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雷昘悋坐在地上靠在完颜粟的怀里,这个时候,白雪带领白衣女一个个手持刀冲了进来将他们纷纷围住。
完颜粟脸色阴寒,“又来了几个送死的,今日我便让你们又来无回!”
接着,完颜粟随手一摊,一片柳叶落在他的手上,接着一曲刺耳摄魂曲响起。
曲声如同魔咒,让人难受!
白衣女子一个个如闪电般的挥剑朝着文成王重华皇帝等人刺去。
“你…”雷昘悋虚弱的睁开双眼,望着怀中的完颜粟,她拔出腰间的短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心脏。
额!
顿时殷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喜袍。
“昘悋…你…”完颜粟手中的树叶飘落地上。
“对不起师兄,我不能让你错下去。”
白雪实在看不下去,她顿时扔下手中的剑,大声喊道;“昘悋小姐,主子爱你入骨,你怎么能…”
“我不喜欢充满仇恨的完颜粟,你们全部退下!”雷昘悋大声说道。
只见文成马副将分分将手里的兵器丢下,退了出去。
房间里,完颜粟的血染红地毯和红袍,他凄然一笑。
“既然离那么恨我,你就请你忘记我的坏,记住我的好。” 随即,屋子里响起了一曲曲的叶曲声…
“我是你夫君,你只能属于我,纵然我与天下人为敌,也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让你恨我。”完颜粟望着熟睡的雷昘悋,接着他踮足飞身,房门被打开了,他如一阵风般的离去。
“小姐,”小宁急忙冲进房间抱住雷昘悋。
“马副将,将昘悋带回皇宫!文成,你此刻已经在南疆,”重华皇说道。
文成顿时上前抱起雷昘悋,“我送她回宫,然后启程去南疆。”
殷红的鲜血从雷昘悋的胸前流出,染红了染红了她紫红色的罗裙。出了百花楼后,刘文成见雷昘悋脸色越来越惨白,脉搏越来越弱,他即可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放入雷昘悋的唇中。
回到皇宫后,女医给雷昘悋包扎好了伤口,接着文成亲自开了药单。
站在床前的刘文成静静的望着紧闭双目的雷昘悋,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雷昘悋她怎么样了?”重华皇大步夸过门榄,来到床前,弯腰注视着雷昘悋。
“她伤的很重,而且失血过多!”
“文成,你该回南疆了!”重华太子靠近床沿,缓缓的坐下。
刘文成望了一眼昏睡的雷昘悋,转身默默的离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重华太子喊住了。
“文成,等战阵结束,朕帮你们两个选个好日子。”
“父皇,战火临头,雷昘悋现在还昏迷,我只希望她平安无事。” 接着刘文成正要抬步,只见卫将军匆匆忙忙的走来行礼道;“皇上!”
重华皇注视雷昘悋的目光收了回来,接着起身走向门口,问道:“什么事?”
卫将军上前道:“皇上,小牛与周校尉战死,金国士兵已到皇城外,进攻!”
“什么小牛与周校尉多战死了?没想到金国的万楼将军动作挺快的,难道真是天要亡我重北?!”重华皇帝咬牙切齿沉声说道。
重华皇望了一眼雷昘悋,接着走出房门,将门轻轻的关上,“卫将军,命马副将即刻出城抵抗金兵!”
“是!”
尽管所有人努力了,但是这场战阵还是输了。
“将军,她好像醒了!”
“很好!那就继续让她尝尝紫金鞭的厉害!”男子的声音如恶魔般的响起。
雷昘悋缩了缩瑟瑟发冷的身子,只感觉一条条刺骨割肉的痛随着鞭子声落向她的背上,让她整个身子痛的直冒冷汗。
顿时她清醒的努力睁开眼睛,面前人影、火把、还有前方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在眼前慢慢放大。
“醒了,昘悋公主!”
她虚弱的转过头望去,只见前方一旁的楠木灰色大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眉浓如剑,扁塌的鼻梁,微方型的饼子脸,威严的战袍和华美的银色宝石发冠寸出几分高贵威俊。
这不是金国的万楼将军么?雷昘悋动了动手指。
“怎么!是不是很遗憾自己没有死去?还是你很奇怪怎么会在这里?”
