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空降萝莉:谁敢叫我死公公 > 一O七埋伏满墙刃愿得一心人
    张颢叹了口气。

    严可求又道:“主公若想止戈为武、以和为贵,末学倒有个办法,兵不血刃,让徐公再缩回去。”

    张颢喜道:“计从何来?”

    严可求大笑:“末学当借王母钗、止银河瀑。主公明日可与末学一起打徐公的门去,看末学如何处置!”

    张颢觉得这话很够气势,就是去那里的安全问题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严可求自己虽然是个文官,但布衣空手就敢上徐府去,张颢倒也很佩服他的胆识,轮到张颢自己,当然还是要带卫兵去的。

    他手下直接调派的就有万多人,当然也不能全带到徐府去,就带了最精锐的800人卫队到徐府门口,也不能800人全压进去的,看徐府门房那儿清清散散的样子,估计带个十分之一进去也够了。

    看严可求甩着儒生袖子就直接往里走,张颢还有点惭愧自己太胆小呢!

    有人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张颢回头一看,是行军副使,李承嗣。

    李承嗣当年仰慕张承业侍奉数代唐王、好不荣耀有福,因此仿效着取了这个名字,只恨唐朝亡得快、他生得晚,在晋、梁又未有机会,辗转到吴地,安顿下来,感念张颢平时对他还照顾,想着要报答,这次悄悄在墙头趴了一眼,发现下头有锐器映起的光影,趴在墙上听,也听见金铁摩擦声,忙跑来拉住张颢,劝他谨慎。

    张颢就不进去了,便陈兵在徐府门前。

    严可求已经走到门槛那儿了,回头看张颢不跟上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也是僵住。

    徐府里头没有动静,张颢又不肯进,近千人压在府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严可求只能对门里使了个眼色。

    于是徐温出来了。

    阴沉着脸,很不愉快的样子,但还是出门迎客了。

    虽然他也不肯走到门外,最多站在门脸下头,但还是勉强抬起手来对张颢作了个揖。

    张颢心宽了一点:哦,他也不想跟我翻脸呢!他不敢!

    而严可求这时候就疾颜厉色的开始斥责徐温了:“听说徐公要去润州!?”

    “我不是、我没有……”徐温茫然的开始反驳,但立刻就被严可求抢过了话头:“古人说一饭不恩不能忘,而你是杨氏三世之将,受吴主恩惠多么的深厚。现在幼主刚刚嗣位,吴地正是多事之秋,你竟想躲到外面苛安吗?”

    徐温更强烈地反驳:“我——”

    严可求说话的风格就是只要自己开口说话了绝不给别人抢回话头的机会。他转身斥责徐府里出来的其他门客:“你们竟也让徐公这样走了吗?”

    门客立刻反对:“我们不是、我们没有——”

    “所以你们不会让徐公去润州对吗?”

    “徐公才不会去润州!”门客们怒了。

    他们本来就在商量怎么对付张灏的图谋、驳回去润州的喻令来着。怎么可能现在自己说要去!

    严可求点头:“那么徐公还是要去是吗?”

    “——都说了不去!”徐温也怒了。

    “徐公在诸先生的挽留下,不去润州了啊?”严可求道。

    “就是这样的!”徐温完全是被激到了这一步。

    “那么我们的张公会体贴徐公的心意,请君主收回成命的。”严可求躬身。

    张灏笑了。

    似乎是严可求化解了局势呢!把剑拔弩张、骑虎难下的局面,变成了徐温傲娇不肯出去赴任、而张灏同僚情深帮他挡了君命!

    真是个唇舌间折冲樽俎的好谋士。

    不过李承嗣却有不同的意见。

    回来之后,张灏屏退一切左右,单独与李承嗣在水中凉亭会面。

    张灏问李承嗣:“真的吗?”

    李承嗣点头:“那墙后,当时一定有埋伏。”

    张灏叹了口气:“后来我的探子回报也是这么说的。然而严先生或许是疏忽了,没有查到;又胆子太大,才走过去。”

    李承嗣淡淡道:“或许他知道即使走过去,死的也不会是他,他只会拿您的人头在徐府支取赏银。”

    “我也给了他不少赏银了。”张灏道,“毕竟他给我立了不少功。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但他再立功,也不可能替您除掉徐公。”李承嗣道。

    张灏沉默片刻,慢慢道:“他的确是给我立了不少功。”

    “但再想想,他为您做的大事,都非常微妙。所谓帮您成为诰命大臣,岂不也是绝了您当时上晋之路?这次的润州一事,也是他从头到尾操持,说他跟徐指挥使一起演戏来哄您上钩,也是有可能的啊!”李承嗣急切道。

    “如之奈何?”张灏问,“若严可求此人居心叵测,当然当诛。可要是杀错了人,怕寒了我其他谋士的心。”

    李承嗣道:“下官倒是有个办法,请张公出个靠得住的人物,深夜蒙脸,将他一人拿刀锋抵在角落,就说是徐指挥使不满意他,要杀了他灭口了,他情急之下,必然什么都喊出来了。”

    张灏听这法子不错:“倘使验明了他果然与那边无勾结,以后用起来也放心。”

    果然在军中找了个身手利索、与严可求没有碰过面的,蒙了脸,窥了两晚,觅了空闲,将严可求一刀逼在墙角,照了严可求教的声口,只道:“你违抗主公命令,没有杀徐公,主公疑你已同徐公勾结了,我今夜便是来取你性命,你还有何话说?”

    严可求疾口叫道:“我主公便是张公,又哪来一个徐公?来人,抓强盗!”

    那刺客附近都看过,知道一时周遭没人,但也心惊,急伸手掩他口道:“不准叫了!不然一刀割了你!”

    严可求哪里管他?一口咬在他手上,得了空档往外撞去,只管乱挣乱嚷。

    刺客得过上头嘱咐的,这种时候,也不敢真杀了他,反要把刀往外撤,怕真伤了他,日后要领罪,束手束脚,被他弄得焦头烂额,还真让他挣将出去,一时外头也被惊动了,听得人声过来,一声声都要拿强盗。刺客只能窜墙溜墙先逃走,回来对张颢道:“主公,严先生至死不认,我也无法,也被他咬了一口,遵主公吩咐,不曾伤他。”

    张颢点头,让他领赏去,又回身对李承嗣笑道:“严先生原是个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