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肆穿着白色条纹黑色的衣袍,手将一包青色剑环抱在胸前,恭敬的站在一旁,低眼小望着霍王。
霍王眼底闪过一丝皎洁,淡淡的说道;“等!”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舞曲已经完毕,此刻所有的客人等的有些焦急,开始宣议纷纷催促。
“舞曲也完了,这昘悋公主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是呀!是呀!大伙都等了这么久了。”
二楼栏杆处的花婆婆望着楼下的情势,有些焦急,这桃花楼的客人几乎快要吵翻天了,这个霍王如果还不下令,只怕客人们要拿东西砸场子了,毕竟这些客人花了昂贵的门票,多是冲着昘悋公主而来。
正当花妈妈着焦急的时候,一位明朗底气十足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花婆婆,霍王吩咐可以开始。”
好!花婆婆立刻点头,接着朝一旁的妖艳女子说道;“拍卖时间开始,去,把昘悋的公主请出来吧!”
那妖艳女子用丝帕遮住下巴,淡笑笑道;“是!”
随即,花婆婆与一位美丽妖艳的女子来到台上,两手摊开说道;“大家静静,昘悋公主马上出场!”
听此,所有人的多安静期待的望着台子上,这个曾经顶顶大名如雷贯耳的公主,让很多人好奇。
昘悋带着面纱微微低头,跟随两名婢女的脚步走出了厢房,手中的檀香灰尘悄悄的摸了摸脸上。
来到楼梯口,两名婢女停止了脚步,而昘悋从二楼的小木梯缓缓的走下一楼台上,紫红色的纱衣,乌发及腰,没有多余的首饰,只有头上环形的紫色水晶珠子随着眉宇间一只圆形的水晶吊坠,发丝迎风飘舞,面纱遮住半个脸。
瞬间,所有的客人多屏住呼吸有些呆涕,就连二楼包间里的霍王、翘肆,还有隔壁包间的万楼将军目光中多闪过一丝惊艳。
然而站在拥挤门口三名打扮的普普通通男子,正是文成王与卫宏将军起中副将,他们正警惕的望着台上和环视四周。
见此反应,花婆婆很是满意,大声喊道;“谁的银子多,今夜昘悋公主就属于谁。”
“我出一千两!”
“两千两!”
“五千两!”昘悋冷冷的目光扫过下方,接着一阵微风吹过,撩起昘悋的三千发丝,面纱被飞落在地。
顿时昘悋满脸的黑色灰尘脸顿时展露在众人面前。
此时刚好有一位客人喊着一万…
喊了一半,又被吓得停了下来。
所有的客人被昘悋丑陋的脸,吓得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大厅里顿时一阵焦躁鄙夷声,原来昘悋公主这般的丑陋,幸好没有买她初夜,要不然真是浪费银子。
站在门口人群中的的起忠与卫将军看到昘悋脸上的胎记,互相对视一眼。 花婆婆见此情况,立刻走上前说道;“各位,这位可是昘悋公,虽然容貌一般般,可是她还是处子之身。”
“花婆婆,虽然她是公主,不过也是位亡国公主,而且相貌即丑。”
“是呀!花婆婆,据说她曾经是元顺帝的妃子,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呢,此等女子就算倒送给我们也不要。” 客人们纷纷不满道,有的为自己的花了这昂贵的门票而见到的不过是容貌丑陋昘悋公主。
有人甚至拿起手里的糕点,果皮纷纷的丢向台子上的昘悋。
坐在三楼包厢里的万楼将军,望着大厅的情形冷冷的嘲笑,接着端起茶水悠哉的品尝。
二楼包厢的霍王,皱了皱眉,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昘悋公主好歹也是个绝色美丽的高贵公主,居然倒送给别人多不要,多么的可笑。
昘悋呆呆的站在台上,淡淡的望着台下的一幕幕,听着将她羞辱的语言,感受那些砸到自己身上的果皮糕点。
这些屈辱算什么?比去师傅重华皇的死,小宁的死,还有她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重北国落入金国只手,这些屈辱只是小儿科。
昘悋冷哼一声,走向前大声道;“你们这般粗人,真实可笑!”
