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称赞荆云歌,当然美貌也起了推波助澜的功效,如果一个貌寝的公主,说出同样的话折射出来的力量肯定要小的多。
殷齐听闻不见了荆华桑和邱楚儿也很是焦急,一筹莫展。
殷珠闻风也急急从王家赶来,来到恒望楼,殷彻已先赶到。
“彻儿,珠儿啊,荆王和邱太后无故失踪,我想此事应当于锦绣江的伪河神有关”殷齐忧心的道“但是我们谁都不能穿过阴风直面那伪河神,当如何是好?”
“父亲啊,如今也只能派人埋伏在锦绣江四周,密切关注那里的一举一动,再坐打算了,其它更好的办法一时间也思量不出了!”殷彻道。
“先按你说的做吧”殷齐认可道。
荆云歌已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在侍女的陪同下,赶往御联天府。
恒意暖阁偏殿。
荆云歌往来踱步,迟迟等不来南宫无游,那是因他流连在雪月宫,故而姗姗来迟。
荆云歌身形比以前更加消瘦,但似乎多了份看破红尘的淡定,像暴风雪后悄然绽放的梅花,摧不残折不弯,却偏叫人疼惜,连他这个对她没心没肺的表舅之心也微微叩启了下。
先前有风言风雨进入他耳中,称赞这个表妹有多稀奇,他还只当是日光之事,又一件浮夸之事,还很嗤之以鼻,现在发现残风酷雪虽催人,堕落升华不由料。
“表舅”她声音脆细,又透着更换人间的苍桑,有菊梅的影子,竟好似某个人,对,是刑秋河。
“有事说吧”南宫无游低柔的道。
“王祖母去华阳海了”荆云歌缓缓的道。
“噢”南宫无游着实吃惊了一下,满城风雨,纵然他埋在春室里,也难掩耳目,荆华桑凭空失踪他已知,邱太后去华阳后,他却是不知道。
“父王……”荆云歌接着道“父王之事想必表舅早已耳闻!”
“嗯!”南宫无游回应他。
“此事我在朝臣面前还需维持王家颜面,王北年幼,两个妹妹尚是春室娇花,不能拿她们顶事,眼下唯有找你这个青舅商议!”
“先坐下吧”南宫无游说着,自己已先在椅上坐下,红玥和蓝黛扶着荆云歌落座。
荆云歌心里有些稀奇,今早在朝堂上,她强撑着,其实底子是很虚的,满朝的大臣都对她敬若仙女,在她面前点头哈腰,如今表舅也对她比以前善,历经世事,担当责任的自己还是迎来这么多的笑脸,不可慰不欣慰。
“表舅,我怀疑父王失踪,极可能是与锦绣江的河神有关”荆云歌断然的道。
南宫无游心一蹙,他也如此认为,可是那锦绣江自称河神的到底是他父亲啊“世事都没有绝对,只能说是可能”他的话语留下了可以周旋的余地。
“不知道王祖母何时会回来,表舅武功盖世,又奇质异禀,能否帮我去锦绣江做下打探”荆云歌不卑不亢,软语恳求。
今天是南宫无语这么多年见荆云歌最悦人的一次“好,云歌的话,表舅一定会去力行!”
“表舅,如今你待我如此诚恳,云歌不知道合宜不合宜,还有话要讲!”
“但讲无妨!”南宫无游温和的道。
“那锦绣江神秘河神,据王祖母讲,她的阴风,与表舅的妹妹如出一辙,是以我猜王祖母去华阳海是去请表舅婆了”荆云歌徐徐的道。
南宫无游脸上没有添了表情“此事表姨会如此讲,当不是空穴来风的事,一切等表姨回来再说吧!”南宫无游表现出乏了的意思。
“那就多谢表舅了!表舅事务繁忙,云歌就不再打扰了”荆云歌谢道,起身告辞。
荆云歌走后,南宫无游才将真情实意显露,父亲带来的伤隐隐在痛的胸口,被荆云歌的来到再一次勾勒描绘,他脸上哀伤笼罩。
他本答应过雪景应付完荆云歌就要再回去陪她,现在趁隙去了恒意暖阁,黄流裳站在院前的虞美人前,人比花美,隐约感到人来,缓缓抬头,南宫无游由远及近而来,温婉的唤道“小游!”
“小游真正是乐不思蜀了,干脆把雪景的名份作实,这恒意暖阁就归我吧”黄流裳打趣道。
“流裳姐!”南宫无游抬头。
黄流裳此时才看到了南宫无游脸上的愁云,关切的道“小游,你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我们很好,我真的是乐不思蜀!”南宫无游苦笑。
“雪景向你进一步提要求,你回绝了?”黄流裳近来一直在这恒意暖阁,只不出户,也没人给她传递信息,所以并不晓得苍白宫发生了这样的大是,是以她只猜测南宫无游还是在像貌上钻牛角尖,不肯出来,因而拒绝痴情专一的雪景的要求,被撵回来的。
南宫无游摇摇头。
黄流裳会错了意只当南宫无游还是不开窍,固执己见,便再劝道“小游你有无尽的年岁可以恒量反悔,可别人姑娘可不一定永远陪你耗,心寒凉了,一走可能就是永远,何苦如此痛苦还执迷不误呢?”
“流裳姐真的不是这一件事”他和雪景的事,本来在自己的心目中还不严重,被黄流裳说的更天大似的“刚才荆云歌来找我了?”
“恩?”黄流裳这才明了自己解错意,结错绳了。
“邱太后去华阳海了,荆王失踪!”南宫无游口吐心意。
“小游向来不是为这样的事情心思沉重的人!”黄流裳还是不解。
“流裳姐,你怎知那锦绣江冒充河神之人,其实是我的父亲”南宫无游又想起当日黑衣男子狠心一掌劈得自己当场昏迷,神情更加痛苦。
“你父亲?”黄流裳惊愕,阳三公主与夫君还有恒海太子之间的事情自己凌乱的有所听说,但她并未深究放心上,南宫无游此前有和他说来来这人间就是受了母亲之托,为了寻父亲和妹妹来的,现在从南宫无游口中如此痛苦的说出来,她因与他的感觉,感同深受。
“是的,我父亲”南宫无游嘴角微搐,若是其它人,哪怕是自己的母亲阳三公主立在眼前,此刻他也不可能将自己被父亲打昏的事情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