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初七,白霜开始筹备在王家镇开药铺的事。
其实也不用她筹备什么,没有谁比王闯更了解王家镇,不到十天,王闯就在王家镇最繁华的地方,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一间铺子。
铺子的位置很好,前面是宽敞的门店,后面还有个两进的院子,住人晾药都很方便,白霜看过后也十分满意。
这天,正是上元节,在镖局吃完饭,白霜与晏修才一起回了家。
两人回到家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晏修烧了水,让白霜洗脸洗脚,又给她煮了一碗桂花糯米团子。
两人虽说已经相互坦白了心意,可晏修却坚守礼节,在未成亲之前,最多就与白霜做些亲昵的动作,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占有她。
白霜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正在解外衫的晏修,她的心有些微微悸动,索性光着脚坐在晏修被子里,赖在他身边不肯走。
晏修看到白霜的样子,宠溺一笑,将她抱进怀里,又扯过被子把两人包裹起来,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脚怎么这样凉?嗯?”
晏修的手探进被窝里,摸了摸白霜冰凉的脚,一边心疼说着,一边用手包着她的双脚,替她暖脚。
晏修手很大,白霜的脚又很是娇小,他的一个手掌足以包住她的一双脚,此时她更像是站在他的掌心。
白霜忍不住揽住晏修的脖子,凑上去含住他的下唇,温柔又缠绵的吻着,身体也与晏修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晏修一向都禁不住白霜撩拨,她只消这么一个动作,他已经是情难自已,反手搂上她的腰肢,更加火热的回应她的吻。
两人很是缠绵,直到白霜不安分的手探上晏修敏感处时,晏修这才气喘吁吁的抓住她的手,将她双手举在头顶,然后困在自己身下。
“阿霜,别再引诱我了,我怕我哪天真的忍不住了!”
晏修苦笑着求饶,惹得身下的白霜一阵娇笑,又揽上他的脖子缠绵亲吻了会儿,这才算是放过晏修。
夜已经深了,白霜贪恋晏修身体的温度,蜷缩在他怀里惬意的几乎快要闭上眼睛,直到晏修说了几句话,她的神智这才清醒了些。
“阿霜,沈林出了正月,就要上任做县丞了,我觉得,沈家不会放过咱们,不说别的,单就咱们这个日进斗金的生意,足以让他们眼红了!”
晏修半靠在床头的墙壁上,左手撑在头后,右手轻轻抚摸着白霜的背,语气微微有些凝重。
白霜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了,可她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去与沈家抗衡,所以这几天她也很是担忧。
“阿霜,如果要与沈家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的靠山比沈林更大!你说,在这王家镇,乃至平川县,有谁的权势能大过沈林?”
白霜沉默了会儿,疑惑问道,“县令?县令,只能是县令了!”
晏修点了点头,默了会儿又说道,“若是我们想要在王家镇继续做药材生意,唯一的出路就是和县令搭上关系!”
晏修说的是没错,可是他们一介布衣,怎么能一个七品县令牵上线呢?白霜有些迷茫,她还真是不懂。
晏修却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说道,“我们虽没办法与县令牵上线,可是县令夫人的娘家正好在王家镇啊!”
白霜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你是说,借县令夫人的路子?可是这样行吗?”
晏修淡淡笑了笑,说道,“县令惧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要走通了县令夫人这条路,还愁搭不上县令?”
白霜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只要有这位县令夫人在,那一切就都好办了,明儿个先去找找王闯,向他打听下县令夫人。
“可是晏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久居白家河,怎么还对外面的事情那么了如指掌?”白霜的手抚弄着晏修的衣襟,好奇问道。
晏修笑笑,低声说道,“只要肯用心,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再者,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稍稍打听下就知道了!”
白霜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晏修,幸好有你陪着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晏修只是笑了笑,也没说话,伸手将被子盖在白霜肩膀上,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
白霜在晏修这样的安抚下,很快就困得睁不开眼,她往晏修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晏修低头,望着白霜安静的睡容,他嘴角带着宠溺疼爱的笑容,将白霜放平在床上,然后起身吹灭了油灯。
刚一躺下,白霜已经依偎过来,有些凉的手从他衣襟里钻进去,紧紧贴着他光裸的肌肤。
晏修被白霜这举动弄得有些难受,却还是不舍得推开她,而是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与她交颈而眠。
第二天一早,白霜连早饭也没吃,就拉着晏修直奔镖局,她是个急性子,既然有了想法,就得尽快施行才对。
向王闯一打听,果然王闯知道这县令夫人,而且正巧了,这位县令夫人前两日回娘家,现在还住在王家镇,正是个好机会。
可是如何与这位县令夫人搭上话呢?总不能冷不丁跑去人家家里,如此一来,反倒惹人厌烦了。
夏秋棠看着白霜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说道,“我昨日去成衣铺给当家的订做衣裳,倒是恰好碰到那位县令夫人,她似乎也在成衣铺订了衣裳,好像说今天要去取,妹妹,咱们要不去碰碰运气?”
白霜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可想了会儿,忽然抬头看着王闯,问道,“王大哥,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那位夫人的钱包给摸走?”
白霜这话一出,王闯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什么?偷县令夫人的银子?这不是找死吗?”
白霜却笑得有些贼,她点头说道,“嗯,就是要让她没银子啊,如此一来咱们才能名正言顺的让她花咱们的银子,王大哥,你想想办法!”
王闯摸了摸下巴,很快就说道,“行,这事儿也没什么难的,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办,保管让县令夫人身上连一文钱都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