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泠雨怎样?”桃楚拦住女宿问道,她一大早就听齐子俊和萧寒说泠雨昨晚出去昏迷了,到现在都还没醒,忍不住过来看看,可她又不敢进去。
“不知道。”女宿答道,绕开她走开。“不是,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女宿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走开。
“什么呀!”桃楚待在原地,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出来了解了解情况,她却居然来了一句不知道,桃楚没有办法,扯着身边一旁的树叶。
“桃楚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娄宿从桃楚身后走出来,好奇的看着她。
桃楚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叶子,以为自己随手扯下的树叶是什么名贵的树,赶紧丢掉。娄宿道只是笑笑“姑娘是想看阁主吧,现在还不行。”
“她怎么样?”
娄宿摇摇头“不太好,不过姑娘不必担心,我还有事就不陪姑娘闲聊了。”娄宿匆匆从她身边走过。桃楚瞧见他手中似乎是拿着一封信,有些好奇,不过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更有些担心泠雨。那边瑶环也还没醒,这边,泠雨又昏迷了,桃楚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啊。
“翼宿”娄宿推门进去,将手中的信交给他“你看看吧,今早在门口发现的。”
翼宿接过信打开,是封请柬“锦云坊!”不禁皱眉,“是从星宿阁那边过来的吗?”
“不是”
“不是,那又会是谁?”信上直指说给星宿阁主和莫言书,还有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无月宫少主。
先不管这锦云坊主知不知道无月宫少主,他又是如何认定他在这里,除开无月宫少主不谈。他们一行人在雾都的消息并没有散出去,阁主的行踪更是没几人知道,知道的都在这里。忽然他想到似水,不过以似水的性子,并不是会到处张扬的人,对于阁主她能不提就不提。翼宿在担心会不会是那黑衣人,“不管谁送来的,阁主现在都不可能去。”
“翼宿”柳宿匆忙的从门外进来“不好了”
“出什么事呢?”
“有人闯入芸香楼将连云澈劫走了。”
“还真是挑时候”翼宿冷声道,“柳宿你立刻赶回芸香楼,查出是谁而为,这个还是要等阁主醒后再作打算。”
“明白。”
莫言书此时随着房宿从内屋走出来,刚才他们说的事,两人也是听见了。房宿看着他说道:“翼宿,阁主这边不能再耽搁了。”
“我知道,你和张宿还有娄宿,你们三人一起,护送阁主回鬼谷。”翼宿看向一旁的莫言书“莫公子和齐公子恐怕要和我一起去趟锦云坊了。”翼宿将信给他。
莫言书接过信大致看了一眼,看到无月宫少主的时候愣了一下,无月宫少主也在这儿?不过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了除了他们便是星宿阁的人,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这儿,“这种事有师兄就足够了。”
翼宿听他如此说,会心一笑“房宿,收拾一下,莫公子与你们一起回鬼谷。”
“啊!”张宿惊讶的望着翼宿,他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之前还不太待见他们,现在这么快就让莫言书和他们一起回鬼谷。
房宿倒是不觉得惊讶,“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准备。”走时还不忘拉上脱线的张宿,这书生书读太多了,有时候不仅脑子不太灵光,眼神也不太好,翼宿那样子明显是有话要对莫言书说,他却还傻站着。
屋内此时只剩下两人,翼宿对着莫言书深深行了一个礼,莫言书微微讶异,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你!?”
“多谢公子”翼宿其实不太情愿,不过还是说出来,毕竟是真的得感谢他。莫言书这下明白了他得用以,不过他倒不以为意,“不用。”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翼宿都得谢谢你。这也是我星宿阁的规矩,绝不欠任何人,莫公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是我星宿阁能做到的。”
“我知道了。”莫言书注意到他语气的变化,之前仅仅是他,现在则是直接加上了星宿阁。
“莫公子”翼宿语气变了变“我们做不到的公子都能做到,所以阁主的事还得公子费心了。”
莫言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他能感受到他身上之前对他的敌意渐渐没了。
找到齐子俊,莫言书将自己要去鬼谷的事告诉他,齐子俊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倒是一旁的桃楚按耐不住“你要去鬼谷!”她抓住莫言书的手“不是,虽然是因为泠雨,但是你真的有去鬼谷的必要吗?毕竟你不曾与他们有任何关系啊,我听说鬼谷向来是对江湖中人不怎么客气的,你……”
齐子俊不说话是因为他也觉得桃楚说得有道理,星宿阁虽然与鬼谷有着莫大的关系,泠雨也是鬼谷弟子,但鬼谷谷主憎恶江湖中人这是江湖皆知的,所以鬼谷对江湖中人求救向来是只救一半就不管他们的生死了,他有些担心“言书,你当真要去鬼谷。”
“恩”
“言书,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下山吗?”
“师兄,我当然不会忘,只是,我若不看着她醒过来,我总会觉得…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觉得想亲自看着。”
“哦,你不会是对泠雨……”
“桃楚”齐子俊打断桃楚的话,将她拉到一边去,自己走到莫言书的身旁“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能太过拦你,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万事小心,不能冲动。”
“多谢师兄”莫言书很感激他能理解自己“师兄,锦云坊那边”
“这个你放心,还有星宿阁的人在,他们也不会怎样的。”
“恩。”
“我已经让猎鹰带信回鬼谷,花名收到信之后就会准备好一切,你们路上也要小心,切记不能泄露关于阁主的行踪和所有事宜。”
“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锦云坊来意不明,特别是信上的另一个人,你们也得小心行事。”
“恩”
翼宿看着他们变小的身影,虽然有他们三人还加上莫言书,路上就算是遇到什么麻烦也不要紧,但他还是不能放心,“但愿路上不会有事。”
“放心吧,好歹他们都是练出来的。就张宿那鬼精的跟什么一样,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女宿安慰的说道。
“我没担心他们。”翼宿不再多说,女宿就知道自己又自讨没趣了,这厮除了对心宿还算温柔,对谁都是一副冷的要死的模样。
莫言书他们刚走没多久,瑶环就醒过来了。萧寒将她慢慢扶起来,桃楚和齐子俊推门进来,“瑶环,你醒了。”
“嗯,让你们担心了。”瑶环自责的说道。桃楚将桌上的药端过去“我们到不麻烦,麻烦的是萧寒,人家可是一直守着你了。”
瑶环看向萧寒“谢谢萧大哥。”
“不必”。萧寒说着转向齐子俊“泠雨他们走了吗?”
