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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一字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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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发生什么事

      史若馨见他改口了,撇一下嘴,说:“房和洞房有啥区别?”

      王三丰迅速动着脑子,说:“区别大了。房就是普通住人的地方,洞房么,是这样……过去人结婚,新人年龄都小,啥都不懂,所以,家里大人就把新人的房里弄得冰冷冰冷的,叫冻房。”

      史若馨说:“那为啥?”

      王三丰脸上有了坏相,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咱们试一下:假装这房里冻得不得了,我们要睡觉,脱光了衣服,却发现只有一床被子,我们只得赶紧钻到一个被子里,下来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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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猜。

      史若馨抿嘴笑了笑,说:“我猜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和平共处。”

      王三丰也笑一笑,说:“你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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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对了

      史若馨憋了半晌,噗哧一笑,举拳就打,说:“你坏死了!”

      王三丰笑着说:“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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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谁捉住了

      就在史若馨举拳打下的那一瞬,王三丰发现了她手腕上有只银镯一闪,看时,那只手也有一只,便问:“哪里来的,我以前咋没见过?”

      史若馨抿嘴一笑,说:“你猜。”

      王三丰忽然想起了回家乡时老婶跟他说的那句含糊话,这才知道是老婶把她压箱底的宝贝送给侄媳妇了,却故意说:“这事严重了,捉犯人用手铐,捉媳妇用手镯,你被谁捉住了?”

      史若馨笑说:“我被公安局捉住了。”

      王三丰说:“那我得给房门加两道锁,防止犯人逃脱。”说着又用凳子顶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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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管重孙子

      两人玩闹了一阵,王三丰看着屋里发起呆来。屋子太小,一个炕占了大半,案板放在桌子上,锅碗瓢盆只能放在椅子上。

      王三丰不说话,史若馨说:“你咋不高兴了?”

      王三丰轻轻摇头,故意苦着脸说:“这么小的房,儿子、女儿的床往哪儿摆?孙子的床更没地方了。”

      史若馨噗哧一笑,说:“你不管重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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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房无烛夜

      夜渐渐深了,史若馨说:“咱们……睡吧。”

      王三丰点头答应,吹熄了煤油灯,摸索着抱住了史若馨,说:“现在我们是冻房无烛夜了。”

      史若馨笑说:“你想作诗?”

      王三丰装作豪气地说:“社会大学出来的大学生,作诗还有啥说的!你听着,”他吸了一口气,仿佛诗人似的吟道:“冻房无烛夜,”隔一阵,又说,“冻房无烛夜,”

      史若馨知道他作不出,故意说:“下一句。”

      王三丰拉过史若馨来抱住,亲着她的脖子说:“没了,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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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冻人心暖

      两人都在笑,却止不住眼泪一直流。王三丰忽然说:“有了,”他轻咳一声,“冻房无烛夜,喜泪交替流,”思考着又念,“冻房无烛夜,喜泪交替流,”

      史若馨忍不住接了一句:“房冻人心暖,”

      王三丰拍她一下,说:“好,下一句。”

      史若馨苦笑,说:“就一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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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缺一句

      两人摸索着上炕,脱衣钻进被子里,王三丰拉抱,史若馨却猛抱住王三丰张嘴大哭起来。王三丰怕外面有人听见,连忙拉过被子来把两人的头都包住。

      史若馨突然又止了哭,在被子里哽咽着说:“我不想哭,想高高兴兴的,可是,我忍不住。”

      王三丰无言,只能使劲咬住牙,以免惹史若馨更伤心。咬得牙根都痛了,他悄悄舒口气,故意以喜悦的口气说:“我们的诗只作了三句,还缺一句,得好好想想,把四句补全。”

      史若馨说:“那你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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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我学文化

      第二天天刚亮,刘钟便来敲门。二人慌忙爬起来。

      刘钟顾不得不好意思,笑着说:“我刚从乡下回来,听说你们领证了,怕来迟你们上班走了,赶紧来祝贺一下,对不起啊,没打扰你们办事吧。”说着双手递上一个硬壳红皮笔记本,“这是我去古原时买的,还没写字。送给你们,权当我的贺礼。”

      王三丰接过笔记本,笑着说:“你不是送礼,这是逼我学文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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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房花烛夜

      王三丰翻开看时,笔记本扉页上写着:

      洞房花烛夜

      金榜除名时

      巨眼识穷途

      王薛金玉缘

      ——友刘钟贺

      王三丰点头笑说:“我给你改两个字,‘洞’改为‘冻’,‘花’改为‘无’,就对景了。”

      刘钟不明白,说:“‘冻房无烛夜’啊?什么意思,太凄凉了吧。”

      王三丰看着史若馨一笑,说:“没意思,你将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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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冻房一夜变暖房

      刘钟是正人君子,只会往正路上想,再说也不知道他们的私房玩笑,略一思忖,悄悄说:“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说这政治气候太冷吧?没关系,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王三丰听得感动,看一眼史若馨,深情地朝刘钟点点头,说:“谢谢。借你的吉言,冻房一夜变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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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坏

      王三丰放下笔记本,看平日招待人的烟盒里只有一支烟了,笑着递给刘钟说:“你平时不吸烟,但这是我们两个的喜烟,你得吸。别嫌弃,烟不好,我没准备来人。”

      史若馨划火柴点烟,刘钟点头叫了声“嫂子”,史若馨笑说:“还是叫名字吧,叫嫂子怪啦啦的。”

      刘钟笑说:“昨天你两个还在两处,今天在一个炕上了,不怪?”

      史若馨笑着打他一拳,说:“你两个一样坏!”

      王三丰在旁笑说:“要不一样坏,咋能成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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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婚礼

      刘钟吸了一口烟,呛得咳嗽,史若馨忙剥了一颗糖让他吃。王三丰倒了两半杯凉开水当酒,碰了下杯。刘钟感慨地说:“一支烟,一块糖,一杯冷水,一对真心!”

      王三丰端着水杯,接过去说:“一个新郎,一个新娘,一个喜客,一世交情!”

      两人压着嗓子哈哈,说:“‘一’字婚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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