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那道身影形成了重叠。
他还清楚地记得，安晴也是喜欢这样品酒，尽管她根本不喜欢喝酒。
那样的动作，那样的神态，竟有些近乎相同的相似。
刹时，陆冶启脑海中想起了在陆园那晚，陆老太太单独找他谈话时，她对他说的话……
“阿启，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这个成小鸥，但，你是真的在乎她这个人，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把她当成了安晴的替身？”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下的反应，有些烦闷不堪，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成小鸥的出现于他而言确实是一个意外，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像在意安晴那样去在意另外一个女人，但当成小鸥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就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在一起。
要说，他对成小鸥的在意与安晴无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从第一天晚上，他触碰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她给他的感觉和安晴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她。
之后，看到她那样炙热执着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眼神时，更是坚定了他想要得到她的心情。
——因为那是安晴才会有的眼神。
可，要说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对她的感觉仅仅源自于她与安晴之间的相似，却又好像不是。
至少，他在大多数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里，他的脑海里想的并非是安晴，而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名叫“成小鸥”的本身。
这样矛盾的心情搅扰得他焦躁不堪。
所以那天晚上他在陆园向成小鸥提出结婚要求的时候，尽管是真心的，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陆老太太所说的“替身”给刺激了。
此刻，看着眼前与安晴的身影再一次出现重叠的成小鸥，陆冶启心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茫然。
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怎么了？”
面前突然响起一道低语，陆冶启低下头去，见成小鸥正轻依靠在他的胸口，眼里带着询问。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定定地看着她，像是想要分辨出什么。
成小鸥见此，心中微微扬起一抹苦涩。
其实，从陆冶启失神的眼神中，她早已猜到他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在想念谁。
只是，她假装不知道罢了。
看着陆冶启望着自己却又好像不是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她不禁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他眼角的轮廓，这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地看着她呢。
可同时，成小鸥却又不希望陆冶启这么快忘记他心中的身影。
因为，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他不再深爱“安晴”——另一个“她”。
多么可笑，爱她，又不爱她。
“想不想喝酒？”
陆冶启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问道。
“什么？”
成小鸥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他们现在不是正在喝酒吗？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陆冶启勾起唇角，邪肆地笑了笑，忽然一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此举的含义，他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后颈，火热的唇就吻了过来。
带着些微刺激性的酒液伴随着呼吸的纠缠被他狠狠地推了过来，成小鸥只觉得唇舌好似被火烫过了一般，稍稍的触碰都被无限放大，敏感得好似神经末梢都在颤栗一般。
“唔……”
她承受不住地轻嘤了一声。
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陆冶启拿走，她的手不自觉地抱紧了他的脖颈，努力地回应着他强势的进攻。
在感受到成小鸥的回应时，陆冶启的呼吸猛地一沉，一手搂紧了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紧紧地了身后的玻璃门上，侵占的攻势变得愈发激烈，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间游移着。
酒香渐渐地从两人的呼吸间蔓延开来，成小鸥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酒香醉人还是醉人了，只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一阵无力，却又热乎乎地让人无法抗拒……
