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盛世锦嫁:末将不为妃 > 12首战成名少年将
    日子朝新年临近,两国开战,任谁也都有些提心吊胆,哪还有过年的心思。战报接连,魏军受制于西夏,魏远岚短短十日丧了三座城池,皇上大怒,可放眼望去,这朝堂哪还有几个能领兵打仗的人。

    “西夏领军之人乃是南山院出身,魏将军不敌实属正常,望陛下尽快择选贤人奔赴沙场!”

    祁宿白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魏远岚打不过那个三王爷的确正常,当年他们魏家屠杀南山院满门,还不许人家徒弟屠回来?

    杂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魏家早该如此。

    几名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悉悉索索的声响惹得祁隆耳烦。本来靠魏军保家卫国已然是奇耻大辱,可如今魏军还不敌西夏,如何让人不恼?

    烦心之际,忽然朝堂扬起一声喜报,只见大殿外跌跌撞撞跑来名传令官,头盔掉到一半,他连忙拿手扶住跪在大理石板上,激动道:“陛下,喜报!镇国军突破楚央门大关,已向西进发,夺回两座城池!”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喜形于色,着实没想到会是久被打压无名的镇国军!云齐的镇国军终于站了起来。

    “是诸葛庆吗!?”祁隆猛地站起来,惊道。

    “禀陛下,诸葛将军手下有一名为沈须的骁骑尉,他带一千名骁骑兵连夜绕到西夏进军路线,沿此路线从后方突破西夏防口,与镇国军里应外合,破了楚央门!不单如此,沈大人还堵了武陵城的河口,断了其粮草,将武陵城的西夏兵逼了出来,一举攻破……”

    这一条条喜报说得传令兵口干舌燥,依旧是滔滔不绝,简直把沈须这个人物捧上了天。

    可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再言语。

    沈须,姓沈。天下之大,沈姓人不在少数,可会领兵作战的沈姓之人,让他们不得不回想起当年惨遭灭门的南山院沈垣一脉弟子。

    当时南山院沈垣继承掌门之位,名下五名弟子,皆是人中龙凤,恰比如这次的西夏三王爷,正是沈垣的二弟子沈秋钰。如今又蹦出来一个沈须,不得不让人将其和南山院联系在一起。

    毕竟南山院被灭门,是何人点的头,众人心知肚明的将视线放到龙椅上的某位帝王。

    南山院乃是专为培养贤士人才的地方,各朝各国皆往其中送人才,届时可为之所用,可惜了那一场灭门惨案,几千贤士为之丧命,其中更有为云齐立下汗马功劳的传奇将军阮清言。

    “赏!”祁隆忽然喊了一句,吓得众人一哆嗦,“此番镇国军英勇抗敌,朕重重有赏!”

    “陛下英明。”大家齐声喊道。

    赏什么呢?皇上没说,自始至终也没提到沈须二字。

    祁宿白暗自冷笑。

    待朝堂大臣散去,祁宿白未随着他们从正门离开,反是绕道拐了回去。

    尚书夏文丘注意到太子离开,于是顿下脚步,疑惑道:“殿下去哪?”

    郭承道:“太子行踪不定夏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管得太多。”

    夏文丘肃道:“毕竟是储君,总不可由着太子乱来吧。”

    众大臣闻言笑而不语,接二连三的拍拍夏文丘的肩,慰道:“夏大人还是随我们离开吧,太子去哪又干我们什么事,说不定是去凤鸾宫看皇后去了。”

    这么说着夏文丘便被他们拉拉搡搡带出城门,临走前还不忘朝后望望,可此时哪还有那位太子的身影,空旷绵延的大殿之路尽显空寂。

    卫青小步跟上祁宿白,不解问道:“殿下,去哪?”

    “御书房。”

    “为何要去御书房?太子不是和皇上?”没什么话好说嘛

    祁宿白抿了一抿唇,睫下露出黯淡之色,淡淡道:“去军营微服监军。”

    卫青恍然:“殿下是要去见画上那名红衣姑娘啊!”

