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昘悋,我可以暂停,但是旭皇未必会暂停,就算越西没有旭皇还有其他人。再说,我已经命文成带兵去偷袭旭皇的军营了。”
“什么?”雷昘悋不可置信的望着袁师傅,她到底还是迟了一步,接着她转身朝着营外跑去。
“昘悋,已经来不及了。”袁飞飞的话在帐营里响起。
接着,雷昘悋策马出了城,在城外的五里外追上了刘文成。
她勒紧马绳,跳下马背,“师兄,师傅说了暂停战争。”
刘文成严肃的骑在马背上,低头望了着雷昘悋,片刻后他动了动唇说道;“师妹,我知道你与旭皇是朋友,但是你这么做是违反军纪。”
“师兄,旭皇他…他已是将死之人。”
“师妹,战争没有同情和可怜,否者下一个可怜的人就是我们。”
“师兄,我如果我偏要阻止你们呢?”
“那就军法伺候。”刘文成心底为雷昘悋违反军纪一事而有些愤怒,同时心中也纠结着要不要处罚她。
雷昘悋可是军营里尽皆知袁元帅徒弟,如果不处罚,只怕会难以服众,破坏军规,有损军中威严。
此时雷昘悋见刘文成脸色紧绷,已经猜出来,他心里还是要去袭击旭皇的军营。
“我知道我已经违反军令,如果罚我能够让你放弃袭旭皇军营,我愿意受罚。”
“师妹,你这是何苦,明知故犯,当然的罚,”刘文成淡然说道。
“我只想给旭皇一个安逸的日子,安逸的离开。”
“雷昘悋!”刘文成怒声喊道,接着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你以为这是太平盛世吗?而今烽火连天兵荒马乱,横尸遍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坏了袁元帅所有的计划,而且会连累所有的人。”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任何人,刘副将不必为此担心,我犯了军规,自会领罚,只求你收兵回营。”
“宁顽不灵。”刘文成眉怒而沉声说道。
“我是宁顽不灵,但至少有情有义。”
听此!刘文成的脸色顿时结了冰块,气得喉咙冒烟,接着怒声喊道;“来人,将雷昘悋吊在军营中,两天之后放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给她送水和食物。”说完后,刘文成心里烦躁而难受,接着拉紧马绳,将马儿掉头,大声喊道;“收兵回营。”
“谢师兄!”雷昘悋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而这个时候,周副校尉与小牛已经来到雷昘悋的身旁,“昘悋小姐不好意思,得罪了。”
“恩,没事,我跟你们回营受罚。”雷昘悋淡然的说道。
“雷昘悋!放心我们都会为你向刘副将军河元帅求情。”南宫小牛叹了一口气。
“不用了,我违反军纪,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们,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你们就不要在为我浪费口舌了。”
接着雷昘悋与小牛周副校尉朝着成内的军营的方向走去。
军营里,原本喧哗忙碌的蓝民军,见不远处一位被五花大绑的雷昘悋顿时开始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停下了手中的活探个究竟,心中都为此猜测,那位美丽的雷小姐,定是得罪了那位将领,或者是违反了军规,才会被五花大绑的押着走来,而也有人开始叹息同情。
而营中此时架起了两根五米长的木柱,接着将雷昘悋白皙的小手用绳子困住,吊在五米高的木柱上。
雷昘悋低眼高高的,远远的望着军中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能够看到营中里的人,此时他们也都在仰头望着她。
顿时心中凄惨的嘲笑自己,我雷昘悋居然成了刘文成身边第一个被罚之人,还是将我困在这众目睽睽的军营里,好以儆效尤,已立营中的威严。
不过,只要能够帮到旭皇,她做这一切也值得。
而现在老天爷也似乎和她做对,太阳如烈火一般,如地狱一般,包围着雷昘悋,而手上困的绳子,被自己整个身子悬在空中的重量,勒的火辣辣的刺痛。这才过几个小时而已,而两天时间对于雷昘悋一名女子来说,她是否能够坚持的住。
帐营中,刘文成此时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兵书,翻来翻去,似乎心不在焉,心情很乱。
接着将书放下一旁的桌上,起身正要朝门口走去,只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南宫朵缓缓的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望着刘文成。
“怎么?有事嘛?”刘文成问道。
“听说你将雷昘悋吊在营中,而且还下令三天之期,任何人多不准接近是吗?”南宫朵质问道。
刘文成淡淡的憋了一眼南宫朵,走向窗子前,心中五味杂全,酸酸的刺痛,沉声说道;“她犯了军规理应受罚,以儆效尤。”
“刘副将军…”南宫朵闭了闭双目,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说道;“她毕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你的师妹,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刘文成转过身来,走近南宫朵的身旁,脸色铁青的说道;“这是军中规矩,你的哥哥小牛多不敢来替她求情,你一个局外人就不要参合了。”
南宫朵失望的摇了摇头,接着泪珠滑落脸庞说道;“正因为我不是军中人,所以我才来不怕这些军规,如此烈日之下,两天不吃不喝,雷昘悋她如何能撑得住。”
“住口!”
