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 > 00186与你睡床了
    裴行俭倒在大红色的喜被上,看着这喜帐,看着燃烧的喜烛,心中悲苦是蔓延,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朝堂之上,掷地有声的向天下人说,他可以以男人的自尊,下嫁与另一个男人。

    为的就是成全她舍不得言景慕……

    “呵呵!”裴行俭低低地笑了起来,把手臂搭在眼帘上,盖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反身过去,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还有人比他更悲凉吗?没有,他是第一个洞房花烛夜,被扔下的人……

    月上柳梢头,书房里有软榻,言则景就着软榻坐了下来,她知自己不该迁怒裴行俭,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默许的,她既然默许了,却又出尔反尔,当真自己是一个失败的人。

    手揉着额头,言则景觉得自己头疼无比,似万千虫蚁在啃食她脑袋,让她不得安生。

    “夏殇!”言则景淡淡的叫了一声,一阵清风拂过,宫夏殇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面前,嗓音嘶哑,“则景……在……伤心?为何?”

    言则景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眼帘微垂:“夏殇,我一直都知道浅渊喜欢于我,我愧对于他,这辈子……我大抵就亏欠他了,旁人,我倒是能理直气壮!”

    宫夏殇伸手捋了言则景的头发:“则景……不喜……不勉强……喜欢…重要!”

    宫夏殇告诉言则景不喜欢,不要勉强,她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她的喜欢才是最重要,她既答应了裴行俭现在又出尔反尔,把他一个人丢在,新房之内,自己跑到书房来。

    裴行俭受伤的神情,一直在她脑中里徘徊,宫浅渊眼中的哀伤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两个人交织着,竟然让她陷入两难之地,她不知该如何,该去处理这种关系……

    似现在她不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宣和小王爷,只是一个为情所困寻常女子。

    宫夏殇捋着言则景青丝的手一转,让言则景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头,沙哑的声音,带有魔力般说道:“闭目……想……想到谁……就是谁……”

    宫夏殇虽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是他的话语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字,他让言则景闭目的想,现在脑袋瓜里出现的是谁……

    言则景听他的话慢慢地闭目,脑中却是闪过裴行俭满身酒气,替他挡酒的样子,似在朝堂之上争辩要嫁她的样子……

    其实不用想,言则景也知道自己的心是偏向裴行俭,不然,她不会放任自己与他成亲,更不会在文武百官的面,向天下宣布,她是一个断袖之僻……

    那一瞬间她没有感动是假,一个铁血的男人,为了她不惜下嫁,为了她告诉天下人顶着不存在的坏名声,自己是断袖。

    “砰的一声!”

    书房的大门被推开,言则景从宫夏殇抬起头,裴行俭拎着酒壶,一身大红色的喜衣,看见屋里的人,瞳孔一紧,心中万丈火光冒起,感觉无处发泄。

    宫夏殇冷冷的瞥了一眼裴行俭,转身跳窗而走,那一眼分明是警告,警告裴行俭不要辜负欺负言则景,不然的话,他不会放过他。

    裴行俭似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把门一关,来到言则景面前,醉醺醺地指着窗户:“娘子,为夫刚刚是不是眼花,看见有人跳窗而走?今日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为何有别的男人前来,一个,两个?”裴行俭把酒壶重重地放在言则景软榻的桌子上,开始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算了好半饷,举起两根手指头:“两个,为什么我喜欢的人,要被那么多男人惦记?则景,你告诉我为什么?”

    裴行俭醉言醉语的质问,本来头痛不已的言则景,却是更加头更痛,她伸手推了裴行俭一把:“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发什么酒疯?给我滚出去!”

    裴行俭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往言则景脚边一坐,直接坐在地上,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果然在做梦,做梦我娶了你,你却让我滚出去,我果然在做梦,我若娶了你,你怎么可能再让我滚出去?则景我在做梦对吗?”

    言则景从小到大,尤其是吃下前生忘记了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更不懂什么是妥协与撒娇,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冷冰冰无情的:“你确实在做梦,现在立马从你的梦里滚出去,消失在我的眼前!”

