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不过转念一想,把这一巴掌是轻的,她不喜欢别人算计她,更不喜欢事情脱离她的掌控,自己现在对她正是犯了她的大忌,还好只是打一巴掌,没有用刀子捅过来。
在墨九凛看到的可不是这样,仿佛他们俩像调情一样,像打情骂俏一样,无关痛痒的打,让自己排除在外,怎么也融入不到里面去。
他还没有动,暮然之间,出现了许多黑衣人,黑衣人悄悄地出现在自己人身后,像猫一向脚下无声。
“小心!”他刚一出声大叫,黑衣人抽出一把小刀,把每个人抹了脖子,动手之快,就在一瞬间。
所有的人都死亡,黑衣人瞬间消失不见,言则景眉头紧紧的皱着,这个裴行俭到底有多少事情她不知道,这些人的身手绝对以一当百不成问题。
墨九凛脸色剧变,言则景道:“收手吧,宁幽儿是爱你的,你为她想一下!”
“一个青楼女子,你当我稀罕吗?”墨九凛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眼中渗满绝望,和爱恋:“成王败寇,大抵是说的是这样,我输了,我认了!”
“墨朗!”
墨九凛把刀放在脖子上的时候,宁幽儿一声呼喊,扑了过来,扑倒墨九凛脚边:“墨郎,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宁幽儿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墨九凛却像看不见她一样,像踢快破布一样,一脚把她踹开:“你是什么东西,你什么都不在乎?你的在乎有用吗?”
这一脚正踢到宁幽儿肚子上,宁幽儿一把捂住肚子,哀呼道:没,“墨郎,收手吧,我们做一个寻常的百姓,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墨九凛身形一凛,蹲下身道:“你说什么?”
宁幽儿泪流满面,肚子剧痛:“妾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墨九凛杀气腾腾,一把扼住宁幽儿的脖子:“谁允许你用我的骨肉?连你都背叛我?那你去死吧!”
墨九凛现在完全是失去理智,手上用劲,窒息感袭向宁幽儿,宁幽儿没有挣扎,断断续续道:“能死在墨郎手中,幽儿不枉此生!”
墨九凛眼角划过一滴泪水,“那就去死吧!我不爱你,你不过是一个青楼的女子!”
宁幽儿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绝美而苍凉,眼睛缓缓的闭过,墨九凛用了十足的力气,咬牙切齿般的把他给掐住……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去阻止,仿佛这一切发生的都是顺其自然,虽然气愤绝望浓重,这是他的选择不是吗?
宁幽儿没有任何一丝气息,墨九凛把她搂在怀中,手中的刀,反手插入腹中,抬眼看着言则景,“这么多年了,每年我都去京城看你,只不过你不知道,京城太多纷纷扰扰,则景,早日远离京城,是你最好的选择!”
言则景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既然答应离开了就不要回来,既然回来了,不能全身而退,那么就该死!”
她绝情,她狠辣,没有办法,必须如此……
墨九凛虚弱的笑了笑,“则景小时候就说,自己选择,无论对和错,都是自己的选择,生与死,只有自己去承受!”
他的笑容像清风一样,虚无缥缈,言则景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他的笑容渐渐的止住,慢慢的倒在宁幽儿身上。
“则景……”一声急吼吼的叫声从外面传来。
言则景心中一喜,就见言景慕跑了进来,看见满地的尸体,心中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
眼中浮现自责的神情:“则景,朕错怪你了!”
言则景暗自擦了一下眼角,“皇上去而复返是何意?”
言景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地走上来,“则景,朕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言则景面无表情,“皇上还是启程回京城,江南的事宜告一段落,还有扫尾进层,臣会自己处理,皇上什么也别问,臣既然把折子写好,把所有的事一一上表!”
“则景!”言景慕知道自己刚刚伤害了他的心,见他现在如此,道了一句保重,扭头而走。
莫失莫忘吓了一跳,这个小皇上可真是来去无踪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言则景觉得自己头疼起来,头晕目眩的差点摔倒在地……
裴行俭想过来扶她,被她甩开,她不需要任何人搀扶,她能好好的站起来。
而后的连续十几天,言则景有条不紊地把江南的事宜处理好,萧炎武暂代江南总兵之职,他本来不愿,言则景说,“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就会替换掉你,不用在意!”
萧炎武只好答应,有条不紊地把江南是一处理好,言则景拖着疲惫的精神回到京城,可把裴行俭心疼坏了!
可是他的心疼并没有用,言则景似还没有从墨九凛死的事件中逃离开。
回到京城,躲在王府一躲就是半月之久……
可把裴行俭急坏了,急得他都想夜探王府,不过转念一想,害怕激起她的反感,硬生生的忍了又忍。
直到有一天,言则景穿的朝服上朝,被裴行俭抓了个正着,言则景看了他一眼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嫁给我,我就与你在一起!”
男人的脸皮对裴行俭来说,都不是事,只要抱得美人归,他怎么着都行!
灼灼生光的双眸,爽朗的声音:“一言为定,说了就不可以反悔!”
言则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上朝去了……裴行俭也跟着一起,心情美妙,心思婉转,想着自己嫁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躺在她的床上,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想想画面很美妙,激动的下腹一热,一股热流直奔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