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顾惜诺的期盼落空，情绪有些低落地坐在他的身侧。
季扬侧眸看了她一眼，转回脸对丁磊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丁磊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直接追问道。
“既然军警双方以及国际刑警最终所查的终点都在顾队这，或许我们可以提出合并查办的申请。”
据他今天刚刚掌握的情报所知，顾队生前和易先生认识。
目前他们已经监测的到易先生在m市出现过，那么他们只要从易先生入手，不仅可以查出范东弈他们特战队被灭口的原因，也可以查出顾队的具体死因和他生前负责的任务是什么。
天狼小分队、季晨所在的特警大队、以江奕彤为代表的国际刑警加上眼前丁磊的城北缉毒警分队，如今有四股力量都在寻找顾队的死因和易先生的下落。与其分散进行，不如拧合成一股绳，最大化地共享彼此掌握的线索，争取早日侦破这件案件的真像。
只要找到易先生，就能定黑金跟puson的罪。
一切也都会迎刃而解。
丁磊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季扬的提议点头附议到，“我看可以，人多力量大，再说各个部门的所掌握的信息都不同，如果整合到一起，肯定事半功倍。”
他话一落，丁磊身后几个人神色有些微妙。
人越多最后的功过越是难扯得清楚，磊哥怎么这点都看不清呢，就算是前战友也不能就这么……
不把有可能到手破案率拱手瓜分出去啊。
顾惜诺听闻他们说要合并查案，心中有个大胆的想发想要开口，季扬脸都不需要侧过去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他沉着声，拒绝的毫不留余地，“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丁磊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季扬说得是自己，一脸懵逼地看着季扬，直到看到顾惜诺负气地抽掉被季扬握着的手时才意识到，他说的并非自己。
“能够让军警一起出动的案件不是普通民事案，我们有专门的情报记录员和侦查员负责查案过程中的监视拍摄，至于你，拍拍杂志拍拍明星就可以了。”季扬也不恼她当着众人的面跟自己怄气，十分有耐心地说道。
她想加入进来，不可能的事！
“并且，按照规定，你必须全程回避，不可过问任何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事情，即使将来案件侦破，不能问的还是不可以问。”季扬顿了顿，忽而笑道，“所以……以后不能怪我有事瞒着你。”
说好以后互相信任坦诚的，但原则性问题不包含内。
他这是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她抓住之前的承诺和他闹。
丁磊、众人：“……”
莫名吃了一碗狗粮是怎么回事？
顾惜诺嘴角一抽，这人是吃定她不会在外人面前将他怎么样了是吧？
“那你是案件当事人家属，按规是不是也要回避？”她嘴角弯弯，明知故问道。
季扬无可奈何地失笑，知道和说出来是两回事啊，你这么一问，等到真的整合的时候，你老公还有什么理由提出主导这件案件的要求。
丁磊想笑又不敢笑，但他身后的几个人脸色却松了几分。
她说得没错，按规季扬也是要回避的，就算特殊情况特殊处理，那他也只是获得参与权而不是主导权，那么他们就多一份争取拿到案件审查主导权的机会。
顾惜诺见大伙又不出声了，她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得意神色，问丁磊，“我家门口的密码是你们弄的吧。”
密码锁上的灰尘厚重，不像是最近弄的，也就是说，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人输错过两次，所以今天她一错就开始报警。
“没错。”丁磊点头，“对面的监控其实从一年前就开始，因为情报越来越多指向顾首、长所以最近更加密切地关注着，密码锁是我队里的技术人员弄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人找上门来开锁的时候，好分辨是敌是友。”
如果第一次密码输入正确，那么证明来人就算不是他们想要找的人但肯定也和顾振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来人输入的密码错误那么肯定是冲着顾振国来的，无论是敌是友都是个突破口。
他们也感觉到找顾振国的实力越来越多，所以才出此下策，决定守株待兔。
没想到，倒是等到了最关键的人物。
来的竟然是顾振国的女儿。
丁磊抬手给她和季扬倒了杯茶，“你和你父亲不太像，并且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顾首长的婚姻状况一栏是空白的，所以监控上也不敢确认你和顾首、长的关系，因而我让程序员在你输入密码之前远程做了点手脚，想看看到密码错误之后的反应以此来判断你在这其中的扮演的身份是什么。”
顾惜诺暗颔首，算是接受他的解释。
季扬抿着唇，目光看向丁磊，所说之话却更像是对顾惜诺所说，“军婚受国家保护，越是高层的或者机密部队人员的婚姻状况越是隐蔽，一般的系统查不到婚姻状况也只是正常的。”
顾惜诺抿着嘴角，想起他和她结婚时，婚姻登记所也是独立帮他们办理并且在各种手续上文件上戳印盖章，然后将档案收入打着机密两个字的文件袋里交还给季扬的。
“这么说，我们家里的结婚证也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咯？”难怪她从小就没见到过爸妈的结婚证。
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故意收起来不给她看，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结婚证只能证明你和季氏总裁季扬是夫妻关系，并不能证明你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的军官季扬有婚姻关系。”季扬缓缓开口。
往深了去讲，这两个身份的都是他，但又不是他。
当初破例下结婚证，为的就是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保护她的同时也能掩护他真实的身份。
“哦！”顾惜诺淡淡一句，情绪不明。
丁磊咳了咳嗓子，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提醒一下这位昔日差点成为自己上级的季大队长，和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说话一定要讲究技巧。
太过直接了，往往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回头还得自己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