“恩”
萧寒一直守着瑶环,听到泠雨受伤昏迷之后本来也想群看看的,但是瑶环无意识的紧紧抓着他的手,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萧寒狠不下心拨开她的手,只能任由她抓着,就连泠雨走都没能去看看她的情况。
“泠雨去哪儿了?”
“回鬼谷。”
“鬼谷?”瑶环疑惑道“为何突然回鬼谷。”
“你中毒之后,泠雨也受伤了,好像还有她身上的什么毒也发了,所以他们送她回鬼谷了,言书也去了。”
“这样啊”瑶环看着萧寒,她猜想自己可能让他没能去看看泠雨。桃楚见她脸色不好,“你就别担心了,泠雨只要回了鬼谷那肯定就没事了。要知道鬼谷可是很厉害的,泠雨又是鬼谷弟子,他们还不会好好医治吗?所以,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知道。”
“对了”请齐子俊从怀里拿出之前莫言书拿过来的书信交给萧寒“你看看吧。”萧寒在看到信上的三个字之后便皱着眉头“锦云坊?”
“上面不仅有你我、星宿阁主在内,还有一人,无月宫少主!”
“无月宫少主!”萧寒听到这几个字的第一反应是看向瑶环,这里只有瑶环的身份是不能确定的,星宿阁主尚能是女扮男装,无月宫少主自然也能,不过很快他否定自己的想法,瑶环是会武功不错,但怎样看都没有无月宫少主的那份狠绝,但也不能否定她隐藏自己的可能,只是他私心的认为她不是。“你怎么看?”
“不知道,”齐子俊也犯难起来“泠雨没说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星宿阁主,更别说这无月宫少主,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将这无月宫少主也写在上面。”其实他也怀疑过瑶环的身份,看到无月宫少主的时候也想过会不会是瑶环。
“会不会是他们写错了。”桃楚猜想“他们本来是要写在另一封信上,但是写的人听错了写在一封信上。”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们真的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瑶环反问道。
“谁又能知道”萧寒看向门外,他隐隐的感觉他们正慢慢掉入某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这将会颠覆他们之前的所有,但又不的不继续下去。
“咳,咳”泠雨睁开眼不停地咳嗽起来,莫言书扶着她“泠雨,你怎样?”
“这是去哪儿?”
“鬼谷”
泠雨靠着他“咳咳”一阵咳嗽之后微喘着气,她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再说话。慢慢的合上眼睛,忽的,马车向前一顿停下来,泠雨还没合实的眼睛被迫睁开来。“莫公子,我们可能要停一会儿了。”马车外传来房宿的声音,莫言书意识到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何人在此?”张宿坐在马上问道,手慢慢的扶上腰间的软剑。
“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身上财。”
“我去,这话都老掉牙了吧,还拿出来。”张宿看着对面的人简直都无语了都“要钱没有,要你的命我倒还有。”
“大哥,这瞧不起你。”一旁的小山贼附在山贼头头耳边说道,引来他的不满“笑话,这山头我就没见过能赢我的人,找死。”
泠雨听着外面的交谈声,她可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无力地敲敲马车,房宿收到泠雨的指示,对着张宿和娄宿说道“书生,何临,别和他们废话。”
“得咧。”
“知道了”
书生和何临皆抽出腰间软剑翻身下马,“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书生爷爷我的厉害。”对面的山贼见状纷纷拿着手中的兵器大叫着冲过来。
没打多久,两人将这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山贼头被张宿拿剑指着脖子跪在地上“书生爷爷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爷爷饶命。”
就在这时,从周围的树林了飞出来几根绳索套在马车上,顺带着还有箭射进马车,房宿挡下一部分飞箭,“莫公子,阁主,你们怎样?”
莫言书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感到马车就要被分开了,抱着泠雨迅速跳下马车。看到莫言书和泠雨没事,房宿松了口气。周围多了些拿着刀的黑衣人,很明显和那些个山贼不是一个阶层的,他们要厉害得多。
张宿一脚踹过山贼头,他顺势倒地上装死。张宿拿着剑转身和黑衣人打起来,娄宿也赶紧从山贼这里收手。“老大,这下怎么办?”小山贼扶起地上装死的山贼头问道。
“还能怎么办,你没看见他们是来帮我们的吗?抢啊,我看那妞不错,抢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
“是”
山贼显然没有意识到眼见的是些什么人,一拥而上,还没触及到他们,最前面的山贼便被黑衣人杀乱刀杀死。
“老大,他们好像不是来帮我们的呀。”山贼们纷纷向后推去,“我,我,当然知道,还不快跑。”见自己的头都跑掉了,剩下的山贼皆吓得丢掉手中的刀逃命。
“阁主”房宿看着莫言书抱着的泠雨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愈发担心起来。
“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好好地杀人了”娄宿隐隐的兴奋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剑刃。张宿笑着,这是这笑透着寒光“算命的,要不要和我比比,看看我们谁杀的多。”
“好啊!肯定是我。”
“房宿,你可不能插手哦!”
“知道了,你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