    裴行俭哪里是喝醉了?他分明是借酒装傻,假装自己刚刚看不到那个人,可是言则景的话分明就是拿刀子在捅他的心,捅完之后还狠狠的搅动着。

    他不想妥协,他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拥有的她,他不想如此离她远远的,扭起头,把头搭在言则景膝盖上,声音带了一抹哽咽:“则景,我的心好痛,痛得就快要死掉!”

    言则景到了嘴边的狠话,竟然没有说出来,看见他如此对自己说话,自己不知不觉的也觉得委屈非常,竟嗔怨道:“你的心痛快死掉了,我头疼的快死掉了,你还在这里发酒疯,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裴行俭原本就借酒装疯,闻言,带着不确定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直接捂在言则景额头之上。

    她的额头上滚烫一片,瞬间,裴行俭所有的酒醉都醒了。

    言则景突如其来的大手抚在额头,带了阵阵凉意,一双美目,狠狠的瞪了一眼裴行俭,伸手就去打他的手。

    裴行俭却是一把把她抱住,脸贴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呢喃:“则景,你生病了,全身在发烫!”裴行俭脑子一闪过江南之行,她也是如此身体发烫,那时他把她全身剥光,紧紧的搂在怀里,想到些有些心猿意马……

    不说还好,一说言则景就觉得自己浑身难受,伸手推裴行俭让他离自己远一些,没想到裴行俭非但没有远离,还越贴越近,向她的唇角袭去,她的唇瓣炙热,与他凉凉的唇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如其来的酒气,让言则景脑子越发昏沉,脸颊微微发烫,伸手去推,却发现自己全身瘫软无力,裴行俭辗转吮吸,伸出口舌与她的舌头纠缠共舞。

    一时之间,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炙热的呼吸,一下子分不清谁是谁的了,言则景呜咽有声,裴行俭小腹之下升起一股热流,某个不可以描述的部位,迅速有了反应……

    他急忙的离开她的唇,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对着屋外就是一声吼,不大一会,丫鬟抬来热水。

    言则景已经烧得双颊通红,眸光粼粼,似欲休还迎的模样。

    “该死!”裴行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暗自骂自己禽兽不如,她都变成现在如此模样,自己还在这里兽性大发,真是该死。

    反正早就和她有肌肤之亲,三两下把她剥光放进水里,待言则景回过神来的时候,裴行俭把自己剥离得只剩下一个里裤,也跟着跳了进来。

    浴桶较大,但是他跳进来的时候,还是把水溅了出去,言则景红着双眼,狠狠的瞪他!

    在裴行俭眼中那么模样,仿佛被人欺负久了,水光粼粼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让她在身下求饶哭泣。

    伸手搂过她,拿着湿布在她身上游走,言则景挣扎着,裴行俭低沉喑哑的声音,带了丝警告:“别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对你作出什么事情来!”

    言则景坐在他的腿上,感觉她的腿间那根炙热也高高竖起,就算隔着水,她也能感觉那根子炙热抵在她的腿边。

    “裴行俭你在找死吗?”言则景有些咬牙切齿般的说道:“谁允许你和我共浴?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裴行俭直接用嘴行动,封住她的嘴,撬开她的嘴,伸手出口舌她纠缠,长臂一圈,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手在她的后背游走,煽风点火般的游走。

    言则景被突如其来的酥麻之感袭上全身,小声的呜咽,细碎的呻吟声,对裴行俭来说,像得到鼓舞一般。

    在她手背上的手,慢慢的移到她的后脑勺,压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霸道侵略,不由余力的攻占城池。

    言则景节节败退,全身发软瘫在他的怀里,他拼命地在索取,言则景觉得自己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吸干,感觉自己呼吸越发稀薄,渐渐竟喘不过气来。

    下次被他口中的酒气,迷醉了一般,声音如猫叫般让抓心挠肺,渐渐地挣扎越来越小声……

    裴行俭感觉到她的不适,松开了嘴,言则景全身无力软的靠在他的怀中,双眼微眯,像晕过去一般。

    裴行俭忙执手,替她快速的把了脉,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仔细的替她清理干净,抱着她出了浴桶,自己湿露露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干净之后,又重新跳进已经凉了的水中,清洗一番出来的时候,言则景全身已经开始发汗。

