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后殿的门打开了来,言则景走了出来。
“白公公,皇上的午膳就拜托你了,记得别误了点。”言则景对着站在门口的白公公说道。
“那是自然的,小王爷慢走。”白公公眼角余光朝着屋内看去,竟然看到了言景慕在专心地批阅奏章,心中一震,果然还是小王爷能够制得住皇上啊。
“素兮应该将那桂花酿送到白公公住处了,还望白公公不要嫌弃。”言则景说道,“那么本王就告辞了。”
“奴才恭送小王爷。”白公公也是微微一笑,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缺银两,就是喜欢那一口,而言则景每次都很对他的胃口。
言则景一出宫门,不料便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中,然后便是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宫门口。
言则景鼻翼间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便知道身后之人是谁了,而她因为武功尽废了,所以也不挣扎。
直到双脚踩在了平地上,言则景这才一把推开了身后的裴行俭。
没错,就是裴行俭,他一直等在宫门外面,等到言则景出门就劫持了言则景,然后运起内力,施展轻松,几个起落就到了某个巷子里,而不远处正是巷尾楼,言则景记得,那里是裴行俭的地盘。
“不知道平虏将军劫持本王有何事?”言则景站在了离裴行俭几步之遥的对面,一脸冷淡地看着裴行俭。
“则景,你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呢?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裴行俭一脸难过地看着看着言则景。
“我不是给过平虏将军机会了吗?而且还不止一次,平虏将军可不要这么诬陷本王,本王向来都是会给别人机会的,就看那人能不能抓住机会了。”言则景冷哼道,“既然平虏将军自己不能抓住机会那就是命了,难不成平虏将军这也要怪到本王的身上吗?”
“则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知道错了,则景”裴行俭厚着脸皮旧帖了上去,反正他在言则景的面前早就没有了什么面子可言了。
“平虏将军请自重。”看着贴上来得裴行俭,言则景的心中一乱,就往后退去,这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啊。
“则景,我们早就已经成亲了,而且早就也有了夫妻之实了,不需要自重。”裴行俭将言则景逼到了角落里,然后双臂撑着墙面,将言则景圈在里面。
裴行俭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全都喷洒在言则景的面上,而裴行俭那双灼灼生光的眸子直直地盯在言则景的连上,想要望进她的内心。
“你!放肆裴行俭!你给我滚开!”言则景不想直视裴行俭的目光,直接别开了头,双手去推裴行俭。
“则景,你心里还是爱我的我知道。”裴行俭制住了言则景的双手,然后对着言则景的双唇就吻了下去。
男子的气息充满着自己的鼻翼,言则景有点恼怒,但是这次裴行俭不是狂暴,而是温柔地,春风细雨般地啃噬着言则景,温柔地攻陷着言则景。
果然,言则景被裴行俭吻得身子都有点软了,裴行俭已经放开了她的双手了,而言则景却没有力气去推开他,因为脑子有点缺氧,周围都是裴行俭的气息,完全被裴行俭包裹住了。
“则景,则景,则景……”裴行俭抱着言则景,一遍一遍地叫着言则景的名字,然后他的唇下移,在言则景雪白的脖颈处啃噬着。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言则景的身体。
“你,你放开本王…裴行俭,你简直是,放肆……”言则景的话中带上了丝丝的颤抖,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赶人,而是在诱惑人一般。
“则景,你这是在邀请我吗?”裴行俭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两簇火苗,他打横抱起了言则景,然后几个起落便进了巷尾楼里。
言则景只是双眼一花,然后面前的场景就变成了在屋子内的床上了。
“则景,给我,则景,我爱你,跟我一起沉沦吧……”裴行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双手在言则景的身上游弋点火。
“你,你等等,裴,裴行俭,等一下……”虽然言则景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拒绝裴行俭,但是因为红袖阁的事情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了,而且林清禾的事情她也还介意着,所以先喊了停。
“则景,不要拒绝我。”裴行俭当真是住了手,但是却依旧压在言则景的身上没有动,那双灼灼生光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平时身为平虏将军的一丝狠戾,有的只是哀求。
看着这样的裴行俭,言则景真的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这个男人,是自己吃下前生之前深爱的,而吃下了前生之后,至少也是自己喜欢的,他在自己的心里是特别的。
言则景很想抛开所有的怀疑和芥蒂,也不想去计划那些朝政,但是她不行,因为她是北辰的宣和小王爷,因为她是,言景慕手上的一把利剑!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言则景说道,没有去看裴行俭的眼睛。
“那等我们都吃饱了再说嘛。”见言则景没有明确拒绝自己,裴行俭唇角一扬,小则景心里果然是有自己的,不管有没有吃了前生,她心里都有自己。