刘文成不耐烦的大声哼道,这些他当然清楚,但是他现在只能这样做。
被刘文成突然怒斥,南宫朵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静静的转身抬脚离去。
已经被吊了一天一夜的袁雷昘悋头昏眼花,火冒金星,发丝凌乱,全身无力而滚烫。
她的整个小脸红彤彤的火辣辣的热呼呼的,汗水从头到脚淋湿了发丝、衣袍、直接一滴滴的滴下营地。被困的手,勒的一条条的红肿紫色,伴随血迹。
刘文成一身盔甲,英姿霸气,阔步来到军营里,身后还跟着小牛、周副校尉、几人。
远远的他们就能望见被高挂在柱子上的雷昘悋,虚弱狼狈的模样。
见此!刘文成心痛的停下了脚步,而身旁跟随的众人,也便停了脚步,目光怜悯的仰望着柱子上的雷昘悋。
“副将!这样下去只怕昘悋小姐会吃不消。”南宫小牛走在刘文成的身旁轻声说道。
刘文成抿了抿唇,压制心底的酸,侧头对着小牛说道;“区区两天时间,有怎么会吃不消,只是小惩大诫摆了,而且我说过的话,岂有返回之理,军令如山。”
顿时众人心中开始紧张起来,对刘文成有多了几分惧畏和敬重。这时营中突然传来叮叮当当…打斗的声音,顿时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远远的就能望见,一个紫红纱衣的男子与几十名蓝民打起了。
“怎么会事?”刘文成严声问道。
“副将,那人要禁地救雷小姐,”一位士兵上前说道。
此时周副校尉立刻上前说道;“好像那人是雷昘悋身边的完颜粟师兄。”
“走,去看看”刘文成洪亮的声音响起。
而吊在柱子上的雷昘悋听到打斗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紫红衣袍的男子,正和一群蓝民军打斗。
“粟儿师兄…”雷昘悋念道,接着缓缓的闭上眼。
正在打斗中的完颜粟,注意到绑在那高高柱子上的雷昘悋,已经晕了过去,此刻像只发狂的狮子。
他顾不了那么多,只好如阵风吹过,轻工闪电般的踩过士兵的脑袋,将手中的剑扔飞去,远远的刺向雷昘悋手上的绳子,而剑飞落入进营地。
接着完颜粟极快的速度落地跑去,将雷昘悋接住旋转的站稳。
士兵们纷纷的上前围住了他,完颜粟目光冷酷的扫视众人,接着一手拿起插进地上的剑,“我答应过师妹不杀她身边的人,我不想杀你们,滚开…”
士兵们不死心的举起剑纷纷朝着完颜粟围攻。
完颜粟抱着雷昘悋又不敢去杀害那些士兵,使他的手脚不灵活,展不开自己的高强武艺。
而且他还得顾及怀里的雷昘悋,深怕那些刀剑会伤到雷昘悋。
而蓝民军越来越多,几只剑朝着雷昘悋砍来,完颜粟顿时抬脚踢去,将那些刺向雷昘悋的剑踢飞了。
然而背后又传来杀气长枪刺来,前方也有士兵朝着他怀里的雷昘悋刺去,只见他闪身躲过背后的长枪柄,而前方的剑却砍在他的手臂上,伤了皮内。
完颜粟吃痛的眉毛不皱,冷下眸子,似乎要大开杀戒,手臂上鲜红的血顿时如瀑布般的流出来。
雷昘悋感觉到了身旁的杀气腾腾,她缓缓的睁开双目,“师兄,别杀人…”
此时的刘文成正与众人正纷纷的朝着这边走来,他的目光望了一眼正在打斗中的完颜粟,只见他的手臂流着血,而鲜血湿了整个衣袍,只因穿着紫红色衣袍,所以显得不是那么明显而恐怖。
而滴在地上的血液发出刺鼻的腥味,他似乎感觉不到手臂的痛和体内正流失的血液,也不在乎那些,但却将怀中的雷昘悋视为珍宝般的紧紧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