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宫人们处理完了,就和孙佑文禀报了两下。
孙佑文将小公主递到稳婆的手里,走到里屋,看着昏迷过去的良贵妃,眼中有着一丝担忧与心疼:“快,快叫太医进来!”
太医站在外面,听到孙佑文的话语,立刻进了来,替良贵妃把脉,翻了翻眼睛。
太医对着孙佑文施了一礼,便说道:“良贵妃只是劳累过度睡着了而已,君上不比担忧。现在良贵妃刚生完小公主,需要做月子,免得落下病根。”
孙佑文频频点头,声音里也透着一丝焦虑:“太医,你快去开药房替良贵妃调理身体!”
“是。”话音刚落,太医就转头往太医院里走去。
慕容锦玉也走了进来,看着面无血色的良贵妃,心里也有着心疼。看了眼身边的孙佑文,慕容锦玉温柔地说道:“君上,良贵妃刚生下公主,身体还虚弱的很,您这几天就好好陪陪她吧。”
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孙佑文的心中有些感触。
此时,梁儿已经将孩子哄睡着了,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婴儿床上,细心地守护着。稳婆也被宫人送出宫去。
孙佑文走到婴儿床边,看着里面小小的人儿,心里竟然满是暖意。
那是朕的女儿。
全贵妃看着孙佑文的目光一直看着小公主,满是父爱,不禁失落地低下了头。
她也想为他诞下孩儿。却奈何,就是怀不上。
元贵妃瞥了眼全贵妃,突然说道:“全贵妃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差呀。”
全贵妃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元贵妃会突然说到自己身上,扯了扯嘴角道:“没有啊。我一直都这样。”
孙佑文看着小公主,耳朵却是听着全贵妃的话语,一听就知道是在逞强。
孙佑文在心中叹了口气,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慕容锦玉那般大度。
孙佑文看了看窗外,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他看了眼慕容锦玉和三位贵妃:“天色都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嗯。臣妾明天过来看良贵妃。”慕容锦玉很是体贴地说道,说完就往外面走了去。
元贵妃和静贵妃也跟着慕容锦玉走了出去。
全贵妃看了眼孙佑文,对上他有些不悦的眼神,立刻低下头,往外面走去。
她心里很知道,君上,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全贵妃突然看到慕容锦玉站在前面看着她,示意着她走过去。
全贵妃来到慕容锦玉的面前,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慕容锦玉说道:“全姐姐,你不要太过伤心了。良贵妃现在刚生完孩子,君上定是会将心放她那里一阵子的。等过了这阵子,君上的心定会回来的!”
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全贵妃扯了扯嘴角:“我知道。皇后娘娘请放心,我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说完,全贵妃就回到了绵銮宫,沉闷了一晚上。
她心中有无数的怨言,但却都卡在喉咙里,无法诉说,只能烂在心底,融入血液之中。
她本来以为,就算他后宫佳丽三千也无妨,只要他对她们没有爱意,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亲情,是永远无法割舍的。
母凭子贵这句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有了孩子,凭借着孩子,自然就会和君上培养出感情来。
她真的做不到慕容锦玉那般大度,如果可以,她只想孙佑文的心中只有他一个!
她想到以前和孙佑文的二人时光,甜蜜得像是梦境一般,想到孙佑文对自己说过的海誓山盟……
现在,都变成了梦幻。
全贵妃抽泣了几声,最后变成竭嘶底里的哭泣。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前所未有的疼痛。
凤皇宫里,慕容锦玉听着心儿的话语,满意地说道:“君上今晚定会在良凌宫就寝,到时候,若是和良贵妃培养出一点感情出来,肯定会成为全贵妃心中另一块心病。”
心儿嘟着嘴巴说道:“娘娘,君上都在良凌宫就寝了,您还这么高兴。您就不怕,君上将心思都花在良贵妃身上了吗?!”
:“这样不是更好?!”说着,慕容锦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良贵妃生的是女儿,又不是儿子。就算以后恃宠而骄,也不会有任何威胁。”
就算她的背后有权臣撑着又如何?
难道,他们还会想要扶持一个公主即位?!
心儿听着慕容锦玉的话,沉思着点了点头,伺候着慕容锦玉更衣就寝了。
而另一边,刘公公来到了良凌宫里,美其名曰过来看看小公主。
孙佑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不是说让他面壁思过吗?!”
喜公公对孙佑文说道:“不是太子,是太子派了刘公公送礼过来,顺便想要看看小公主。”
孙佑文听着喜公公的话,心里的气也少了些许,想着孙启虽然犯错,倒也还算有心。
孙佑文想了想,对着喜公公说道:“让太子亲自过来看看罢。”
“是。”
不过多久,孙启就亲自来到了良凌宫,对着孙佑文施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身来到小公主的身边。
看着婴儿床上熟睡的小包子,孙启觉得很是新奇,忍不住笑了起来:“妹妹真小呀!”
梁儿听着孙启的话,也忍不住笑了:“公主殿下刚出生,自然是小的。”
“说得有理。”说着,孙启又是痴迷地看着柳儿,最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感觉柔软极了。
孙启的笑容更是灿烂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婴儿呢!
看着孙启的样子,孙佑文的心里也有着一片柔软,他看着孙启,叹了口气说道:“启儿,过来罢。”
孙启自然猜出了孙佑文的想法,立刻跟着孙佑文出了去,来到偏殿里。
孙佑文看着孙启,眼中还是藏着几分冷意,开口说道:“启儿,昨夜朕给你的处罚,可还满意?”
孙启低了低头:“父皇已经对儿臣从轻发落了,儿臣心中很是感激。只不过,儿臣觉得,这件事情里有着蹊跷的地方。”
听着孙启的话语,孙佑文皱了皱眉头,狐疑地问道:“蹊跷之处?”