    裸露的身体,裴行俭又给她擦了一遍,而后拿着薄被把她紧紧地圈住,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嘴角,叹道,真是要命的洞房花烛夜。

    00201人命关天呢

    迷糊之际,言则景仿佛觉得自己被一个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睁开眼,才看见某个人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睡着了跑掉似的。

    言则景小推了他一把,他的身体太热,光着上身,与她紧紧地纠缠,像个火炉一样,炙热的烤着她,让她的心乱跳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费尽心思选择的,不……应该是说眼前这个人,是他自己费尽心思贴上来的,她才会如此……

    “则景!”

    忽然之间,这个人咕哝的叫了一声,似在睡梦之中,也有她的存在,似她已经深入他的骨髓,谁也改变不了。

    在她腰上的大手,慢慢的向上移,移到她的额头,用手探了探,又咕哝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自己的头,又往她的怀里拱了拱,言则景脸红差点滴血,伸手扯在裴行俭的头发之上,把他扯离自己……

    就算一夜未睡的裴行俭被这样大力的扯头发,也得一下猛然惊醒,言则景冷冷的看着他惊醒的样子:“裴将军,洞房花烛夜睡的可好?”

    分明是讥讽,裴行俭舔着脸说道:“洞房花烛,只看见花烛夜,却还没有入洞,娘子,你现在身体好些,不如我们洞房花烛夜?”

    言则景脸色爆红,伸手一把拍在裴行俭脸上:“你简直在找死是不是?谁允许你上我的床?给我滚下去!”

    裴行俭脸皮之厚无人能及,既有本事上了床,他就不会轻易让自己下了床,立马犹如可怜被抛弃的狗,可怜巴巴的望着言则景道:“则景,昨夜里你高烧不退,为夫忙了一夜,刚刚才入睡,就被你喊了起来,你看着我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就算我在你的床上小息片刻,反正这也是我们俩的新房,你分我一半就行,我保证……”裴行俭举手道:“没有你的允许,我保证不会越线,我是一个正人君子,还是一个听娘子话的人!”

    说着还蹭了蹭言则景的脖子,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言则景好气又好笑:“裴行俭,身为边关大将军,你这个样子被莫失莫忘看见,你就不怕将军的威严掉在地下再也拾不起来了吗?”

    裴行俭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天下什么大,能大的过自己的娘子?裴某不才,眼中只看见娘子,其他的人就如粪土一样,管我什么事儿?”

    言则景发现和这个人成亲开始,这个人的脸皮就开始变厚,就像京城大街上卖的狗皮膏药一样,一旦黏住你,甩都甩不开的样子,她现在心中有些后悔,成亲也许就是一个错,就仿佛把一只狼招在自己家一样。

    这一点言则景认知的后知后觉,裴行俭可不就是一只狼,是一只眼睛冒着绿光,自始至终只看见一个猎物的狼……

    言则景腿脚有些发软,裴行俭嘴上说要在床上重新睡觉,可是言则景下床,他就跟着下了床,赤着脚,打着赤膊,穿着一条里裤,像个合格的小厮,拧着帕子,让言则景洗漱漱口,完了之后,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言则景微微纳闷之际,他已经还回来,手中拿着一盘吃食,还有一碗药……

    言则景愣了一下,这个人刚刚说昨夜一夜未睡,却又在自己刚刚醒准备了这些……

    入口即化的白粥吃下肚,裴行俭才把药端过来,用汤匙搅了搅,哄孩子似的说道:“药方我调过了,入口甘甜,绝对没有苦味!”

    言则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端起药,一口而尽,见裴行俭还在眼巴巴的瞅着她,双眼一转,俯身在过去,唇角贴着唇角,在他的嘴巴上碾压了一下,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确实这样,比较不苦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忙!”

    说完往外面走,虽然行走的姿势,跟从前一样,只要仔细的看去,就会发现她的步伐凌乱,有些有些着急狼狈。

    裴行俭像做梦一样,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仿佛刚刚的软香触感还没有走远……

    高兴的他,差点在屋子里翻起跟头来,则景只是个性冷硬,她的心却是无比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