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就当我没问。”尧月冷笑一声,丢下这么一句话,是真心不想和司空宇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了。
她骨子里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了气不是想着离家出走就是想着砸东西,她都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了,可是换来的结果就是司空宇更加的猖狂吗?
不管他的语气是如何的,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他错了,尧月起身坐在了窗边,他也跟了过来和她面对面坐着,明明知道她已经生气了,为什么他还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她打人是不对,可是司空静带人砸了她的车企图让她死在乱棍之下这样的做法就对了吗?尧月真想当面对质问一个清清楚楚,可话到嘴边看到司空宇没有表情的脸她还是忍了下来。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在没有得到的时候总是嬉皮笑脸,在得到了之后立马换了一种态度,随意的人生随便切换,自如得轻车熟路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而是给闵刑打电话?”良久司空宇开口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是不信任,他是没有说怀疑两个字,但是同时也没有说相信。
一天天的都是活见鬼的事情,尧月收起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板着一张脸回答他“我喝醉了,电话是打给谁的我都不知道,有人趁着我喝醉要谋杀我,我找个人救命难道这都有错吗?”
没好气的声音像是要把两个人的关系撕碎了似的,在这样的语言攻击下,司空宇的眸子才换上了温柔和宠溺,声音也是柔和了许多“月月,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对方如果是闵刑的话,原谅我真的有点儿接受不了。”
“那什么事情是你能够接受的?我没有朋友这你知道,我认识的熟悉的对我好的就那么几个,难道你要我和他们全部都隔离开吗?司空宇我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你能不能把你身边的那些女人都弄走?”尧月越说声音越大,这些话积压在她的心里很久很久了,从来都不想因为别的女人和他争吵,可是她旁敲侧击的说了那么多次,当着他的面儿认认真真的说过那么多次,为什么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呢。
“司空宇,我告诉过你我占有欲很强烈为什么我的话你始终听不进去,我是喜欢你没有错,可要是因为这样我就要去忍受别的女人对我指手画脚,后果你自己清楚。”尧月是真的生气了,这是在兜兜转转多年以后遇见,她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就是以为内司空宇对自己的隐瞒,她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可是关于司空静他还是一个字也不提,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之间的坦白。
尧月恨自己像一块透明的玻璃一样被人观赏和了解,她讨厌自己现在的状态,看着司空宇还是一样的态度,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她去了公司。
本还想着要好好的将跑车修一番,见了司空宇之后一点儿这样的心思也没有了,坐在车里给闵刑打了电话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她说着“刑哥哥,车子不用修了,你让他们丢掉吧,我以后都不用了。”
听着她说着生气的话,闵刑不禁笑出了声音,调侃道“这才刚刚回去就生气,难道是因为我?看来我这个情敌在司空宇的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尧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诚实的回答着“这根本就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两个人自身的矛盾,他有自己太多的秘密了,而我透明的像一个玻璃球,一眼就能看穿,注定了这辈子矛盾是不会断的。
我也懒得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了,我先挂了刑哥哥。”
尧月发了一通牢骚就把电话挂断了,闵刑的庄园里,严菁才刚刚睁开眼睛,没想到酒量都不错的她们两个居然也能喝醉,思绪断了片儿,连昨天她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她都不记得了,起身在陌生的房间里,穿着自己不认识的睡衣,她也跟一个没事儿人似的,揉了揉头发就进了浴室。
洗漱完之后依旧套上睡衣,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一个下人,这个环境她却很是熟悉,再怎么说也来了很多次了,这不就是闵刑的家吗?
“醒了?”闵刑看见她大摇大摆的下楼,一副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的样子,出声问了一声。
“醒了,我就是喝的再多,第二天照常能按时起来。”严菁睁着眼睛说着瞎话,她一定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几点了,如果不是因为头疼的话,她一定还能继续睡。
“月月呢?”下了楼之后开口问着闵刑,目光也不断的在房间里面搜寻着,嘴上说着不正经的话“虽然月月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是你没趁着她喝醉对她做什么吧?”
指着自己的睡衣说了一声,好像是在暗示他什么,闵刑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对于别人自作多情的猜测和误会,他从来都不会去花时间和心思解释。
“和司空宇大吵了一架去上班了,你们为什么会遇到那些人呢?被打的那个女人是谁?”闵刑一问到底,自己动手就能查查的事情,他就一定要问严菁。
严菁不太愿意回答,关于司空宇的任何事情,严菁都不愿意去知道,在她的眼里司空宇始终就是一个人渣,只不过是尧月一直都放不下罢了。
“你自己去查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司空宇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闵刑也没有挽留,严菁穿着一身睡衣就出门了,闵刑派了司机送她回家,从看守所里面出来还没有回过家呢,如果不是尧月一番话让她想通了,她可能真的会在看守所里待很长一段时间。
一想到是要回家了,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那个家已经完全不是之前自己的家了,她很清楚如果父亲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严家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尧月还有司空宇可以依靠,那她呢?在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她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人一旦没有了爱作为支撑点,很容易就会变得软弱和愁苦的,在一路的担忧中回到了家里,迎接她的是三个亲人。
母亲看见她就老泪纵横的扑了过来,又是说她瘦了又是说她受罪的,远远看着自己的严奉贤和严梦是一个阵营,见她回来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昨天是在哪里?看看你的样子,穿着男人的睡衣就回来了,刚刚出了看守所不嫌丢人是不是?”严奉贤看见严菁就是一阵数落,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像一把把刀子似的。
严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走到他的身边才说着“我怎么进去的你不知道吗?难道还要我说一遍给你听吗?”转而视线落在了站在他身后的严梦身上,问道“怎么?这一次你有打算让她冒充我干什坏事儿?你把和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整成我的样子养在我妈的身边你有考虑过我妈的感受吗?爸爸,这是一个家啊,是家啊。”
她强调性的说着,可是前面的声声质问已经让严奉贤生气了,后面的无论是好话还是坏话他都已经不愿意去听了。
“什么时候严家说话的人变成了小辈,严菁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以后你还敢忤逆我的意思,那你以后就是严梦。”严奉贤没有轻重的说着,语气中全部都是失望。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也让严菁心疼啊,他失望严菁也是会失望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比谁的会硬一些。
严菁气愤的说着“忤逆你的意思?那你打算安排我做什么?让我去破坏我好朋友的婚姻还是让我勾引闵刑?严家已经做的够大了,为什么一定还要这样欲求不满呢?”
严奉贤气的手都抖了起来,真是恨不得一个耳光扇在女儿的脸上,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严母赶紧阻止着严菁“菁菁,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刚回家就不要和你爸爸说气话了,他也是看着你穿着一身睡衣回来担心你才这样说的,你爸爸还是爱你的。”
这话严菁没有否定,也听话的没有再说气话,缓缓开口说着“昨天我和月月在一起,我们喝醉了后来是月月打电话给闵刑来接的我们,昨天我们都在闵刑的庄园里,这身衣服应该是他的。”
如实相告,严梦吃惊的看着严菁身上的男人睡衣,为什么?是同样的一张脸,严菁就在闵刑的庄园里面过夜,穿闵刑的睡衣,她就不能呢?
为什么她就是被赶出来的那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严菁好对自己坏,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又何止严菁对她做过的事情?这个世界从来对她严梦就没有公平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不相信严菁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目光无神的看着某处,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这样的生活永无止境,什么时候她才能成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