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店小二的提议,准备去报官。
陆秋桐来到官府,击锣三声,找到了县长大人,她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给了大人听。
等她讲完,县令摸了摸长长的胡须,然后对她语重心长的说道“秋桐啊,这县里你可有得罪什么人啊?”
陆秋桐想了想,觉得自己平日里待周围人都十分和蔼可亲,从未与人发生口角,别说得罪了,连议论都没有。
她不知道县令隐含着什么用意,便希望他指点迷津。
她只是反问道“县令大人,何出此意我陆某人在这县里面做人一直清清白白,与百姓们从未发生口角,这些您都是平日里看在眼里的啊。”
陆秋桐说完这些,还深深的叹了口气,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何人成心与自己作对。
县令看到陆秋桐如此苦恼,便派人端了一杯茶递给陆秋桐。
陆秋桐双手接过茶,用手挡住小酌了一口,还对刚才的侍卫说了一声谢谢。
从接茶喝茶言语上面来看,县令其实观察了陆秋桐许久。
因为县令平时就从百姓口中听闻陆秋桐的作为,说她温和儒雅,落落大方,礼貌待人,善良美丽。
本以为是百姓接受过她的施舍而故意吹嘘的空话罢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个陆秋桐果然不同凡响。
县令观察到,陆秋桐身份虽然只是县城里面餐饮界的佼佼者,没想到今日一见,让自己刮目相看。
趁着陆秋桐喝茶的时候,县令一直在旁观察着陆秋桐。
她身穿白色纱裙,头发盘成月牙状,胭脂用的也是很淡很淡的颜色,不自信看还以为没有。
腰间攀着条淡粉色的腰带,上面还绣着荷花的模样,看样子陆秋桐还会刺绣,言行举止都十分落落大方,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县令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不施粉黛的陆秋桐,因为她是女子身,还得到这么多百姓的爱戴与尊敬。
县令本来是心存嫉妒的,因为他在这里当了这么久的官,凭着一县之长的身份还没有陆秋桐的人气高。
收到的评价也没有陆秋桐的赞赏要多,有时还因为一件案子没有办妥还招来百姓的口角纷争。
所以,今日县令亲自来会陆秋桐,没想到见到本人才领悟当初心里的想法是多么无知可笑。
他被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却情商优越的小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县令再次和陆秋桐对话的时候,明显多了一种敬佩的眼神。
陆秋桐心里其实内心十分焦急,但是这种焦急却没有表现在自己的仪表上。
她在控制自己情绪上的紧张,因为她不知道当别人知道镇店之宝丢失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一想到这里,陆秋桐憋不住了,她起身走近县令,然后对县令行了一个礼。
并且双手合十的说道“县令大人,请您务必动用府上一些人马替陆某找回宝刀。”
话音刚落,县令看到陆秋桐对自己行如此大礼,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因为他本就是为百姓办事,她陆秋桐不行礼自己也是要帮她找回宝刀的。
看到陆秋桐如此情真意切,县令安抚她的情绪后,说道“陆姑娘,你先回去,我会尽快处理这个案子的。”
听到县令这么一说,陆秋桐先是松了一口气,走出官府,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餐馆走去。
等她回到餐馆时,店内的小二们都知道宝刀被偷一事,大家都为陆秋桐着急。
但是店小二都为她守住了这个秘密,没有向外宣扬,所以顾客们还不知道这个事。
看到店小二们如此为自己着想,心里又感动又感激。
第二天,县令便派人向陆秋桐传达消息,说宝刀已经找到了,陆秋桐十分喜悦。
她又问道“那宝刀现在在何处又是何人所为”其中一个侍卫看到有外人在,便走近陆秋桐。
凑到陆秋桐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是在你叔婶家里所发现的,县令还要我问你,该不该公办此事。”
此时的陆秋桐勃然大怒,对侍卫说道“我报了官的事,怎能私了!”
侍卫听到这里,便知道了陆秋桐的会意,回到了衙门将此意告诉了县令。
县令先是感到疑惑,叔婶本是一家人,出了这样的事已经让人觉得稀奇。
他不知道陆姑娘这是唱的哪一出,只是觉得陆秋桐真是铁面无私。
然后派人将陆秋桐的叔婶抓到了衙门审问。
而此时的陆秋桐也赶到了衙门,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宝刀,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当她看到叔婶跪在衙门的时候,心里只觉得自作孽不可活。
县令正在审问着偷走宝刀的叔婶,而叔婶不但不承认偷取了宝刀,还诬蔑陆秋桐。
只听见恶毒的叔婶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骂陆秋桐。
“陆秋桐,你真是个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人。”声音大到充斥了整个衙门。
前来观望的百姓都对着叔婶指指点点,大多百姓都明白陆秋桐的为人,也听闻过叔婶以前对陆秋桐有多恶毒。
所以有些被陆秋桐所帮助过的百姓帮陆秋桐说起话来,“你可别污蔑陆小姐了,你们连自己家的宝刀都偷,真是不知廉耻。”
其他百姓听到这些话觉得很有道理,便纷纷要县令处决他们。
而陆秋桐任凭叔婶怎么诬蔑自己,她并没有理会,而是等县令判决。
县令看到百姓的反应如此热烈,叔婶偷取宝刀的事情也证据确凿。
只见县令一桌子,说道“经明查,陆秋桐店中的宝刀实属为你们二人所偷取,证据确凿,每人拖出去罚五十大板”。
县令的话刚一说完,地底下的百姓都连声说道,“县令秉公执法,刚正不阿。”
听到底下百姓的这么夸赞自己,县令心里十分满意。
当侍卫将叔婶拖出去挨罚,这时候,沉默了许久的陆秋桐开口说话了。
“慢着,县令,请等一下,陆某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