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求求你”浮梦还在说着。
卫萝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泪流不止的女人,忽然一下没有方才的气焰,她无奈的说:“你走吧,陆元池的事情从此以后都和我无关了,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浮梦却默然流泪。
看着她这般样子,卫萝只淡淡的说道:“你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眼神看着我。现在这难道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所以现在带着你的下人从我这里滚出去!”
浮梦的瞳孔微张,而后慢慢起身,看着卫萝那决然的背影只说道:“你千万不要后悔。”
卫萝身子一僵,却始终没有回头,知道那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她的耳畔。
云婉看着那群人离开的身影,小声的说:“小姐,他们走了。”
卫萝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那瘦弱的身体似就要随风而倒,红玉慌忙去扶住她,担忧的说:“小姐,你没事吧?”
卫萝搭上红玉的手,对着两个人轻轻笑了笑,却没说话。
“想不到你这丫头也挺狠心的。”欧阳锋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身后响起。
红玉不满道:“欧阳锋你休要乱说话!”
云婉也同样不开心。不仅是因为欧阳锋接替了雷潇的职务,还有一点就是那欧阳锋的两措小胡子看起来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欧阳锋轻笑一声,又慢慢向着卫萝走,边走还边说着:“我今天可算是见到那小子了,已经快要不省人事了,你真不去看看?”
卫萝不耐烦的回过头,不满道:“你到底是不是肖长景身边的人?怎么替陆元池说话。”
欧阳锋嘴角一弯,慢慢说:“我当然不是他身边的人。”
卫萝挑眉。
“皇上身边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啊!”
卫萝怒:“滚!”
夜晚,卫萝子安床上翻来覆去后,还是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中。
她一个人墙边踱步,不一会儿欧阳锋就出现了。
欧阳锋坐在墙头上,饶有兴趣的问她:“怎么了?想出去?”
卫萝白了她一眼,把头抬的老高的说:“你又在说什么?我在看月亮。”虽然今天的天空里只有一个月牙状的星球在闪闪发光。
欧阳锋猝然一笑,缓缓说:“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嫁给皇上了?”
卫萝静了一秒后点头:“嗯。”
“那就见他最后一面吧,毕竟曾经喜欢过,难道不是吗?”
卫萝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泥土和墙边的宝石花,久久没说话。
欧阳锋也静默的坐在情头静静的陪着她。
最终,卫萝还是提脚,轻松一跃,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白天浮梦所说的客栈去。她不知道那个男人还在不在了,但是也总是要做个了断,不管过去或是将来。
欧阳锋微笑的看着卫萝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啧啧感慨“年轻是真的好。”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一股力量就从他的背后传来,他还来不及防备,就狼狈的摔了下去。等他恼怒的爬起来想要看看是谁的时候,却看见肖长景冷着一张脸站在墙上。
他先是灿笑一下,略显不好意思的说:“皇上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肖长景淡淡的说:“我让你给我看着卫萝,你刚才竟然怂恿他去见陆家的那小子?你怕是活腻了?”
“皇上,话不是这样说的啊!你看,只有结束了一段感情,才能开始新一段的新的感情。所以,我这不都是为你好。”欧阳锋继续殷勤的笑着。
“如果卫萝和那小子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
说罢,肖长景的身影就消失在月下。
等那男人一小时,欧阳锋就感觉到背部一阵疼痛传来。
“这小子真的是下手越来越重了!”他忍不住嘀咕。
卫萝来到那家还亮着灯的酒家,几张桌子整齐的排放着,就只有一张桌子的油灯是亮着的。
卫萝看着男人熟悉的身影,心中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做了下来。
陆元池正要伸手去喝那一坛酒,一只纤细的手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阻止了他。他顺着那手腕看上去,却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陆元池嘴角立马露出了笑容:“小萝子,你终于来了。”
说罢,就一下把卫萝楼到了怀中。
卫萝也不挣扎就任他抱着。这个怀抱她以后都不能拥有了,如果可以让她在拥有一次就好。
他满身的酒味在她的鼻下飘散。
陆元池半醉半醒的说着:“小萝子,我好想你啊。他们说你进宫了,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我只打那都是有人代替你去的。所以,我一直都相信你。”
卫萝也伸出手,把陆元池抱住。
“可是,小萝子,你相信我吗?”
卫萝愣了一下。
“是爹逼着我和浮梦成婚的。我爹发现浮梦总是帮助我逃出去,很生气。他说如果我不娶浮梦做我的侧室的话,他就把浮梦卖到青楼里去。浮梦帮过我,我真的不想害她,我也不能害她。我只能娶她。小萝子,对不起,我和你说过的话我没有做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应该。”陆元池此刻伏在卫萝的背上哭的像个孩子。
哦,卫萝忘了他本来就是像孩子般善良。
她叹气道:“小池子,该说对不起的人说我。”
陆元池摇着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听爹说你被册封了,我知道你不会去的,我们私奔吧。卫萝,我们私奔吧。”
他紧紧握着卫萝的手,满眼期待的看着卫萝。
卫萝冷静的挣脱开他的手,慢慢的说:“小池子,我们都回不去了。”还有,你一定要再爱我一段时间,我一定派人尽快把宋锦瑶找回来,解开你身上的绝情蛊。
“卫萝,你不会去的对不对?”陆元池重新拉起卫萝的手。
“小池子,你放手吧。我以前很不认命,但是我们现在都有要去负责的未来。你会有个好妻子,我也会在宫里好好的伺候肖长景。我们之间就到这里吧。”卫萝再一次挣脱开他的手,她艰难的起身,难过看着在她面前垂着头的陆元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