自己真的误读了她的眼神,他当向转向黄流裳,有礼的道“花魁姑娘!”
只是这次黄流裳说什么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只是看向前方,希望南宫无游和刑秋河快点回来,她的心中还是坚信刑秋河还活着,因为她知道刑秋河是一条生命力顽强的龙。
南宫无游站迎着寒风终于站到了锦锈江的冰层之上,他嘴唇发紫,脚底下的寒冰更为刺骨,“老天啊”这是他第一次叫天喊地,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妹妹,出来”他用尽力气喊着,希望声音透过冰层传到水极,他甚至不敢使力使这冰层碎裂,他怕有一点伤害到他的妹妹。
此时的刑秋河趴在江底,她的生命力果然顽强,被削去了半边臂肉,弃在水中,却一点点恢复气息,她听到了南宫无游在喊妹妹,她认得南宫无游的声音,却很奇怪他竟在喊妹妹,她本会回应他,向他求救,可是她自知现在的自己声音无力,必会引来黑衣男子,却达不到南宫无游,她的呼求不过是枉费力气。
南宫无游的声音传到了殷盛和黄流裳的耳中,却没有到黑衣男子的耳中,原来黑衣男子在珊瑚中的白石榻上修炼,这里是珊瑚的世界,这里的珊瑚别样美丽,这里的别有洞天,是他无意发现的,他也纳闷这里怎么好像有美少女居住过一样,他没多想,就占了此处。
他修炼时常习惯用功力封住听力,反正他将刑秋河整成那样,很过瘾,也很痛苦,好一阵子不想再施虐了,反正离荆华桑约定建行宫还早。
黑衣男子不知道,珊瑚丛中隐着一个美丽的粉色身影,她拨开了珊瑚丛,露出好看的小脸,她左脸上有淡淡的四条长短不一的,粉色珊瑚浅痕,却一点也不损她的美丽,她怕兮兮的看着他。
殷盛很奇怪南宫无游竟在喊妹妹,黄流裳本来就知道他已知南宫无游龙的身份,而且殷盛的人品她不要太熟悉,她自然信得过他。
“很奇怪吧?君上竟在喊妹妹?”
“嗯!”殷盛真诚的回应道,转身看黄流裳,她还是拒绝看他。
“君上其实也是经历坎坷,并不是天生冷漠!”
殷盛极力装平静,南宫无游这样的气质和身手,及轻看自己天官位份的态度,他早猜得他定是身份尊贵,可是他没想到黄流裳会跟他讲述南宫无游的身世,会告诉他南宫无游并不是天生冷漠,这让他特别意外,他虽然很想知道更多南宫无游的事,还是觉得不问才好,他真诚的回应“嗯!”
“君上其实是条尊贵的龙,是华阳海龙三公主的长子,他来这人间不是为了赏玩,也不是为了称霸人间,只是想寻回他的亲生父亲和妹妹!”黄流裳语出惊人。
“想不到君上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心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果然殷盛辑佯装不知,辑礼道。
“我也不是诚心想告诉你这些,只是你听得君上这样的话,免得你胡乱揣测,所以我不得不多费口舌,你心知肚明就好,不要滥说话!”
“在下一万个明白!”
“妹妹!”南宫无游一声比一声哀婉,他的脚已经结在冰层里动弹不得,他的头发和眉毛已在不自觉中变回了紫色,他连回去从长计议的机会也没有了,但是他没有后悔,他也不肯放弃。
殷盛和黄流裳已觉不对劲。
“君上会不会有危险?”殷盛当心的问到。
“你给我乖乖的站在这里沉住气,我去去就来”黄流裳终于看向殷盛,命令道,这一刻情势非常,她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他,这一刻她的眼神里没有被任何对殷盛的私欲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