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复仇屠村?为什么?”听到叶楣这个答案我简直惊诧万分。
“难不成你也……”我心里突然一紧,想到叶楣之前的那种眼神,和给我传递信息的大姐那种一模一样的绝望眼神,说道,“你也曾经被拐卖到这里?”
虽然不敢相信,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叶楣点了点头,双眼饱含泪水。
“天呐!这个……虽然……”我挺想劝慰叶楣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即使要报仇那也不至于屠村吧,但是半天我也没说出口,毕竟不是我自己的遭遇,我不管怎么劝慰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是话说回来,杀光一村子的人这种做法还是有点太极端了,我不能让叶楣这么做。
我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叶楣说我会影响她的计划。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看着你杀人……”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楣双眼充满的愤恨:“你知道我遭受了什么吗?!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我……”我一时哑口无言。
叶楣接着道:“我在这里整整待了十年!受了十年的折磨!我不仅要把他们杀死,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
我一把把叶楣抱住,她边颤抖着边说出那些话,实在让人胆战心惊的,我只能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叶楣这次没有反抗,在我怀里慢慢软了下来。
接着,叶楣向我说出了她的故事——
很平淡的一个早上,叶楣精心打扮了一个小时,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面试。
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她很看重这个机会,没想到,这一去就坠入了深渊。
她只记得面试的时候在一个黑暗的小房子里,房子里挂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猪头雕塑,叶楣看着猪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叶楣已经在了一个黑屋子里。
叶楣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疲惫,仿佛劳累了好长时间一样,更让她害怕的是,此时竟然浑身赤裸,身上连一根针都没有。
叶楣很快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小黑屋大概只有十来平米,周围非常陈旧、破乱,没有家具物件,只有一张土炕、一扇锁着的门和窗户,窗户上围着铁栏,似乎是怕人逃走。
叶楣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向外看去,外面几间土坯瓦房、一个院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坐在院子里。
叶楣的第一反应是自己遭到了绑架,连忙呼喊着外面的老人,老人注意到了,然后在外面用钥匙开了门,叶楣顿时大喜,立刻向外冲了出去,没想到老奶奶拦在了面前,双手一推,一下子把她推了进去。
叶楣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力气竟然比自己都大,接着老奶奶拿起一碗饭放了进去,叶楣再想冲出来老奶奶已经锁上了门。
“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农村?”叶楣刚才看清楚了一点,外面的环境绝对不是郊区之类的地方。
叶楣把碗一摔,朝着玻璃大喊大叫,让老人放了自己,老人像没听见一样全然不理,似乎很习以为常。
叶楣心里又惊又怕,这才想起了拐卖人口传闻,可惜这时想起了又有什么用呢,既然到了这里,别想着能自己逃出了。
当天晚上,一个浑身黝黑散发着浓浓的汗臭的汉子打开门走了进来,叶楣觉得不妙,但此时也是无路可逃。
汉子告诉叶楣:“你是我们买来的媳妇,既然来了,别想逃走,给我生个娃,放心,暂时不会让你干活的。”
叶楣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是一个学生,你想要多少钱,我让家里都给你,我家里很有钱,只要你放了我就行!”
叶楣从小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长大,但现在只能先这样糊弄着,乞求汉子能放了她。
“我不要钱,你给我生三个娃,自己家里留一个传宗接代,剩下两个要犒劳黑婆,只要你能顺利配合别想着逃跑,生完娃我可以考虑让你走的。”汉子傻笑着说道。
黑婆是山区的类似中介人一般的人物,拐卖的妇女和小孩都是她们联系人贩子和山区村落的村民买家。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这样你可以买更多的媳妇!”叶楣跪在地上,继续乞求着。
汉子沉默了一会儿,给叶楣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汉子他们隔壁村子发生的事情——
村子里一般刚买来的媳妇,哭闹是免不了的,有拿脑袋撞墙的,有装疯卖傻的,有拼命的,各种都有,下场了,免不了遭受毒打、绑几天、饿几顿,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有一个女孩,刚开始也说用钱赎身,最后闹得厉害绝食,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
这家村民就有点慌了,这个女孩可是它们花了一年的收入买来的,要是真死了他们可就亏死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这家人就给女孩的家人打了电话,然后女孩的家人带了很多钱连夜赶到了村子,村民们把女孩抬到了村口,女孩的家人带着女孩赶紧走了,再也没有出现。
说到这里也没仿佛看见了希望,连忙说着自己钱也抱着送到,也绝对不会报警,也绝对不会再出现。
汉子摇了摇头,说故事还没说完,重点也不在这里。
这家人拿着钱去找黑婆,说现在有钱了,准备再买一个媳妇,黑婆问之前那个女孩呢?这家人把事情说了一遍。
结果黑婆勃然大怒,说这家人坏了规矩,以后再也不会卖给这家媳妇,而且整个村子都不会卖了,这家人一下子惹怒了整个村子,被村长和村民杀了弃尸荒野,然后村长把全部钱给了黑婆,即使这样黑婆也还是不再做那个村子的生意了。
这其中的潜规则有多深,令人难以想象。
“就……就这么杀了人,警察不管吗?”叶楣颤抖着问道。
“警察?我们镇派出所二把手家里的媳妇也都是靠买的,你说警察能管吗?”汉子笑着说道。
“我跟你说的用意你没明白吗?”汉子接着道,“我可惹不起黑婆啊,黑婆把你弄来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所以你明白吗?你给多少钱也没用,我也不敢要!”
汉子说完,叶楣瞬间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浑身冰凉,一股寒气从脊背一下子冒了上来,直钻心底!
叶楣心说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碰上如此令人浑身发抖的遭遇,这难道就是命?
汉子说完把叶楣扶起来推倒在床上,满脸猥琐的笑着:“不得不说你这个姑娘还真是漂亮,比隔壁二狗的媳妇漂亮多了,我这钱真是花的值,你只要帮我生几个娃,我不会让你干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