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刑心里一声叹息,自己也真的是被尧月问的心烦意乱了,冷叔知道什么儿女之情,扶着额头一阵的犹豫过后,站起来步履稳健的朝着楼上走去,就好像心里已经决定了要照着管家说的那样做了似的,冷叔还在楼不停的强调着。
“少爷,你一定要拿下尧小姐啊。”
他没有再回答任何的话,直接就快速的上楼了,卧室的门被下人们打开,沐浴露的清香瞬间就扑鼻而来,嗅着都让人觉得是神清气爽的,人也仿佛是跟着这样的香味精神了很多似的。
“少爷,我们先退下了。”下人们齐刷刷的说了一声,识趣的在出来之后还替他们关上了门,他满满的移动到了床边,看着蚕丝被子盖在尧月的身上,若影若现的身影让人浮想联翩,他不由得喉咙一紧,脑海中滑过的全部都是管家的话。
不知不觉的人就已经坐在了床边,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将被角扯开了一些,看着面前穿着睡袍安静的像一个睡美人的尧月,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犹豫再三之后是将浴袍更紧一些的往她的脖子处扯去了,他只要这样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就可以了,可以不对她做任何的事情,难道精神上的爱情没有比肉体上的爱情更伟大一些吗?
他不停的在心里问着,好像这样问了之后爱情就是会眷顾他一般的,将腿抬上去自己躺在了尧月的身边,连手都没有放在她的身上,拿起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在不停的看着,看着里面司空宇打过的无数的电话,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像是吃了苦胆一样的难受,正在看着呢,手中的手机又亮了起来,依旧是司空宇打来的,闵刑丝毫都不犹豫的就将电话接通了,声音更是沉稳的响了起来。
不等司空宇说话,他就说着“月月睡着了,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打过来问她吧。”
站在寒风中的司空宇听见闵刑的声音,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尧月这么久不接自己的电话就是因为和闵刑在一起吗?他们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情呢,他不怀疑尧月会做背叛自己的事情,害怕的是闵刑不择手段做出下三滥的事情来。
“你把月儿怎么样了?你要胆敢对她做什么的话,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这样凶狠的话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更是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车上,骨节处马上就通红了起来,握住手机的手也是在不停的用力,好像是要将手机捏爆了一样的。
“要是她自己不愿意的话,你觉得凭着她的性子我能对她做什么吗?司空宇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如果要误会那就让司空宇和尧月误会的更加彻底一些吧,司空宇这个绊脚石,他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将他彻底的除去,那样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再和自己抢夺尧月了。
闵刑的一句话更是将司空宇直接打入了万丈深渊,是啊,当初爷爷给她下药的时候,她宁愿伤害自己都没有和阿龙发生任何的关系,如今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的话,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和闵刑在一起呢,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做什么,更何况对方还是喜欢尧月的,他们之间还有那么深联系的过往,终究他才是尧月生命中和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人吗?
嘟嘟的挂断电话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就像是一下一下打在他心上的重重锤子一样,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求证,永远都是在别人的嘴里听说着了解尧月,也难怪他总是不知道尧月想要的是什么。
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猛烈的一下一下碰撞着车子,狂风在不断的怒吼着,仿佛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吹走一样的,在人迹罕至的马路上,大雪很快就将他完全的覆盖了,就是这么好巧不巧,在他孤单无助的时候,刚还就被沈玉琳遇见了。
“阿宇,真的是你?下着大雪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司空侯死后他的一切经济来源都断了,如今更是要自己努力工作才能养活自己了,心中再有不甘心其实已经不奢望得到司空宇,被尧月丢在东郊差点冻死的时候,她就幡然醒悟了。
为了一个男人活着,始终都是像站在空中一样丝毫的安全感也没有,曾经已经过得生不如死了现在再也不愿意去经历那样的事情了,将蹲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厚厚的雪,看着他这般模样沈玉琳的额心里还是会好疼,毕竟是爱了那么久的人,毕竟是今生最爱的男人。
另一边,闵刑安静的躺在尧月的身边,将手缓缓的伸进被子里面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只是这样的举动就让他有一种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有的人总是容易被满足,他是商场上杀人于无形的恶魔,在尧月的感情世界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卑微的追求者,连奢望得到她的爱都是不敢的。
冷风中,司空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因为悲伤过度,他的身子都是有一些颤抖的,都快要将出现在面前的沈玉琳错认成尧月,不断地出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接连不断的出现男人,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了我和所有的异性都断了关系呢?在她的心里我怎么就这么不重要呢?”
此时此刻他想着的是自己为了尧月的付出,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尧月的事情,现在反而是觉得尧月对不起他了,是的,如果他认为尧月今天晚上和闵刑已经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在他的心里背叛感情的人就是尧月。
沈玉琳见不得他这样痛的样子,便不自觉的直接送出了一个拥抱,小小的身影钻进心爱的男人的怀里,那些放下的感情也好像在不断的重新生出来,细弱的声音响起来“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为了喜欢你她都不惜想要将我杀了,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如何的地步才会这样冲动呢?”
这种感受其实她再也清楚不过了,只是她的话司空宇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奔波了一天又这样在冷风中吹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该生病了,额头发烫的就像是热水瓶一样的,沈玉琳摸了一把他额头,“阿宇,司空宇,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啊,阿宇。”
大叫了几声,丝毫的回应都是没有的,只有对方粗重的呼吸,她只能艰难的将对方扶着到了自己的住处,不停的敷着毛巾给他降温,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见效果,她只能解开他的衣服,给他的整个上半身敷着毛巾,经过了一夜不眠不休的照顾,总算是稳住了他的体温,她也累的直接趴在了床边睡了过去。
闵刑的庄园里,第二天缓缓睁开眼睛的尧月只觉得自己的头很重很重,要抬起自己的手揉揉额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转身一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闵刑,更是直接就大叫了一声,“啊,混蛋。”
紧接着丝毫都不犹豫的一脚就踹了上去,砰的一声闵刑就掉在了地上,胳膊也摔得很疼,低头一看,自己原本的衣服不见了,穿着的是一件睡袍,也不看一眼穿着完整的闵刑一眼,直接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因为这是她仅有的东西,如果现在给她一把斧头的话,她也一定会砸过去的。
“混蛋,畜生,闵刑你个王八蛋……”在一系列骂人的话全部说尽之后,她凶神恶煞的眼神才柔和了下来,转而就是悲伤无限的,眼眶之中马上就有了眼泪流出来,心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压着一样的,让她难受得不行。
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安静的像是一个怕冷的孩子一样的,只有脸上不断留下来的眼泪让人清楚她的心上是不好过的。
闵刑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没敢坐上床去,定定的站在她的面前十二分理智的说着“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一衣服是下人给你换的,我只是想要在这里陪陪你而已。”
听完这话的尧月抬起自己泪光闪闪的眸子,仔细的看清楚了闵刑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的时候,伸出自己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再用力抽泣了两声,完了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说着“给我随便找件衣服穿吧,我要回家。”
连时间都顾不上去看,眼角明明还挂着像是忍不住就要掉下来的眼泪,但是,眸光却是一点儿都不悲伤的,看着这样的尧月,闵刑心中不断的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听冷叔的话对她做什么,不然看她刚刚的样子,就算是杀了自己的话,也一定会自杀才觉得好受的。
“好,我现在就去,待会儿让下人给你拿进来。”他说了一声,眼底尽是凄凉的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被尧月一脚踹下去的时候他的胳膊刚好着地,现在疼的他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而这些尧月完全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