“不,是关于除掉安平侯的事。”言则景说道,“我已经有了计划了,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则景你知道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都会配合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的。”裴行俭深情地说道。
“是你说的裴行俭。”言则景晶莹明澈的双眸一闪,看向了裴行俭,“那就造反吧裴行俭。”
“则景你……”裴行俭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皱眉思考了起来。
在听到言则景说要让自己造反的一瞬间,裴行俭是惊讶的,但是转念一想又不了能,造反能得到什么?最多就是皇位。但是那个位置则景是不会想坐的,更不用说现在坐在皇位的言景慕,是言则景一直想要保护得意思温暖,所以于情于理,言则景都不可能想造反的。
那么则景刚刚又说是有关除掉安平侯的事情,也就是说,叫自己造反的用意……
“则景想要我假装造反,然后跟安平侯勾结,到时候将安平侯府连根拔起?”裴行俭明亮深邃的眸子落在言则景的眼中。
“不愧是本王的男人,倒也是没那么笨。”言则景欣赏地看了裴行俭一眼,这个男人总是能够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这种默契使得言则景突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但是我们已经成亲了,我去联络安平侯造反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点是裴行俭唯一想不通的地方,他微微皱着眉看着言则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解惑。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既然你也知道了本王的计划,那就够了,因为到了那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要去造反了。”言则景说道,她认真地看着裴行俭,“到时候,不管怎样,你都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只要是则景想的,我都会帮你。”裴行俭承诺道。
“你就不怕万一本王其实是要害你?到时候连你也被贴上乱臣贼子的标签给清理了?要知道,你的父母,可都是因为造反一案而被灭了族的。”言则景冷哂了一声。
“我不是我父母,我并没有那个造反的心,天下于我抵不过则景的一根手指头,如果没有了则景,我要这天下有有何用呢?”裴行俭眼中的情谊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吞噬了言则景,“而且我也知道,则景舍不得我。对不对?”
“你胡说些什么,本王本就是冷心冷情之人了……”言则景有点不敢跟裴行俭对视,别开了双眼。
“则景害羞了……”裴行俭的唇又落在了言则景的身上,然后右手一挥,一道内力打出,床上的帷幔落了下来,遮住了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在裴行俭看不到的地方,言则景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后归于平静。
“裴行俭,希望你到时候能配合我不要恨我……”言则景的心中一叹,倒也是没有拒绝了裴行俭。
等到言则景回到宣和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路过花园,满园的菊花开始结出了花骨朵儿,园子里已经开始被染上了一层金色了,而宣和亲王正站在那里逗弄着霸王。
当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任霸王了。
“爹,我回来了。”言则景走过去随意开口。
“则景回来了呀,诶不对,则景你都有自己的新府邸了干嘛整天跑回来打扰你爹逗霸王啊?”宣和亲王言怀瑾像是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脸的笑容。
“宣和亲王府再怎么都是我的家,难道爹这是要赶我走吗?”言则景挑眉。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爹倒是希望你赶紧跟着言之远走高飞吧。”宣和亲王突然间感慨地说道。
“爹,你忘了吗,不是我嫁出去,而是我娶了言之。”言则景晶莹明澈的眼中闪着精光,“而且,我还没有替景慕扫干净灰尘和那些鼠蚁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则景啊,为何你要背负这么多呢,秋试本来都是礼部的事,你何必揽到自己身上呢。”宣和亲王说着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你也才和皇上的年纪一般大小啊……”
“爹,我都还不知道我的亲生娘亲是谁呢,我为什么要离开呢?”言则景靠近宣和亲王说道,“或者爹爹告诉了孩儿所有的事情,省得孩儿自己去查,那不是更好吗?到时候我也能更快地跟言之离开这个地方不是吗?
“则景,柔儿就是你的亲娘,你在胡说些什么?”宣和亲王的脸色变了,鸟笼里本来活泼的霸王也突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你是听了谁的胡说八道的?虽然说柔儿有时候对你是严厉了点,但是,那是因为柔儿那会儿生你时受到了一些刺激,精神比较不好!”
“还真的有娘亲会不知道自己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的,爹,你这话还是放着去忽悠娘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