被昘悋这般一说,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扔果皮,变得安静起来。
此时一位身穿荷绿袍子的男子走上前来,头顶还带着一顶绿色的帽子,眉目清秀,身材玲珑,淡然的脸上浮出一丝不明的笑意。
“也对,昘悋公主一向高贵,文武双全,虽然身受重伤,不过总可以在这里一展你的文采,让所有的客人见识见识你的高贵品德和不平凡之处。”
见此,起忠愤怒的说道。“琴云公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宏淡淡的说道;“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二楼包间里的霍王,眸子眯起,盯着大厅穿荷绿衣袍女扮男装男子,轻声道;“她怎么来了?”客人听此,顿时一阵起轰,纷纷说道;“是啊,既然我们花了银子,就该让公主给我们展示一下才艺。”
真是欺人太甚,琴云公主这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雷昘悋不会写毛笔字,偏偏让她作诗。
“不就是文才吗?好!”
雷昘悋转身朝花婆婆明媚一笑,说道;“可否借用纸笔?!”
花婆婆朝一旁的女子抬了抬头,只见女子立刻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女子端着纸笔墨走向台子上的小桌台前。
雷昘悋来到桌台前,弯腰,捏笔,占墨,接着在纸上哗哗的写了几个歪歪斜斜寥寥草草的字。
拿起写好的诗走向栏杆出,挑眉望了一眼男扮女装的琴云公主,“这位姑——公子,想要看我的文采,那就请上台来帮我大声念出来。”
琴云眸子闪过一丝慌乱,接着整理了自己身上的男装衣袍,容颜保持着淡笑,迈步走上台去。
雷昘悋察觉了她嘴角一抹讥笑,也知道她定会将她的字展现给众人看,好让她出丑。
还没有等琴云出手,雷昘悋就先朝众人,说道;“我的手前几天伤到筋骨,所以写的字不是很好,公子请念吧!”
琴云清了清嗓子,大声带着金国口音念道;“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多听的清清楚楚,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客人听的是得挤眉撅嘴。
如此怪异的诗词让客人不仅伸头好奇的想要看看那纸上的诗句,而这似戏非弄的诗句让有些客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在他们听来,念出来的是这种意思;我蠢!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二楼包厢里,霍王俊俏绝美的容颜听到琴云念道的诗句,似笑非笑的说道;“琴云还真是个愚蠢的女人,真够丢人的!”
台上,琴云念完那首诗词,望了望四周的圧仰的讥笑,还以为众人是在嘲笑雷昘悋的字迹丑陋。
她侧头对着雷昘悋轻蔑低笑,将手里的诗词丢像雷昘悋,接着转身正要走向台下,岂知这时,琴云的绿帽子掉了下来,发丝顿时散落腰间。
“哇!原来是个女子!”客人们惊呼道,像是发现新鲜的食物一样。
琴云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望着台下众人惊愕宅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琴云,这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吗?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一沉重的声音从二楼的台阶上传来。
顿时众人朝着声音望去,这个声音好熟悉啊,雷昘悋也好奇的侧头望去,只见那男子二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锦袍,修长的腰间吊着一只天蓝的玉佩。
一张清美至极的脸,彷如清水中的白玉花,清美高贵,今日的小霍与当年雷昘悋见到的那个小霍已是两人。
雷昘悋呆怔片刻,而霍王正踩着红毯阶梯下来,墨发挽起,白的透明的肌肤上有一双深琢的眸子。
烫人的目光扫过雷昘悋,落在了琴云的身上。
“霍王!是霍王!”大厅里客人一阵低沉惊呼,接着让出一条三尺行道。
“王爷,皇兄…”琴云声音低如猫叫。
“你在舍不得离开这里,便休怪本王告知父皇。”
“皇兄,我这就回去。”
只见琴云劈头散发的像只落荒而逃的狗,头低的快要到腰下匆匆的离去。
雷昘悋抿嘴含笑虚落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想让她出丑,只是她学会了以牙还牙。
刚才在她念诗的时候,雷昘悋用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悄悄的将琴云头后绿帽子蝴蝶结松开。
这时候,霍王已经来到台下,目光瞟了一眼雷昘悋,似讥似朝的说道;“作诗能够作到骂人,昘悋公主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可惜了,居然倒贴送人多没有人愿意收你。”雷昘悋咽了咽有些干裂的喉咙,“是的,霍王,如果你是想看我出丑,恭喜你成功了。”
“昘悋公主!”霍王唇边撅起的寒笑,微微凝眉,握住佩剑的手,下意识收紧。
他眸低撩过一道不明的异样,随而阴笑道;“是吗?本王不觉得,”接着他淡漠的转身离去。
麒麟山!整个山间狂风呼卷,云变乌沉,暗淡灰蒙中,四周一片深绿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