    “你看了那副画?”祁宿白眯起眼睛,淡淡瞥了一眼卫青,吓得后者缩了脖子。

    卫青连忙辩解道:“不,属下在收拾书房时它自己掉下来的。”

    这话他未瞎说,那副画就在桌子上,太过显眼的一抹红,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祁宿白不但不生气,反而舒展了眉头,语气也带着若有若无的喜色,他道:“既然南山院特地将此人托付,我们又怎可不上心。”

    卫青撇了撇嘴,嘟囔道:“分明就是想看。”

    “卫青,你在嘀咕什么?”

    “属下说郭大人又多了个私生子,正和家中夫人们闹呢。”

    “别尽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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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军驻扎在山脚下,那轮圆月垂在空中,见不到半点繁星。凄萧的寒风凌冽,一碗烈酒显得那么珍贵。

    自从楚门关大捷之后,曲当歌的名声如日中天,她也不负众将所托,这尚不足一月的时间她连夺回两座城池,伏兵数万,不但灭了西夏的嚣张气焰,还大大增长了镇国军的雄心壮志。

    镇国军在百姓中的地位直上青霄,而沈须这一名号也成为云齐未婚女子心目中

    诸葛庆他们在帐内商讨明日的战事,曲当歌瞅了个空档溜出来,阿南不在,没人递衣服,她被冻得一哆嗦,不出片刻红了鼻子。

    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得不知在聊些什么,曲当歌从帐外拎了缸酒走过去。

    她近日直逼西夏,风头正盛,镇国军无人不晓,无人不敬。本以为这位功劳居高的沈大人会是什么高傲的主儿,没想到除开练军,这位大人倒是和所有将士合得来。

    众人见曲当歌来了,连忙撤出个空位,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来。

    “沈大人你来的正好,我们几个刚从山上打了几只野鸡下来,正好烤了开个荤,一块来吃吧!”

    果真地上躺着几只芦花鸡,翅膀被绑到一块,瞪着俩眼咕咕呜咽。

    “最近后厨的兵是不是缺人了,那饭做得下不去口,咸了巴拉的。”

    “就是!简直不是人吃的。”

    曲当歌倏尔一笑,将酒递给身旁小兵,笑道:“那看来我这酒也来得是时候,你们啊,最多喝三口,喝多了误事。”

    “什么?三口哪够啊!”有人喊道。

    曲当歌无奈一笑,骤然扬声道:“等凯旋那日,我请你们每人喝三缸总行,喝不下去的自己跑个十余里。”

    “三缸怕什么,沈大人送的,十缸我也喝下去!”

    众人嬉笑,气氛相当融洽,曲当歌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跟这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豪爽大笑,没想到终究还是站回了这里,兴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诸葛雅从帐里出来,遥遥的就望见不远处那抹融入人群的娇小身影,娟眉微扬,扬声喊道:“沈须,都找你呢,快回来。”

    曲当歌刚端起酒碗,未进嘴,了然没了兴致。

    “沈大人喝完再走呗,一口干了它!”

    曲当歌放下碗,歉意笑笑,“商讨军事,不可马虎,更何况陈秃子这人屁事儿多。”

    陈秃子就是陈世方,因为头顶秃了一块被将士喊做陈秃子,不知何时曲当歌也学会了这种叫人别称的习惯,竟然还有些好玩。

    曲当歌将碗塞给让人,作揖道别。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道:“是不是少了只鸡,刚才不是六个嘛,怎么就五个了?”

    大家数了数,的确是少了一只鸡,挠着头发丈二摸不着头,四下翻了翻,难不成这芦花鸡自己挣脱绳子跑了?

    山头之上,两名简装男人坐在地上,面前支了个架子,架子上串了只扒光毛的野鸡,光溜溜的让人看着都冷。

    尤阳捧着堆干柴专心致志生火,旁边无所事事的尤云道:“我们背着小姐在此开小灶,是不是不大好啊?”

    尤阳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好了,满山都是鸡,小姐想吃随便捉只就好。”

    尤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放开了手脚,拿剑在裸鸡上划几刀撒盐入味,跟着曲当歌这么些年,看她烤鸡无数次,今日总算能练练手了。

    营帐中商议战士的将领、营帐外喝酒划拳的士兵、还有些偷偷摸摸开小灶的不明人士,一切显得安详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