“我…你…”
“皇城已经被我们攻下了,重北国已经没了。”
“不…不会的…”
“你不信也没关系,你只要好好感受紫金鞭的滋味就可以了。”
只见那金灿灿的鞭子占满盐水,令人胆战心惊头冒冷汗,雷昘悋咬紧牙齿忍着痛疼,虚弱的声音说道;“你…你…”
哈哈哈…万楼肆意的大笑几声,似讥似嘲,他从椅子上起身走近,蹲在雷昘悋的身旁,充满同情怨恨的目光盯着她。
“你是不是想说我记仇?对,我就是要将上次你给我的鞭打伤痕还给你,我也绝不会给你个痛快解脱。”
“你…卑鄙小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细小的下巴就被他那粗大的手捏住,哪力道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她的脸霞两侧立刻呈现淤青。
“雷昘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现在你落在我到手中,是不是老天安排的呢!你说我要怎么折麽你才能解我当年心头之恨?”
突然一位身穿士兵服的金兵匆匆跑来,拱手说道;“将军!那些被押在刑场的太监宫女怎么办?”
“通通杀了,不管他是谁一只老鼠也别留下。”
万楼回答的毫无犹豫,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平常之事,接着甩开雷昘悋的下巴,诡异的笑容从他脸上划过,起身走向椅子,端起一金兵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
“雷昘悋,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有杀我?!而是让我受尽生不如死的折磨,你说如今我会让你痛快死去吗?”
接着万楼目光闪过杀气,将喝了一半的茶水砸到地上,顿时茶杯已碎,水和茶叶落在雷昘悋染血的衣裙上。
雷昘悋吃痛一声,抬眼瞪着他,动了动干裂的花瓣唇,吐出几个字来。
“你这个魔鬼,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是吗?!”万楼起身居高零下的注视她眯眼冷笑。
“不过,如果你想求本将军给你一个痛快,可以!只要当着天下所有人面前给我跪下,并且说重北国的重华皇帝无能该死!”
雷昘悋别过头去,她宁可死也不会辱骂自己的师傅。
见她不语,万楼将军朝金兵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很快,那金灿灿的紫金鞭子,又是一阵狠狠的抽象雷昘悋瘦小的身子。
雷昘悋痛的咬紧牙齿,“万楼,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向你屈服。”
啪啪啪…
万楼将军排着手掌,居高零下的望着她,说道:“不愧是文武双全才貌兼得的昘悋公主,可惜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鞭子硬,”接着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匆匆离去。大牢里的鞭子声依旧不断,女子的吟凄声越来越弱,她身上的衣袍被鞭子抽的裂开没有完整之处,殷血模糊与衣袍沾在一起。
“她昏过去了!”一名手持紫金鞭的金兵停了下来,对着另一个金兵说道。
“算了,先将她关入牢房,明天继续!”
接着两名金兵拖着昏迷的雷昘悋拖往牢房走去。
她身下的血液,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殷红血迹。
牢门打开了,她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牢房。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牢里的凉梭梭的阴寒冻醒,让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然而全身的痛疼让她几乎麻木的失去了直觉,雷昘悋动了动火辣辣身子,身上的衣服、伤口、血液、已经干巴巴的沾在一起,每一个动作多会牵扯到身上的鞭伤。
半夜,阴深深的牢中寒风儿呼呼,似乎像是听到那些恶鬼亡魂的哭泣声,让雷昘悋瑟瑟不安的身子,不由的升起
一味惊怕。
接着传来许多的脚步声,还有许多的人影被火把拉的长长像牢房靠近,像极了恶鬼阴魂的影子,雷昘悋惊怕中本能的抬头望去,只见万楼将军与几名高大的金兵已经来到牢门口。
万楼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铁链在手中玩耍,铁链一头系着弯弯的锋利铁钩。
“去,把门打开。”
咔嚓,牢门被金兵打开,雷昘悋被两名金兵一左一右的拖出了牢房,原本结了血壳的鞭痕,被金兵一拉立刻裂开,火辣刺痛的血水从鞭痕中流出。啊!痛的雷昘悋直冒冷汗,牙齿也在打架。
万楼目光飘过雷昘悋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冷笑,接着拿起手里铁链上的钩子,在手里摇晃几下便狠狠的勾像雷昘悋的锁骨,握住铁链的手拉了拉扯了扯铁链。
额…
顿时她只感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阵阵剔骨般,让她一阵头昏眼花冷汗冒出,殷红的血液顺着胸口留下,随着钩子流向铁链。
“你…你…杀了我吧!”雷昘悋痛的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来。
“我怎么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呢?我万楼曾经发过誓,抓到你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将你慢慢的折磨。想知道重华皇和那些大臣惨死下场吗?现在就让你去他们的最后一面!”
万楼朝身后缓缓抬手,一位金兵立刻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一根金灿灿血淋淋的紫金鞭在火把的照耀下阴寒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