“启……启……”
她禁不住一声一声地低唤陆冶启的名字，像是无助的时候抱着的一根救命稻草。
却不知她带着咕哝的含糊之音在陆冶启听来无异于引诱，他顿时眸光一暗，突然发狠地一口大力地咬了成小鸥的下唇。
“唔——”
成小鸥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一下睁开了眼睛。
却发现陆冶启幽深的眼眸深沉地看着她，眼神火热炽烈得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禁不住身子微微颤了颤。
“我想要你。”
陆冶启突然道，低沉的声音带着隐忍的黯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成小鸥不由一怔，感到些许失神。
除了生气的那次陆冶启在这种事情方面一向很尊重她，从未勉强过她，今晚怎么……
“我要你。”
陆冶启却没有给时间让她好好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再一次沉声道出自己的索求，态度比前一次更为强势，直接从“想要”变成了“要”。
成小鸥不禁脸蛋一红，一股无言的羞耻灼烧着她的肌肤、她的心，让她低垂了眼，不敢再去直视看着自己的目光。
许久，她才缓缓抬起手，慢慢抱住陆冶启劲瘦的腰。
下一秒，她就被一把打横抱起，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了，紧接着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耳际、脸颊、下巴、脖颈……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体的反应好似比平常来得还要更加敏感，双唇所到之处迅速燃起了一片火热。
成小鸥禁不住身体一阵颤栗，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轻吟：
“唔啊……启……”
该死！
陆冶启眸光猛地一沉，墨色的双眸变得如黑渊一般幽深暗沉。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敢他！
他危险地眯起双眼，泄愤地在成小鸥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一口，火热的大掌大力地着她纤细的腰肢。
“啊……”
成小鸥惊呼了一声，原本紧张得紧闭着的眼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睁开。
她明媚的双眸此刻因为情动而带着氤氲的雾气，睁开后正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既清纯却又魅惑至极。
陆冶启呼吸猛地一窒，气息顷刻间变得混乱不堪。
他一把捂住了成小鸥的眼睛，粗嘎着声音低沉地警告：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她再敢这样继续毫无自觉地引诱他，他可不敢保证会对她做出什么。
警告的时候，他结实的腰也往下沉了沉，让她可以清楚地感触到他的渴求。
成小鸥一僵，吓得立刻不敢再胡乱动弹，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尤其在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方面的感官好像一下子敏锐起来，男人手掌心的高温透过略带了几分粗糙的掌纹摩挲着她柔软的眼皮，一种酥软麻痒的感觉由眼睛一直延伸到心底，让她心尖儿一阵阵微颤。
她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试图缓解那种几乎让自己快要晕厥过去的颤栗，淡粉色的唇瓣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温润光泽，被咬下去的时候有一种像果冻般可口q弹的感觉，诱人品尝。
陆冶启眸光一暗，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觉涌上喉间，他干咽了下喉咙，猛地俯身恶狠狠地吻了上去，手也不再停留地探索着身下人儿的美好……
“唔……”
成小鸥不受控制地发出呢喃，当自己的身体最为直接地为面前的人敞开时，她不由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她的身体不是第一次，可她的灵魂却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
“乖，不要紧张，好好感受我。”
察觉到身下人儿的紧张局促，陆冶启隐忍着想要立刻爆发的欲念放缓了所有动作，在她眉心轻轻吻了吻，柔声地安抚道。
他低沉的声音就好像一道安心符，顿时让成小鸥的心情放松下来，身体也随之得到了放松和舒展，慢慢地专心地感受着他的触碰、粗重的呼吸，以及他带给她的一切。
陆冶启见她渐入状态劲腰猛地一沉，终于完全地得到了她……
“唔——痛——”
一瞬间，一种被的疼痛由身体深处传来，让成小鸥忍不住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可这样的念头并没有停留太久，不能适应的疼痛很快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紧紧地皱着眉不自觉地挣扎着，想要避开这股疼痛。
却不知她的几欲要陆冶启失控，他咬紧了牙，强忍着想要立刻挞伐的冲动，缓声安抚，“嗯，乖，别动……”
温柔却炙热的吻也在她脸上不断地轻触着，“乖，很乖就不痛了……”
渐渐地，成小鸥终于不再那么疼痛，慢慢放松了身体和紧蹙的眉。
陆冶启见她已经适应，早已经快要失控的冲动立刻亟不可待地冲撞起来……
初尝人事滋味的成小鸥根本不能招架，在强势激烈的掠夺中精神很快变得恍恍惚惚起来，只觉得好像很痛，但又好像很舒服，似乎还很热……
她已经完全分辨不出自己的感觉，唯一能够真实感受到的便是特属于陆冶启的气息和体温……
暧昧的，旖旎的气氛，在黑夜的房间里蔓延开来。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