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将军娘子不好惹 > 第二十九章招惹何人
    元初算是明白易煊的意思了,这是给自己送菜呢。

    来的是个熟人,就是当年被元初揍了两个包的刘兴。是什么伯家里来着?元初想了想没想起来,只隐约记得他家虽然是个伯爵,但却是个破落户,子弟一水儿的不成器,空守着爵位一代不如一代。

    这样的人家也想易煊当女婿?想这么呢!易煊又没昏了头,怪不得溜着他们玩儿。

    当初这货调戏卷耳,照元初的想法怎么着也得揍他个半身不遂,不过因着代王出面,又惊动了薛相,刘兴他爹也伏低做小的来赔罪,这才罢了。

    可孔元初这么个护短的性子,这口气没出顺溜怎么行,就跟卷耳许诺以后有机会肯定找补回来。这不,易煊把机会送来了。

    那帮恶仆一看见自家郎君,更来劲了,“给脸不要脸,弟兄们,咱们去把那车拆了,看他们怎么藏,说不定除了姑爷,还能白得个小娘子。”语气极其不堪。

    边说边往上闯,还没等靠近,就被拦在前面的沈锐给拍飞了好几个。

    元初冷笑一声,手中马鞭一指刘兴,“姓刘的,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抢男霸女没个消停时候,今天又犯到大爷手里了,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就是不知道,今儿你主子还能不能救你。”

    刘兴一抬头,哟,好俊俏的小郎君!再仔细一瞧,这是个娘子吧?嘿,说话可真狂,比爷我还狂呢,“小的们给我听着,把马上那小子给我拉下来,咱们好好瞧瞧是男是女。”

    “哎?等等,”刘兴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容,“我说,这位娘子,咱们这是认识?你知道爷姓刘?”

    元初冷笑连连,“谁认识你这种渣滓,倒是你不长记性,忘了大爷的手段!”

    五六年的时间,刘兴的变化不大,只是更加嚣张跋扈了。然而当年元初尚在髫龄,现在已是娉婷少女,刘兴上哪里认去?

    刘兴根本就没法想了,只用那双小眼睛色眯眯的觑着元初,嘴里胡言乱语:“小娘子就是生气也这么好看……哎呦呦呦呦!疼死老子了!”

    两颗琉璃珠子砸在了他的眼眶上方,这眼睛直接就睁不开了,眼泪哗哗直流。捂着眉头上了两个大包,疼痛以一种熟悉的姿势唤醒了他的记忆,刘兴呼啦一下子想起这是谁了!

    那回他吃亏可吃大发了,不仅白挨了打丢了人,还让他爹招呼了一顿板子,拉着他去文宣公府负荆请罪。最要命的是招了代王的嫌弃,差点不让凌云带他玩了,后来他着实替代王办了几件龌龊事,才慢慢好了。

    他心中打鼓,却又不甘心认怂,想想后面还跟着代王给的人呢,代王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太子都要退让三分,他怕什么!况且现在的文宣公还是个奶娃娃,这个丫头能有多大依仗?他怕个鸟!

    这么想着,刘兴直着嗓子就嚎上了,“给爷砸了她的车!”说是不怕,但他也留了个心眼,不敢真的让人去伤元初。

    元初没带几个人,侍卫就沈锐一个,还有桃夭蒹葭以及孔元亨的两个伴当,再就是几个跟车仆役。沈锐跟那些恶仆一交手,刚才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就从侧面绕过来,却被桃夭拦住。

    桃夭现在不比从前,五年的时间也练就了一身真功夫,是以元初并不担心。她刚才就注意到,这伙人看上去虽然都是冲着易煊来着,但只从气息上元初就感觉他们不是一类人。

    跟沈锐交手的,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豪门恶仆,虽然人多势众但并没什么战斗力;桃夭拦下的,则跟沈锐给人的感觉相似,想必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打手之类。

    而让元初在意的是远远辍在后面的几个人,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是什么人,一错眼的工夫,那几个人就不见了。

    茶汤巷并不宽,这马车是元初的,按照县主的规制,算是比较宽大了,让这么些人一围,再加上两边都是脚店茶楼,此时涌出不少吃瓜看客来,听说是捉婿,转眼又见打起来了,霎时间情绪高涨起来,叫好的,起哄的,把个茶汤巷堵了个水泄不通。

    元初见此,只好提马护在马车一侧,刚想跟易煊说一下,就听头上呼的有风声略过。元初一抬头,正好看见几个人从旁边茶楼的二楼窗口扑下来。

    元初右手一抖马鞭,缠上了先扑到的一个,接着一抖手,斜着就把这人甩出去了,正好撞上后下来的那位,两个人都扑街了。

    还有一个人,翻身落在了马车的另一侧,飞起一脚就踹马车窗子,不成想车窗中伸出一只手来,往这人脚踝上一搭一拧,好么,这位也扑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从后面看热闹的人群中又冲出了几个人,连同刚才地上爬起来的三个,八条大汉把元初和马车围在了中间。

    这几人本来要抢上马车,却被为首一人拦住,那人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看马车,元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先前这么些人围挡着,他们没看清楚,现在到了跟前,这是发现这辆车是朱轮了。

    朱轮车是王侯显贵才能乘坐的车子,级别不够,乘朱轮车那叫违制。元初今天就出来逛个街,也不能摆出县主或者文宣公的仪仗,只乘了她的马车。

    想来着这人是对马车主人的身份有所顾忌,没弄清楚情况前,怕惹了不该惹的人。不一味的逞凶斗狠,是个有成算的。

    元初觉得有些奇怪,在这几个人身上,她没有感觉到杀气,但却有铁血煞气萦绕,明显是上过战场的军汉。她就说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怎么能动辄就明目张胆杀人放火,这么看来是别有目的?

    易煊这都是招惹的甚等样人?

    这时就听车内易煊冷笑一声,声音透着少见的寒意,“还真是煞费苦心!”

    易煊一开口,其中一个人沉声说道:“郎君恕罪,刘家也是一片爱重之心,郎君就莫要推辞了。”

    嗯?还真是只为了捉婿!这阵仗难免太大了吧?

    不等易煊搭话,元初哼笑一声,“诸位,认错人了吧,里面是我阿弟,爱重个奶娃娃是什么鬼!”之所以睁着眼说瞎话,是因为元初在马上视线越过人群,望见又有人进了茶汤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